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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我靠側(cè)寫破案升職

第三章 去路

  她當(dāng)然知道系統(tǒng)打的什么主意,無非是叫她在王府忍辱負(fù)重,勤勤懇懇,討好長輩,關(guān)心下人,借王府的關(guān)系勾搭上皇上,或者幫某個王爺謀權(quán)篡位,最終實現(xiàn)當(dāng)皇后的偉大理想。

  【選擇成功,宿主命途發(fā)生變化】

  舟南淮并不喜歡參與這些莫名其妙的宮斗。她擼起袖子,一個人把王妃的尸體扛進(jìn)棺材里。她在警局雖然只是個畫畫的,但也常常幫忙干這些搬尸體的活,當(dāng)年學(xué)畫畫的時候,那些骨骼器材也都是靠她自己搬來搬去,所以力氣不算小。

  做完這些,她朝偏房望了一眼,里面下人們正在收拾東西,不僅沒想過幫她一把,有幾個甚至想溜進(jìn)她和王妃的房間里搜刮值錢東西。

  “喂。”她冷眼唬住,薄唇輕吐:“滾?!?p>  那丫鬟并不怕她,白了一眼,就自顧自地離開了。

  她回到自己房間,左右打量??赡芤驗樗皇请S同姐姐出嫁,等姐姐生完孩子就要回家,所以并沒有帶多少東西,寥寥幾件衣服和那枚銅鏡就是她全部的行當(dāng)。

  反觀王妃那邊,東西倒是非常多。古時女子出嫁就是進(jìn)了別人家的門,自然要把自己在原生家庭生活過的痕跡全部帶走。

  舟南淮在王妃房前看著,越看越覺得有股悶氣無處發(fā)泄,她再次擼起袖子,把姐姐的東西全部收拾起來打包,那塊沾了血跡的銅鏡被擦拭干凈,但仍是碎了一大半,她的臉映在碎裂的鏡面上,有些可怖。

  這枚銅鏡和舟南淮的那枚一起被包在一堆衣服里。幾大包行當(dāng),舟南淮整整收拾了一天。

  她在腦袋里搜索了一番舟家的位置,家在京城,離這里有一點距離,她一個人搬不了這么多東西,怕是得先回家通知家里人一聲。

  夜色已深,雨已經(jīng)完全停了,明晃晃的月光透過窗戶落在床上,倒顯得格外愜意。舟南淮疲乏至極,決定在王府休息一晚,其他的明日再說??吹竭€有幾個下人沒有離開,她在王妃房門上落了一把大鎖,才又回到自己房間。

  第二天出了太陽,是個難得的晴天,待舟南淮完全醒來,在王府上下轉(zhuǎn)了轉(zhuǎn),才發(fā)現(xiàn)整個王府只剩她一人。

  穿過來第一次這么清凈,還真是有些不習(xí)慣。

  古代消息傳的慢,舟家應(yīng)該還不知道自己女兒沒了。舟南淮沒有適當(dāng)理由出宮,她在宮里四處游蕩,挑了個沒人的地方翻墻溜了出去。

  紫禁城外一片繁榮,少了宮里那種壓抑的氛圍,舟南淮腳步都輕快起來。她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找到舟家。舟家并不像王府那樣氣派,只比一般人家大一些,繞過門口的石墻,舟父不在,家里只有母親,正坐在石臺前繡花。

  見到許久未歸的女兒,舟母激動的很,但又擔(dān)心她突然回來是出了什么事,就連忙放下手里的針線牽她進(jìn)屋,讓下人倒了杯熱茶來,捂著她的手問:“怎么了,怎么突然回來了,王妃怎么樣,是不是有了身孕。”

  舟南淮有些不忍,在舟母熱切的目光中,她抿抿嘴,聲音低沉地說:“母親,姐姐死了。”

  舟母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笑容凝固在臉上,呆滯了一瞬,顫抖著問:“你說什么?”

  “姐姐和王爺有些矛盾,王爺一氣之下給……”

  “不許胡說!”

