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芙妍眼含恨意,緊咬牙關(guān),憤怒道“陸展竟然出面維護一個小小的歌姬,去派人查查這個歌姬什么來頭?!?p> 玉蘭弱弱地說“回太后,這名歌姬是蕭大公子送進宮的?!?p> 王芙妍雙眼微瞪“大哥私下與這歌姬可有聯(lián)系?!庇裉m小聲說“并未……”
王芙妍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緩緩開口“哀家要把這歌姬握在自己手里,當(dāng)做籌碼,還有武騎軍是時候派上用場了,陸展的安穩(wěn)日子也該結(jié)束了?!?p> 王芙妍起身進入屋中,書寫密信一封,讓玉蘭找人傳遞到定遠將軍府。
與此同時,墻外的陸展并未理睬依凝,見王芙妍進入康壽宮后,便轉(zhuǎn)頭返回東廠。
陸展進入東廠后,對著身后的和安說道“明面上監(jiān)視王芙妍的探子都換成暗地監(jiān)視,看好她,阻止她與宋允見面,其他行蹤按時匯報?!焙桶驳昧詈罅⒓聪氯グ才拧?p> 王芙妍的消息很快被內(nèi)應(yīng)傳到蕭府,紙條上赫然寫著幾行若水小楷:芙妍已出。陸展甚是狂傲,時不我待,武騎軍可整裝待發(fā),隨時待命,攻入皇城,就地誅殺陸展。
寥寥幾字,振奮人心,王岳昌看完之后,仰天長嘯“蒼天有眼,我們王家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啊哈哈……”
王承耀在一旁讒諛道“是呀,是呀,這天下早晚是我們王家的?!?p> 王承揚依舊沉著冷靜,鎮(zhèn)定地說道“父親,我這就去整頓武騎軍。”
宋琮立于湖中八角小亭,正在往水中拋灑魚食,亭中擺放著如意足墨玉石案,桌上的蓮花陶器香爐里飄出縷縷清香,水中錯落綻放著娉婷裊裊的菡萏。
祁靳跟隨祁望移步亭中,“殿下萬福,宮中有變,太后被解除禁足,已經(jīng)與王家取得聯(lián)系,武騎軍正在招兵買馬,小皇帝被陸展控制的局面快要被打破了……”
宋琮眼神陰狠的望向水中嬉戲的錦鯉,面色不虞,將魚食全部倒入水中。
“祁望,準(zhǔn)備兩份厚禮,今明兩日,隨本王去拜訪太傅與兵部尚書?!?p> 隨后視線又落在祁靳身上,“你在宮中隱姓埋名,若無急事,切記不可與線人聯(lián)系,更不可來到賢親王府?!?p> 烈日當(dāng)空,惟其盛烈,惟其蓬然,微風(fēng)簌簌,樹影與光斑交錯,波光詭譎,這場奪權(quán)之戰(zhàn),也悄然開始……
陸展得到探子消息,武騎軍有所整頓,宋琮意欲拜訪太傅府,他的心中雖然早有預(yù)料,依舊心緒不安。
他單手扶額,不停轉(zhuǎn)動著羊脂玉扳指,心中思索片刻,高聲道“和清,隨我去崇政殿?!?p> 崇政殿,陸展面色冷漠,大步流星跨入殿中,和清與和安緊隨其后,一名御醫(yī)追隨在一旁。
凌雪與小皇帝見狀皆是一愣,陸展走向前去,雙手撐在書案上,先望向凌雪,邪魅一笑“小姑娘,本座讓和清先送你回去?!?p> 凌雪稍稍愣神,心下清楚,陸展恐怕是要動手了,她緩緩站起來,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和清,春桃與夏芒緊隨其后。
小皇帝見凌雪邁步離開,大聲哭喊道“姨母,你別走,朕害怕……”
凌雪回頭憐惜地望向小皇帝,“允兒,別怕,你不會有危險的,一切聽你相父的就好。”
凌雪說完,眼尾微紅,決絕走出崇政殿,她也知道宋允害怕,但是她不是心慈手軟之人,不能為了小皇帝把自己甚至江家搭進去。
凌雪走后,陸展那如狼一般貪婪又敏銳的眼神,再次望向小皇帝,單手捏住小皇帝細嫩的脖頸,幽幽開口道。
“宋允,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別人不殺你,本座先殺你。”
小皇帝立即停止了哭鬧,如提線木偶般任由陸展擺布,陸展嘴角一勾,開口道“御醫(yī)上前請脈?!?p> 御醫(yī)顫顫巍巍走上前來,慢慢把手指搭到小皇帝脈搏上,謹慎開口道“回督主,陛下身體孱弱,心脈虧損,急需臥床休息,好好調(diào)養(yǎng)。”
陸展聽完笑意更甚,“諸位聽到了,那本座便把陛下帶回東廠好好照顧了?!?p> 陸展大手一揮,步履如飛,向外走去,和安則是牽起小皇帝的手,跟在陸展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