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氣惱元好仁壞事,一個退而求其次要把雁丘捉拿回。
兩者下手都愈發(fā)狠辣,雁丘是有著越階挑戰(zhàn)的實力在的,但那也要看對手是誰,并且雙方是否處于公平對決的情況下。
眼下雙方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傷亡,是打生打死的局面,無不對敵人下死手打,是半點不藏私。
“咔”,元好仁一把扭斷了雁丘的胳膊,雁丘也不示弱,冰刀在元好仁的要害處扎下一個窟窿。
血液汩汩流出,兩者都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身上衣服破破爛爛,除他二人,周圍之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牛天澹反應(yīng)遲鈍,肉體的防御力卻是高得驚人,花不語見勢索性讓他發(fā)揮個人特長當起了肉盾,而自己則隱藏在牛天澹寬大的身軀后伺機而動。
牛天澹人是憨厚,但他人又不傻,在了解了花不語所說的戰(zhàn)術(shù)后,果斷配合。
即便雁丘引走了元好仁,可同時剩下的隊員也全成了他們的壓力。單憑他們二人,想要贏就必須配合。
比較令花不語驚詫的是,兩個不太熟的人配合在一起的默契度倒是挺高。
由于有著隔絕屏障的限制,里面的混戰(zhàn)聲無法傳到宮殿外部去。
可外間的修士們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之中總有一兩個是驚才艷艷的陣法大師。
所以當外間修士沖進來的時候,便看見里面已經(jīng)在發(fā)生著激烈的戰(zhàn)斗。
而那個被元好仁等人所放置的空間封鎖的法寶,外面的人想進來,自然而然被領(lǐng)頭的陣法大師給破壞。
林娥弄丟了真珠,心里有點小慌,便用心神第一次溝通了三葉,讓他利用自己的身體優(yōu)勢,給現(xiàn)場造成混亂,以方便雁丘等人脫身。
三葉接到傳音很是訝異,有人能夠察覺到他的存在,這讓三葉猥瑣的心思頓時下意識的隱藏到了更深層次去,林娥感覺三葉整朵兒花都正經(jīng)了不少。
很快,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一點兒騷亂。
“哎喲,誰打老子?”
人群中,一人捂頭四下張望。
“哪個王八羔子騷擾老娘,不想活了是不是?!”
又一人,捂住裙擺怒視周圍的所有雄性。
“裝模作樣,看打!”
二人眼神對上,兩個修士頓時扭打在一起。
這本是一場小小的鬧劇,周圍卻總有人“不小心”被撞到一下胳膊,踹到一下屁股,甚至有人,生生的被不知道什么東西給爆了菊花。
這特么叫他們?nèi)绾文苋???p> 霎時間一打十,十打百。
先進來的人感覺自己人格都受到了侮辱,后進來的人搞不清楚是何狀況,以為大堂內(nèi)是在爭奪著什么秘寶,也莫名其妙的陷入了大亂斗中。
唯有少數(shù)人獨清,高傲地蔑視著一群野蠻的眾修,看到一根根細小的金線穿梭于人群之中,深藏功與名。
“怎么樣,我干得還不錯吧?”
來到這個世界后,難得有人能夠與自己進行交流,雖然對方是一只鳥,但三葉,呸!他就不叫三葉。
那個大胸妹子取的都是什么狗屁名字,金漸飛得意的向林娥展示著自己的成果。
林娥感覺自己下定論還是太早了點,沉默了有好一會兒,林娥試圖整理著自己的措辭。
“不錯是不錯……就是為什么你總能表現(xiàn)得那么猥瑣?”
連爆菊花都使得出來。
殊不知金漸飛最滿意的就是他最后使出的那一記千年殺。
猥瑣,什么叫猥瑣,金漸飛就不樂意聽了,“不然你試試不猥瑣要怎樣在短時間里造成混亂?要能解決問題的手段才是好手段懂不懂?!?p> 沉默,林娥又是久久的沉默。
“算了,我跟你一只鳥說不清楚?!苯饾u飛有些失望地擺了擺其中一片金葉子,頓時就失去了與之交談的欲望。
林娥感覺自己被鄙視了,對方還是一朵花兒。
“我跟你一朵花兒也說不清楚。”
林娥鄙視回去。
同樣都不是人,憑什么看不起她一只鳥。
兩只都未能完成飼主所交代下來任務(wù)的非人類生物菜雞互啄,一者面臨被拔毛,一者面臨被拔花瓣的危險,沉默了一下以后又不禁物傷其類。
都是受生活壓迫的苦命人??!
雖然他們沒一個是人。
如林娥所料一般,亂斗波及到了正在拼殺中的乾離門弟子。他們在這里出現(xiàn)得最早,修士們要打也要找最有可能接觸到秘寶的人打。
一鳥一花回到雁丘等人身邊,先是幫助牛、花二人脫困,隨后一起帶著殘了一只手的雁丘離開。
元好仁在身后緊追不舍,雁丘勸眾人放下她,她的身上不知道被那個死變態(tài)標記了多少下,帶著她無論他們逃到哪里都會被追上。
花不語莫名其妙道,“誰說我們要逃了?”
雁丘一愣,“我們現(xiàn)在不就是在逃嗎?”
“那個大殿里現(xiàn)在那么亂,生出的異象也已被人搶走,我們打也要到人少的地方去打呀?!?p> 花不語越說越覺得雁丘莫名其妙。
這個時候雁丘才后知后覺,在場的除了自己,原來大家傷得都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