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語氣也帶著些幸災樂禍,“既然是被這個世界意識定為男主的男人,與其作對的人自然沒有好下場。”
喬漱兒微微勾起唇角,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那我們就看看上輩子被偏愛的段嬌這輩子會過的怎么樣吧。”
正在這時,丫鬟打扮的人從側門進來,她湊到喬漱兒耳邊,“媒婆去問了,他拒絕了?!?p> 喬漱兒眉心緊蹙,氣性翻涌,將桌上價值貴重的茶杯摔在地上,碎片與水珠四處飛濺。
丫鬟順間跪倒在地,低著頭不敢說話。
喬漱兒剛想說什么,喬府夫人默默走出,“漱兒,你又何必如此偏執(zhí),他顧清辭是好,如今不過是個白身,按照我們喬府在錦州的地位,未必不能找個更好的夫婿,又何必掛在這一棵樹上?!?p> 喬漱兒心底暗暗嘲諷喬夫人沒有見識,這顧清辭不僅是未來六元及第的狀元郎,還是仙界至尊,只不過是在這凡界歷劫,這也是她為什么要與段嬌身份互換,畢竟她的身份是仙界至尊的唯一弟子。
見喬漱兒面上無一絲松動,喬夫人只得嘆了口氣。
待喬夫人走了,喬漱兒梳妝打扮了后,便溜出了府邸。
她走到顧清辭現在暫居的竹屋前,她敲了敲門。
段嬌見那個負心漢將一個少女引進了門,少女看向顧清辭的眼睛里滿是愛慕,似乎是想要伸手拉顧清辭,但被他裝模作樣的拒絕了,段嬌冷哼一聲。
“表哥,你為何對漱兒如此冷漠,若不是我提及母親,剛才你又想將我拒之門外?!眴淌哼€是妖的性子,又是她愛慕了兩輩子的人,她態(tài)度語氣都黏黏糊糊,但卻未得到顧清辭一點好眼色。
“喬小姐乃大家閨秀,顧某不敢高攀。”顧清辭似乎是少了根情絲,雖是貶低自己,但卻知是他對她不感興趣。
又是這樣,喬漱兒咬碎了一口銀牙,她回憶起她上輩子,也是糾纏顧清辭,不僅沒有絲毫作用,還引得顧清辭找了位鄉(xiāng)間的道士來捉妖,差點害的她魂飛魄散。這個男人是不知憐香惜玉為何物的。
“清辭哥哥,你與我是青梅竹馬,若你沒有心儀之人,不如給我這個機會?!?p> 顧清辭神色依舊冷漠,“抱歉,你還是回去吧?!?p> 喬漱兒知曉今日之事不會有結果,本想負氣離開,見到房間里掛起的仕女圖,她輕輕勾了勾唇角,故作擔憂地開口。
“清辭哥哥,這副畫似乎帶著些妖氣,你可得多注意才是?!?p> 顧清辭腦海里出現夢中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臉和畫上女子的臉漸漸重合。
難道他夢到的故事并非是他幻想的,而就是傳說中畫家與大家小姐的故事?
他雖這么想著,但手收畫的動作卻是很快,似乎是擔心面前人對這副畫不利。
喬漱兒,“……”真是不識好人心。
段嬌見他收畫如此之快,內心也有些復雜,不過并沒有打斷她想要他命的想法,畢竟她就是大家小姐的怨念附著在畫上所生的。
送走喬漱兒,顧清辭才開始做起正事。
寫了幾篇錦繡文章后,他略微有些倦怠,他思索片刻,便打開了那副仕女圖。
段嬌本想偷偷溜出畫的夢想破滅,只得乖乖待在畫中。
“你是有生命的嗎?”顧清辭伸手撫摸著畫中的女子。
段嬌咬牙切齒,臉上泛起薄怒,“這個登徒子!”
這次顧清辭知曉自己在夢中,他穿著一件破舊寒酸的長衫,書簍里放著幾副畫作和筆墨,獨自一人站在段府門外。
門口兩位門倌,略帶嫌棄地打量著他,“去去去,若是乞討便到旁處去,小姐馬上要回來了,不要站在門口礙眼。”
顧清辭也正有這打算,但身子嘴巴卻不聽使喚,他見“他”義正言辭、滿臉高傲地說,“我是你們小姐邀請的畫師,你們還沒有資格趕我走?!?p> 才華乏善可陳,倒是軟飯硬吃。
門倌聽是小姐請來的畫師,互相對視了一眼,雖然面色仍有猶疑,但還是客氣了幾分,“待我們去稟告主子?!?p> 他身子站的筆直,一張俊秀的臉,襯托得他倒真有幾分才氣。但只有顧清辭知曉,他不過是繡花枕頭罷了,筆鋒無力,畫作拙劣。
也只有那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小姐,才會被這副臭皮囊所欺騙,也不知他們二人是如何產生聯系的。
過了不多會兒,門倌便匆匆趕來,“確實是貴客,剛才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了,望貴客不要同小人一般置氣?!?p> “自是不會?!彼⑽⒁恍?。
他也沒想到不小心進入的院子是官家小姐的后院,他那時因畫作賣不出去,被人奚落,便失手打傷了人,被追逐間意外闖進了某家院子,撞見了位單純的大家小姐。
他講了講他的際遇,他的懷才不遇,他的抱負,以及當下的窘迫。
這位大小姐便大顆大顆的淚珠往下掉,她虔誠地俯下身子,脖頸纖細而優(yōu)美,“若是先生不棄,不若到小女子家當位畫房先生?!?p> 他一邊感嘆這位大家小姐的單純與愚蠢,他的野心也在漸漸擴大,他想若是成為大家小姐的夫婿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