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聽到這聲音,看向自己身側的女人,她擔憂的望著她,像是在真心的希望她能出手幫助。
“我之前就說過,她這樣越到后期越痛苦,我記得姜長峰上次和我說過,她養(yǎng)好身體是要把孩子打掉的,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呢?”
她看了一眼陸芳洲,她的冷汗流的更多了,她顫顫巍巍的伸出手護著自己的肚子。
“姜眠,能不能幫幫阿姨,你也不想外人笑話姜家吧?畢竟我現(xiàn)在也算是代表著姜家的臉面?!?p> 她說著,借著周鴻卓的手站起來。
“姜眠,求求你了,你的爸爸還在外面等著我們。我知道你有辦法的,對嗎?”
她確實有辦法,可是這個方法就是在損害她的身體,她不能用。
“我有辦法,但是經過這么一下你的孩子還能不能保下來,我不敢保證?!?p> 她的話音剛落,陸芳洲就忙上前牽著她的手,激動的說:“可以,可以,無論用什么方法?!?p> “你的繼母這么痛苦,你卻冷眼旁觀,你沒有心,姜眠!”
周鴻卓扶著自己的母親,她應該很疼,所以整個人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
“最好的方法就是現(xiàn)在立刻馬上去醫(yī)院,別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說的沒有錯,不論你去問誰都是一樣的?!?p> 孟飛蘭這時候也上千,扶著陸芳洲。
“眠眠,你就幫幫她吧,如果不是當時那個手鏈不小心讓姑姑摔下去,她也不會遭受這樣的痛苦的,不是嗎?”
她沒說那個手鏈是誰的,但是她的眼神指向性明顯,只要是長眼睛的都看的出來,是在說她。
“你什么意思,和她什么關系,她有能力,也有權利選擇救還是不救,你們這樣是道德綁架!”
顧母氣不過,從自己丈夫的身后站出來,來到她的身前,就像是一個小母雞似的護在她的身前。
顧北期也站起身,走到陸芳洲的面前,“上次,我們說的很清楚,您的最好的選擇就是墮胎,而你,孟飛蘭,你到底想說什么呢?非要我說,那個手鏈是你的,你才愿意承認?”
孟飛蘭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陸芳洲和周鴻卓兩人的視線迅速的落在她的臉上。
“不是我,這和我什么關系,我怎么會害自己的姑姑?!?p> 陸芳洲的眼睛一瞇,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和她有關系,心里又急又氣,面上卻還得裝著給她說話的樣子。
“怎么會是飛蘭呢,她這樣乖的孩子,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果眠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就呆在這里面吧,沒關系的?!?p> 她說完,捂著肚子,讓周鴻卓把她扶著躺回沙發(fā)上。
還沒有吃下流產藥就已經這么疼,如果真的吃下去,會更痛吧?
姜眠看著兩人合起來擋在自己面前的背影,頭一次心里格外的溫暖。
“抱歉,我不能給你做,我的方法一旦用在你身上,只有一個詞能概括你的癥狀,那就是回光返照。你們應該都知道這個詞的意思,所以我不建議用。這只是在欺騙你自己,而且,照我來看,你肚子里的很可能已經是個死胎?!?p> 陸芳洲瞪大眼睛,她不信,他前兩天還在自己的肚子里踢她,怎么會已經死了。
周鴻卓站起身反駁:“你胡說什么!不愿意治就不愿意,為什么要咒我的弟弟!真是好惡毒的心思。”
姜眠都要氣笑了,但是依然沒有答應。
眼看時間已經耗了太久,她只好推推周鴻卓。
“鴻卓啊,出去吧,媽媽在這里面等你們就好了,沒關系的?!?p> 顧母拉上姜眠,率先走出去,另外兩個顧家男人也乖乖的跟在他們身后。
周鴻卓狠狠的瞪著他們的背影,“媽,別擔心,我這就找人來照看你,或者我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吧,好嗎?”
陸芳洲格外的固執(zhí),偏偏搖搖頭,不愿意去,他也有些焦急,姜眠的話他不是沒有聽進去。
他是希望他的孩子能留下來,但是不是傷害她身體的方式。
“我等你們,我可以的,鴻卓快去,這是你最好的機會了,好嗎?”
周鴻卓紅著眼,默默的點點頭,如果不是為了能在姜長峰面前留下好印象,他何必要做這些呢?
陸芳洲等人一走,直接沒有形象的躺下來,雙手不斷的撫摸著肚子,嘴里念叨著:“孩子,求求你,別遮沒媽媽了好嗎?我馬上就讓你解脫,很快,再等等?!?p> 來到大宴會廳的眾人,姜長峰正站在臺上,他們出來的剛好。
姜眠牽著顧北期站到姜長峰的身側,來參加宴會的人都知道了,姜家有個女兒嫁給了顧北期。
“姜家這是悶聲干大事兒啊,一聲不響,攀上了顧家。”
“你別說,姜長峰倒是好手段,可是不是聽說他的女兒今年才找回來呢?”
“這不就是他自己的女兒爭氣,嫁給了顧家,這下看來,姜家要飛黃騰達咯,不過,咱也不能確定,看他女兒好像和他不是很親近的樣子?!?p> “誒,你沒發(fā)現(xiàn)嗎?他的老婆怎么不在?不是說懷孕了,難不成因為這就不來了?不是才三個多月?”
人群里嘰嘰喳喳的聲音此起彼伏,姜長峰拿著麥感謝所有的來賓,又將自己周圍的人介紹了一遍。
姜眠默默的站在角落,他介紹到她這邊的時候,先說的是顧北期。
地下的人心里都有了計較,這不就是看不上自己的女兒,她能站在上面,怕不是都因為有個顧北期做老公。
“感謝各位的到來,今天請各位盡情享受!”
他的話音剛落,人群里的年輕人就歡呼起來,他們總是很捧場,不用和大人們一樣在意合作伙伴,在意自己的形象。
顧北期牽著姜眠的手,從臺上下來,這里的人都沒到顧家的那個圈子,現(xiàn)在能見到他,都巴不得來找他說話。
姜眠被迫聽了無數(shù)遍的夸獎,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漂亮、有氣質。
顧母看出來了,穿進人群將她拉出來,兩人跑到一旁去吃東西,把名利場留給他們對付。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姜眠抬頭在人群里找顧北期的身影,他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