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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的草包夫人重生后殺瘋了

第九十一章 內(nèi)鬼?

  “而且剛才在場的人都聽見了,如果此時遣散眾人退場,極有可能會將此事傳散開來,對于我們查明真相起了反作用?!?p>  頓了頓,他繼續(xù)說:“況且,最重要的是,依太子所言,朝中官員有內(nèi)鬼,誰能保證遣散的眾人里面沒有內(nèi)鬼呢?如果他散場了,他出去通風(fēng)報信呢?”

  一字一句,聲音清脆有力,唬得宋智遠(yuǎn)幾乎要跳了起來。

  陳遇安盯了他一眼,忽然俊美的臉展開了久違的笑容,顯露人畜無害般地真誠,非常燦爛。

  要不是沈阿嬌前世看透了這個男人,幾乎要沉淪在他的笑容里。

  沈阿嬌暗自腹誹:“這么重要的事情,陳遇安這時是來攪局的嗎?”

  宋智遠(yuǎn)尷尬地笑了笑,臉上的汗又劃落了下來。后背早已被汗浸濕。

  “我,我只是覺得事情沒有查明之前,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了,會對我們不利。”

  他囁嚅著說著,還偷偷地瞄了一眼龍椅上的皇帝。

  只是皇帝的臉越來越陰沉,幾乎要滴出水來。

  可是陳遇安今天卻像吃錯了藥似的,糾著他不放。

  陳遇安眨了眨狹長的鳳眸,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的笑容,突然反問:“宋大人,今日并不算炎熱,為何出了許多汗?莫不是你的心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把戲?或者說你的心里有鬼?”

  眾人嘩然。

  原本宋智遠(yuǎn)只是低著頭,眾人并未發(fā)覺什么,經(jīng)陳遇安這么一點撥,紛紛把視線投到宋智遠(yuǎn)的身上。

  他這次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如芒在背,臉上的汗流得更灑脫了。

  “哼!”龍椅上的男人重重地哼了一聲,手掌拍在了龍桌上,筆架上的毛筆被震動得跳了出來,毛筆在龍桌上咕嚕咕嚕地滾了幾圈,才在奏折上停了下來。

  皇上看著被涂花的奏折,太陽穴突突地跳,氣不打一處來,眼神清冷,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大殿的所有人。

  隨即盯著宋智遠(yuǎn),嗓音微微沙啞:“宋愛卿?你該做何解釋?”

  第一次看到圣上發(fā)這么大的火,宋智遠(yuǎn)雙腳一軟,“噗通”一聲,立馬跪在地上,再三磕頭禮。

  “圣上圣明,臣絕對沒有做陳大人所說的事情,請圣上明察?!?p>  以前圣上不是沒有發(fā)過火,但都是與自己無關(guān)之事,自己只是一個旁聽者,聽到皇上對同僚發(fā)火,自己甚至還會偷笑與得意。

  就算自己有什么過錯,皇上也只是把他叫到書房,似笑非笑地提醒幾句。

  但像現(xiàn)在這樣,在文武百官面前,皇上龍顏大怒,著實自己有些吃不消。

  他的心緒混亂,只能拼命地辯駁:“圣上明鑒,臣絕無二心,絕無二心……”

  “哦?是嗎?宋愛卿忠心耿耿,斷然不會做出有違祖宗之事,”皇帝墨色的冷眸里,閃跳著點點精光。

  宋雪蓮早已經(jīng)嚇得全身癱軟,要不是這次是宮宴,自己有座位,恐怕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她的牙齒“咯咯”作響,沉重的呼吸著。

  “安哥哥。”她低喃道,看向大殿中央站著的陳遇安,和跪著的父親,眼睛里濕濕的液體流了下來,視線漸漸變得模糊。

  “為什么要糾著我的父親不放,安哥哥?”她喃喃自語。

  沒有人在意她說了些什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殿正中的那幾個人身上。

  裴滿達(dá)和金國使者筋疲力盡地癱坐在地上,手被捆在身后,動彈不得。

  他們猶如一只被困在牢籠里的野獸,不住地發(fā)出聲響,他們的聲音從最初的“嗚嗚”聲,漸漸變得低沉,直至沒有聲音。

  特別是裴滿達(dá),他的面色陰沉冰冷,但面目漲得通紅,額前青筋暴露,眼里射出憤怒的火焰,似乎想把整個大殿給燒掉。

  宋智遠(yuǎn)還在替自己辯解,表明自己的忠心耿耿。

  其他它皆是沉默,包括,陳遇安,此時卻一言不發(fā),靜靜地看著宋智遠(yuǎn)在皇上面前跪拜乞求。

  衛(wèi)瑜此時站了出來,語出驚人。

  “皇上,內(nèi)鬼就是他!”

  說罷,他手指著席上的一個人,斬釘截鐵地說道。

  眾人尋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皆是一驚。

  這下,大殿里再也沒有剛才的竊竊私語,每個人的瞳孔俱是放大,滿眼的不可置信。

  那個人先是一怔,發(fā)現(xiàn)全場的目光都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不自覺地發(fā)出一聲驚呼。

  “你瞎說!我怎么可能……”他極力否認(rèn)。

  衛(wèi)瑜危險地瞇了瞇眼,挑了挑眉,反問道:“你怎么可能……不是呢?皇弟?”

  “嘭——”

  三皇子腦子的那根弦突然繃斷了,整個人突然暴跳如雷,額頭,太陽穴的青筋暴露。

  他豎起劍眉,原本還算秀氣的面龐,此時卻猙獰可怖。

  “你胡說!”他沖口而出,大聲辯駁道:“你無憑無據(jù),憑什么說我?”

  “我還說內(nèi)鬼就是你這個太子呢?要不然,你怎么可能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衛(wèi)瑜不被他所動,仍然不緩不慢地說:“兒臣奉命去討伐金國,按理說,金國怎么可能對我們的計劃了如指掌,甚至還在我們設(shè)計的埋伏前設(shè)了埋伏,半夜偷襲我們的軍營?”

  “不止偷襲我們的軍營,甚至還有專門的一批敵人,對我住的帳篷直擊而來。請問三皇弟,如果他們事先不知道軍防圖,是如何對我的情況這么清楚?你也知道,軍中帳篷那么多,誰會清楚我究竟住在哪一頂?”

  三皇子衛(wèi)珙瞠目結(jié)舌,隨即搖搖頭,大聲反駁:“就算有人出賣了你們,憑什么你認(rèn)定就是我?”

  “就憑這個!”衛(wèi)瑜指了指皇帝手中的那個收繳上來的信:“別狡辯了,上面都寫得清清楚楚。”

  衛(wèi)瑜的心里捏了一把汗。他在賭。

  這封信里并沒有寫明三皇子是內(nèi)鬼。

  他在使詐,想看看三皇弟的反應(yīng),果然,如他所料,三皇弟沉不住氣,開始露餡了。

  沈阿嬌心下明了,三皇子絕對有問題。

  莫名地,她的內(nèi)心竟然有一些興奮和輕松。

  看來局面對沈家有利了。

  這大概是她重生以來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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