  舟母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下來,但是她依然不愿意相信王爺害死了她的女兒,她也不敢相信,若是皇室怪罪下來……

  “媽,你放心,大理寺已經(jīng)把他捉拿歸案了,我收拾好了姐姐的遺物,現(xiàn)在還放在王府,你看我們什么時候去拿?!?p>  舟母無神地跌坐在椅子上,扶著額頭,不停地揉搓眉心,良久朝舟南淮揮揮手:“你先回房休息吧,趕回來辛苦了,我叫下人準(zhǔn)備些點心送到你房里,墊墊肚子。”

  “好?!敝勰匣绰叱鋈?,關(guān)上了門,至于接下來,怎么處理和皇室的關(guān)系、帶回王妃的尸體和遺物之類的事,就和她沒有關(guān)系了。

  接下來的幾天舟府上下都蒙上一層陰郁的氣氛,恰好這些天連綿不絕地下了好幾場雨,下的舟南淮心煩意亂,躲在房間里幾天都不出來,舟父舟母對她也是愈加疼愛,似乎是想到大女兒在王府過的差,小女兒也好不到哪去,因此忙著想把缺了的愛全部給小女兒補(bǔ)回來??闯雠畠翰恢缽氖裁磿r候開始討厭起陰雨天,葬禮過程也沒讓她參與,只是王妃出殯那天,她才穿著壽衣出來走了一趟。

  剩下的時間舟南淮就躺在房間里研究系統(tǒng),可惜研究半天也沒能研究出什么來,系統(tǒng)好像只有遇到案件時才會出現(xiàn),平時舟南淮怎么叫都叫不醒,她還想問問系統(tǒng)自己是怎么穿越過來的來著。

  她深居舟府度過了整個雨季,舟父舟母怕他有心理陰影,也樂得看她待在家里。一個多月后,天氣冷了下來,但也終于放了晴,在隆冬將近的季節(jié)里久違的出了太陽。

  舟南淮終于打算邁出大門出去看看,她披起大氅,拒絕了母親叫下人陪同的建議,獨自出了門。

  新年將至,京城一片熱鬧景象,舟南淮像只小狗一樣到處亂竄,看到喜歡的就停一停。舟母給了她很多銀兩,說是有想要的盡管買回來,就當(dāng)置辦年貨。

  她一路溜過幾條老街,大氅這種富貴人家穿的東西,讓她在街上有些顯眼,不過她也算是在王府長大的,加上幼時不怎么出門,現(xiàn)在也沒幾個人能認(rèn)出她來。直到她逛到一處茶樓,跟茶樓老板一對眼。

  “誒喲,瞧瞧誰來了,這不是舟家二小姐嗎,都長這么大了。怎么沒跟你爹爹一起來呀?!?p>  老板熱情地和她打招呼,是舟父的舊友。

  “父親在忙,我就自己四處轉(zhuǎn)轉(zhuǎn)?!?p>  老板給她倒了一杯茶,招呼她坐下:“來,坐下暖暖身子,這天氣怪冷的,叔叔先去別處忙活了,你自己玩。”

  她確實是逛累了,就聽話坐下,雙手貼在杯子上,熱量從指尖傳到心口,很舒服。

  “誒,你們看那,說曹操曹操到,她姐姐剛死沒多久她就出來了,一點難過氣都看不出來,我看她姐姐的死肯定跟她也有關(guān)系,沒準(zhǔn)就是她使了什么招迷惑了王爺,喪門星。”

  “你少說兩句吧別被人家聽到了?!?p>  “我就說,她能拿我怎么著,王爺那么好一個人硬是進(jìn)了牢里。你沒聽說嗎,我聽大理寺那些人說,當(dāng)時那些證據(jù)全是這丫頭找出來的,謠全是她造的。”

  “王爺都進(jìn)了牢里了你還說這種話,不就是王爺帶你贏了幾回牌,你就感恩成這樣,你才像被王爺迷惑住了?!?p>  “誒你……”

  舟南淮一字不落把鄰桌的非議全部聽到耳朵里,輕輕勾起嘴角,冷哼一聲,抿了口茶。

  她豎起耳朵想聽聽這些人還想說什么,卻聽到樓上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樓下也混亂起來,和客人坐在一起閑談的老板立馬起身上了二樓,舟南淮也跟著上去,擠到人群最前面。

  只看見一個男人睜著眼睛趴在桌子上,手痛苦地揪自己的衣領(lǐng),臉色鐵青,像是呼吸困難,他雙腳亂踢,踢翻了店小二手里滾燙的熱茶,店小二被嚇到了,尖叫數(shù)聲退到人群后面。

  老板急忙上前扶住男人:“有沒有醫(yī)生,快幫忙叫醫(yī)生??!”

