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剛才,趁鐘賀不注意的時候,溪暮他們兩人就趁月黑風(fēng)高時摸進(jìn)來。
“這里看著大,也沒想到路不寬啊”溪暮小聲地嘀咕著。
“這里是皇室占地面積大就行管你路寬不寬?!?p> 兩人就這樣貼著墻走,但并沒有去地下室找骨髓而是自己摸索著探路。
“這樣貼著墻走好累?!?p> “再堅持一下,等巡邏過后咱們直接閃到別處去。”
兩人就這樣四處摸索從東閃到西。
“會遇到鐘賀嗎,也不知道他在哪邊?!?p> 兩人貼著墻壁隱形著,感覺今日巡邏的士兵異常的多,連天空中也一直有精兵飛來飛去。
等他們走遠(yuǎn)后,溪暮才開口:“感覺今晚有點奇怪,是不是得通知一下鐘賀?。俊?p> “得趕快,要不然又有巡邏的了。”
疑滄撿了一片樹葉,用他傳信,這樣不容易被拆穿,做好后側(cè)頭微笑著看向溪暮:“看來今日不宜出門?!?p> “什么”
隨后一支銀箭向他們刺去,另一支箭從他們中間劃過,發(fā)出一聲鷹響。
“咱們走?!彼_一邁,一手?jǐn)r腰抱著溪暮而后快速瞬移到別的地方去。
整個過程毫不拖泥帶水,簡直一氣呵成。
溪暮被他這樣攔腰抱著還是有些不舒服,她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語氣有些焦急:“現(xiàn)在大門肯定都被封鎖住了,天上的兵也變多了起來,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躲著吧?!?p> “等人少了再出去。”
疑滄跑著,過了好一會。
他停了一下,四周望去,這地方暫時空無一人,只有假山、草坪、亭子…應(yīng)該是某個后花園。
她見疑滄摸了下樹,似是要把它盯出個洞來:“你……”
見她欲言又止,疑滄只是輕笑一聲:“你說它是實心的還是空心的?!?p> 溪暮以為會躲在屋子里沒想到是樹里…
他為溪暮弄好了一顆樹干,讓她躲了進(jìn)去:“那你呢。”
疑滄笑著摸了下溪暮的頭:“在你隔壁呢。”
剛進(jìn)去就聽見一陣腳步聲,由遠(yuǎn)即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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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賀一直跟在鐘策身后,兩人保持著一米的距離。
一剎那,一陣鷹響吸引住了鐘賀,他轉(zhuǎn)身看去。
鐘策聲音就在身后響起。
“看來哥哥有履行好承諾哦?!?p> “什么…什么意思”鐘賀根本沒想到除了他自己居然還有別人來。
鐘策一步一步走近他,隨后一片樹葉慢吞吞的劃落在鐘賀肩膀上。
鐘賀知道這是傳信,他伸出手剛準(zhǔn)備拿就被按住。
鐘策拿起樹葉看了下,輕笑著,眼里是揮不去的陰險:“哥哥交到這么好的朋友,那我就放心了?!?p> “只不過…”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來,讓人忍不住想探究,眼神里卻是意猶未盡。
他看著鐘賀。
鐘賀掙脫開,用法力把鐘策割開幾步,隨后起了個符,嘴里念叨著。
“是要回去救他們嗎,哥哥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當(dāng)著我的面去救人?!?p> 鐘策招來一把劍準(zhǔn)備刺向鐘賀,劍快如殘影。
鐘賀險些刺到,他想終于露出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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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聲越來越多,應(yīng)該都聚集在這里。
“明明看到在這里,怎么突然消失了?!?p> “應(yīng)該在前面的屋子里,去找找?!?p> “都搜仔細(xì)了,還有你們幾個留下來這里查看。”
而疑滄就在旁邊,他看著溪暮靜靜地呆在里面。
其實他沒有告訴過溪暮,他還有一項能力——透視,只不過不輕易運用出來。
巡查的人好像又回來了:“里面沒人?!?p> “你在這里有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異常?!?p> 那人搖了搖頭。
溪暮靜靜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給我搜,一定就在這附近!”
見那人不肯善罷甘休,溪暮在一旁想大不了闖一把。
士兵在他們之間走來走去,突然一聲狗叫引來了注意。
“報告,兩只靈犬已牽到,請吩咐任務(wù)。”
溪暮暗罵一聲。
果不其然,只見眾人直看著兩只犬朝著樹一直叫。
被發(fā)現(xiàn)后索性也就不躲了,溪暮從里面躍出來。
原來疑滄早已出來站到她面前,溪暮手里早已匯聚靈力,就準(zhǔn)備發(fā)起進(jìn)攻。
不容他們多想,士兵們早已按耐不住,溪暮兩人只想速戰(zhàn)速決,免得引來更多人。
月光照映著大地,周圍此起彼伏的打斗聲映入眼簾,伴隨著一陣陣慘叫聲。
終于解決完最后一個,兩人又開始逃跑。
“這是咱們第一次合作哎,沒想到還挺默契的?!?p> “只不過用力過猛現(xiàn)在有點累?!?p> 疑滄看了溪暮一眼,嘴上嘲諷著:“體力不行啊,叫你平時多運動少吃點你不聽。”
手卻還是聽話的挽住她的腰,幫她減少一些運動。
這樣往后面一看倒顯得有點怪異,溪暮腳幾乎快懸空起來,像是整個人被疑滄抱起那樣。
溪暮不服他那樣說,稍微推開他想證明一下自己還行,但一動她感受到腰上的力度被收緊。
疑滄低沉的聲音傳來:“別動?!?p> 這一收緊,溪暮感受到了腰上的癢癢肉被碰到她非常不自在的想扭一下:“不是…”
疑滄低頭看她一下,跑到一半突然停下,溪暮不解看他,就在這刻,兩人對視,對方的臉映在眸子里。
溪暮趕緊低下頭,疑滄看到了少女臉上的緋紅,隨即他又感覺到對方的掙扎。
“你不想讓我抱著嗎?”
