“什么?”
“很驚訝嗎?你就沒有想過你自己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沒有獸化嗎?”厄爾尼諾站起來,走近了些。
她抬頭望了望,“我們也只能通過這個家伙的血液短暫聯(lián)系,不過總會再見的不是嗎?”她拍了拍肆翊,“放心,我只是想讓我的轉(zhuǎn)世過得好一些,比我好就行?!?p> “帕什爾!放人!”
肆翊面前白光一閃,她就又回到了蘇澤銘的面前。
〔真是有夠多管閑事的,既然厄爾尼諾不想要自己的命,那我也不想救你了?!乘恼Z氣有些煩躁,她揮了揮手。
肆翊突然感覺自己的發(fā)絲被吹動了,“蘇澤銘!時間流動了!”
洛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瞬間回過頭來,“二鴉?”
她一腳把洛踹開。
洛倒在一邊,從那雙藍(lán)色的眼睛中看出來明顯的怒意。
“我,我這是在哪,我這是怎么了?二鴉?真的是你?”
她只是一直怒視著他。
“肆翊?”
她別過頭去,離開了二人。
走了一段距離之后,豆大的淚滴才落到了地上。
她不知道這種難過到底是因為蘇澤銘還是洛,她只知道她又在拖累別人,這種內(nèi)疚中還帶著很大的憤怒。
我為什么要生他們兩個的氣呢,蘇澤銘應(yīng)該生我的氣啊,我也沒有理由生洛的氣啊。
她快跑了兩步,突然被絆倒,她看著周圍漆黑的一片,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來。”一只手伸向她。
她抓住那只手,抬頭一看,是洛。
她依舊別過頭,不想讓他看見她自己的樣子。
“想不想看日出?”他一邊撣著肆翊身上的土一邊給她指了一個方向,“那邊看日出很美,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能趕上?!?p> “好。”
他抓起肆翊的手,往那個方向走去。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我都會一一告訴你。”
肆翊扭過頭,她看不清黑夜下洛的表情,他現(xiàn)在的心情和我一樣嗎?
“你可以現(xiàn)在挨個問我?!?p> “你為什么變成剛才那個樣子?!?p> “你在研究所被抓走之后,那些人就屠殺了我們房間的所有人,除了我之外,因為我也有了天賦,而且也可以束縛住你。
在我知道我成為你的累贅之后,我就想方逃跑?!彼嘈α艘幌拢岸f你說,我是不是很懦夫,我這條命一直在傷害你。”
他突然停下來,“你看,上了這個坡,就到了,是不是很近?”
“你逃跑成功了嗎?”
“我還真成了,我被人搭救,跑出去了,一個人越獄,他掩護(hù)我,我從他的反方向逃出去了,不知道那個人現(xiàn)在怎么樣?!?p> “一個小男孩嗎?”肆翊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他越獄那么興師動眾?”
她腦海里閃過那個水牢的小男孩,不可能那么巧吧。
“我遇到了樺清漣,逃到了庇護(hù)所,那時候的庇護(hù)所和現(xiàn)在的不一樣,每個人都厭恨著人類,都想要將研究所消滅,救出自己的親人?!?p> 他的眼神迷離,回憶著當(dāng)年的事。
“還有誰要和我們一起去!”半獸人中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站在祭壇上,揮舞著手中的拳頭,“洛,你可這兩天好好休息你的腦子,回憶回憶研究所的位置?!?p> “沒問題,虎哥?!?p> “什么狗屁公會!根本不把我們半獸人放在眼里,憑什么要讓我們和人類在一起?!彼鹬?,“一群吃里爬外的東西!”
底下的一群半獸人都附和著。
就這樣,一個十幾個半獸人組成的隊伍就出發(fā)了。
一開始還很順利,我們按照計劃深入了研究所,救出來了一部分人,但現(xiàn)實證明,我們還是太天真了。
幾個有天賦的半獸人把我們圍在中央,死傷無數(shù)。
“你們?yōu)槭裁催@么做,你們不也是半獸人嗎?”虎哥傷勢最為嚴(yán)重,他站在最前面,怒吼一聲。
“為什么不這么做,這可是活命的機(jī)會?!?p> “就因為你們的賤命,就要?dú)У魟e的半獸人來之不易的生活嗎?”虎哥沖了過去,殺死了兩個有天賦的半獸人。
但最后,十幾個人的隊伍,就剩下了五個人了,虎哥重傷被兩個人拉了出去,我和剩下的一個被抓回了研究所,做了最新型的實驗,用上古魔王厄爾尼諾的血,提純獸血。
厄爾尼諾的血會影響我們的理智,我們會在晚上發(fā)狂,會變成瘋子,時間再長些,我們恐怕就是真正的瘋子了。那段時間,我一直打聽你的下落,但是他們都告訴我你已經(jīng)死了。
有一天,和我一起被抓回來的那個人,發(fā)狂了,殺了很多人,我趁機(jī)逃走了,是因為我,你才沒有逃走,是因為我。
他揉了揉雙眼。
“厄爾尼諾的血讓我失去了在研究所的記憶,其實我也并不想想起來?!?p> “對不起?!甭寤仡^看向肆翊。
“為什么要對不起?你沒有做錯啊?!?p> 洛突然按住肆翊的肩膀,肆翊對上那雙金色的獸眼,突然有一絲慌亂。
“你一點(diǎn)點(diǎn)都不生氣嗎?”他皺著眉。
“不?!?p> “一點(diǎn)都不坦誠,我們認(rèn)識多長時間了?你騙不過我?!?p> 他敲打了一下肆翊的腦袋。
“好吧,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
“我看是億點(diǎn)點(diǎn)吧,二姐姐。”
“你怎么又這么叫我?”
“我樂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