  周圍客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舟南淮連忙沖到樓下,找到最近的醫(yī)館,說明情況后把對方請了過來。

  現(xiàn)場被疏散開來,老板向舟南淮道謝后就催促她回家,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也不說,應(yīng)該是怕舟南淮受驚嚇。

  她聽話的離開茶樓,站在茶樓對面的一條小巷子里,有些疑惑。

  上二樓的人大多是談生意,都是幾個人坐在一起,唯獨這個男人獨自一人坐在角落,一副商人打扮,光是腰間別的那枚玉佩,就比舟家全部家當(dāng)?shù)亩抖级唷?p>  情況緊急,舟南淮只來得及看清楚這些。她靠在墻上,肚子后知后覺的餓起來。

  她就近在店里買了些吃食,干脆坐在店外的凳子上吃了,一邊吃一邊觀察茶樓。

  過了不久,她看到遠(yuǎn)處黑壓壓的一群人趕過來,仔細(xì)看是大理寺的人。

  看來應(yīng)該是沒救回來。

  她付了錢,又晃到茶樓底下去,這時候系統(tǒng)果真響起來。

  【您已開啟新事件,請設(shè)法調(diào)查現(xiàn)場,根據(jù)男人的死亡信息,尋找真相】

  舟南淮走進(jìn)茶樓,老板正在和大理寺的領(lǐng)頭說話,這位領(lǐng)頭舟南淮比較眼熟,兩個月前王妃死亡的案件也是他辦的。

  “事情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就麻煩您了少卿?!?p>  “嗯,從案發(fā)開始沒有人離開過現(xiàn)場吧?”

  “沒有沒有,案發(fā)后我就守著門,當(dāng)時在場的現(xiàn)在都在一樓候著呢,您隨便問?!?p>  少卿點點頭,揮手叫下屬封鎖現(xiàn)場,一轉(zhuǎn)頭看到舟南淮在旁邊站著,耳朵被凍得粉紅,白皙的手上下揉搓,眼睛認(rèn)真地打量周圍。

  “舟二小姐?”他脫口而出。舟南淮的臉被凍得很白,好像雪白的大氅絨毛輕輕擦過都能留下些許紅痕。

  “外面有點冷,我能在這里待一段時間嗎?”

  “可以……”少卿不知不覺就答應(yīng)下來,回過神后又連忙補(bǔ)充道:“但是這里剛剛發(fā)生了一起命案,會不會嚇到你?”

  舟南淮挑了張椅子坐下,像第一次發(fā)生命案時一樣,無所謂的回答:“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接著就乖乖地坐在那里。

  見她坐好,少卿馬上開始調(diào)查工作,死者是京城很有名的商賈人家李家的大兒子,在外做生意經(jīng)常不在家,這次剛回來沒多久就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你還別說,我剛剛說過吧,舟家那個丫頭就是個喪門星,去哪哪死人,這不靈驗了嗎,她剛來這里李大少爺就死了。”

  一樓此刻比較安靜,剛剛非議舟南淮的男人用并不低的聲音再次非議起來。

  “要我說不用查了,她就是個妖精,專門找有錢的大戶人家使手段,要么要錢要么要命!”

  “劉混飛!你小點聲吧?!币慌缘耐槔端囊路珓⒒祜w喝了不少酒,根本不聽勸,王爺帶他贏過錢,這次死去的李少爺也常常和他混在一起,請他吃香喝辣,兩個好兄弟一下子全都沒了,對他打擊非常大。

  “我說的沒有道理嗎?既然和她沒有關(guān)系,那為什么兩次她都在,我猜她殺了少爺,把少爺身上的錢都帶走了,她現(xiàn)在肯定有很多錢,不信你們搜!”

  他臉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憤怒的指控舟南淮。對愛看熱鬧的一群墻頭草群眾來說,輿論風(fēng)向全憑一張嘴,更何況古代的查案程序不嚴(yán)謹(jǐn),口供的威力更是巨大。這短短幾句話結(jié)束,周圍的人全部看向剛剛進(jìn)來沒多久的舟南淮。

  “孩子,要不你把兜里東西拿出來叫大家看看?”

  “是啊,你一個小姑娘,出門肯定不會帶那么多錢吧,要是沒有那不就證明他在胡說嗎。”

  舟南淮看了看四周,表面上坐懷不亂,并沒有急著掏口袋證明自己。

  因為她口袋里真的有這么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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