疑滄放下她。
溪暮對于他這話有點懵:“不是,就是你碰到我癢癢肉了,有點癢?!?p> “原來你怕癢?!?p> “再說了這樣你不累嗎,手不酸嗎?”
“我懂了?!?p> 接著,溪暮感覺自己真的懸空了,疑滄直接把她公主抱起來。
溪暮震驚:?。。?!
他又說:“這樣就不會了。”
疑滄往上跌了一下,然后快速瞬移跑起來。
溪暮感受到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這一聲一聲輕輕跳動了,也勾引著溪暮的心跳,同頻共振地跳著。
溪暮雙手抱著他的脖子:“這里好大,出口不知道在那里”
“天上有結(jié)界,大門被捍死,看看有沒有傳送符吧。”
溪暮眼里浮現(xiàn)出驚喜:“鐘賀肯定知道我們來了?!?p> “興許他就在找我們呢?!?p> 他再跌一下:“他身上肯定會有傳送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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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策勝拳在握的看著他,眼里滿是驕傲:“你打不過我的鐘賀?!?p> 鐘賀知道,且對方靈力詭異,功力驚人,速度還異???。
鐘策很熟悉人體結(jié)構(gòu),招招不致命,但卻很消耗對方。
鐘賀平常愛穿黑色深籃衣服,血染在他身上看不出來,但只有鐘策知道他此刻傷口密布。
只見他臉色蒼白,隱隱血絲涌上嘴唇,卻依然強撐著。
鐘策看他那樣皺了一下眉,向他走近,對方看到后卻步步后退。
鐘策有些不滿,大步靠近他準(zhǔn)備伸出一抓。
鐘賀往后躲,身后傳來溪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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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滄隱隱約約看到前面那個熟悉的背影。
溪暮有點激動:“鐘賀,鐘賀!”
疑滄嘖了一聲:“別喊了,他聽到了,再喊耳朵都要被你震聾?!?p> 溪暮有些嫌棄地翻下白眼。
疑滄瞬移到他身邊然后放下溪暮,一靠近就感覺到鐘賀的不對勁。
疑滄皺下眉有些擔(dān)心:“怎么了”他的手輕微扶住鐘賀的手臂。
被碰到傷口,鐘賀輕輕搖了下頭,把手慢慢抽出來。
疑滄看到了手掌上的血,有些不可置信,才發(fā)現(xiàn)了他手上被血浸染的衣裳。
溪暮看著他暈暈欲墜的身體,想扶住但又怕讓痛他。
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
“得馬上走,不能拖。”
疑滄焦急地問:“鐘賀你身上有沒有傳送符?!?p> 鐘賀保持著一絲清醒,聲音低低聽不出情緒,只覺得非常累:“有,我有?!?p> 鐘策看著抓空的手,有些恍惚但卻默默收回。
臉上又恢復(fù)剛才那副狠厲的樣子:“想走?沒門?!?p> 其實他的目標(biāo)一直是鐘賀,為了不讓他出去。
劍伸過來那刻被疑滄打偏,兩人對打了起來。
劍快如影,步步緊逼,不分上下。
“有兩下子,但跟我比還是差了點?!?p> 鐘賀看著昔日的弟弟,還是那么驕傲,眼里盡寫滿了野心。
很快疑滄便落了下風(fēng)。
打退到鐘賀身旁,他摸了下嘴角的血:“你到底是誰?”
鐘賀看向疑滄,伸手?jǐn)r向再次進(jìn)攻的他。
“打不過的,你們先走!”
他發(fā)出傳送符,藍(lán)色的光芒散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光芒將疑滄和溪暮兩人層層籠籠罩。
聲音還在不斷傳出來。
“那你呢?。俊?p> “你怎么辦?”
“鐘賀…”
不等他們說完,鐘賀運用僅剩下的體力還有一絲清醒用靈力送他們出去。
做完這一切,鐘賀精疲力盡地往后倒去。
鐘策看著快速閃過去接住,士兵們姍姍來遲。
“退下吧?!?p> 領(lǐng)頭的斗著膽子上前一問:“攝政王,那他…”
他看著鐘賀:“他是外來者,需當(dāng)帶進(jìn)大牢?!?p> 鐘策聽完呵斥一聲,嘴上帶著危險的笑容:“本王還需你告訴規(guī)則?”
他手一伸,隔空掐住領(lǐng)頭的脖子:“本王自有安排,再有下次,后果自負(fù)?!?p> 把領(lǐng)頭狠狠摔在地上接著抱起鐘賀揚長而去,只留下面面相窺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