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四處看了兩眼,都沒有在人群中看見顧北期。
恰好顧母這時候穿過人群來到她的身邊,看到她好似在找人,也跟著四處尋找,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
“誒,北期呢?怎么把他爸一個人丟在那兒,他不能喝太多酒的,年紀大了怎么還敢這么折騰自己?!?p> 顧母嘴上說著,伸手就拉著姜眠去和顧父匯合。后者正端著酒杯和人聊天。
旁觀整個圈子,這么早就退休的人也就只有顧父一個人了。
他們都聽說,他退休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回家和自己的老婆呆在一起,好帶著人家到處去游玩。
圈子里的人大多都羨慕顧父顧母,畢竟他們之間的感情在這個圈子里顯得尤其珍貴。
畢竟大多數(shù)人要么是聯(lián)姻,要么是婚后過得不好,沒有哪一對人能和他們這樣。
“北期呢?他去哪兒了?”
顧母好不容易擠到他的身邊,顧父迅速的伸出手攬過她的腰,將人拉到自己的身邊,周圍一圈人里,沒有哪個人的眼神里沒有流露出羨慕的。
“他剛剛說身體不舒服,所以我讓他上樓開一間房休息去了?!?p> 顧父說完,又迫不及待的摟緊自己的老婆。
“等等,你就這么放心?他什么也沒說,孤身一人上去,你知不知道你兒子很吃香的,多少人盯著他!”
這場宴會,許多人都是聽說了顧北期過來,于是一窩蜂的沖上來。
顧父無奈的笑笑,將兩人帶出包圍圈,來到角落里。
“怎么了,我讓人去找找他,不會發(fā)生什么的,別擔心?!?p> 顧父垂下頭安慰她,這才讓顧母的心情稍微的好上一些。
下一秒,人群之中爆發(fā)出尖叫聲,所有人的視線順著聲音響起的地方看去,姜眠也跟著一起看向那邊。
原本宴會廳里昏暗的燈光大亮,照著整個亭內(nèi)亮堂堂的,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
忽然,所有人的視線就像是看向太陽的向日葵一般,紛紛的轉(zhuǎn)頭看向姜眠幾人。
他們的心里都有些疑惑,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人群里發(fā)出一聲哭喊:“救救我!誰能救救我!姜眠她是個醫(yī)生,但是卻擔心我的孩子會威脅她在姜家的地位,枉我如此信任她的醫(yī)術(shù),竟然下藥害我!我的孩子??!”
熟悉的聲音響起,是陸芳洲,她正在包圍圈里,抱著自己的肚子,下半身鮮血淋漓。
血腥味兒瞬間飄散開來。
陸芳洲的臉色蒼白,臉上冷汗淋漓,痛苦的朝著周圍人哭訴著,雙手滿是鮮血。
一旁的人們嚇得連連后退,捂著鼻子不敢再看這一幕。
姜長峰從遠處趕來,鉆進人堆里,扶起她。
“長峰,姜眠她是想要我死啊,她給我喝的藥,都是讓我死的東西,救救我,我不想死,長峰??!”
她抱著姜長峰的手臂哭喊,周圍的人皺著眉,給姜眠幾人讓路,一邊小聲的交談著。
“難怪,剛才姜長峰說話的時候,她沒有出來,是姜眠搞得鬼吧?”
“我也覺得,要是生出來的是個男孩兒,姜家以后肯定沒有姜眠的一席之地,難怪要這么著急的把自己后媽肚子里的孩子打了,真是惡毒的女人?!?p> “一個未出生的孩子,這樣做,也不怕遭天譴,還是醫(yī)生呢,不救死扶傷,反倒做這種事情,姜家看來要不太平了。”
姜眠踏著這些人細碎的交談聲來到陸芳洲的身前,見到她,她驚恐地往姜長峰的懷里躲。
看到自己的愛人身下鮮紅的血液,他滿眼通紅,抬頭看向姜眠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吃了似的。
“為什么還不叫救護車,愣著做什么!”
姜眠沒有回應眾人的疑惑,而是大聲的吼向一旁呆呆站著的周鴻卓,他已經(jīng)被這個場景嚇得呆立在原地。
“對啊,誰身上帶著手機,快打電話給救護車,愣著做什么!”
她拉起裙子,單膝跪在她的身前,拉過她的手,準備想辦法給她止血。
“不,你別過來,你這個害人精,我現(xiàn)在的這一切都是你所害得,我不要你碰我!”
陸芳洲恐懼的不斷后退,周鴻卓已經(jīng)打過電話,同時他還報警了,自己的母親被姜眠害成這樣,他反應過來之后,自然不能讓她繼續(xù)得逞。
“別靠近我媽!”他一步上前,將人從地上拉起來。
她的手臂瞬間留下一個紅色的手掌印,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你等著吧,你這個殺人犯,我已經(jīng)叫來了警察,別想跑,我讓保安守在門口。”
姜眠冷冷一笑,她身后的顧母看不過,想上前說點什么,卻被她一把攔下,后者看著她手臂上的痕跡,心里別提多心疼了。
“好啊,你盡管找警察來,看看這個流產(chǎn)到底是誰做的?!?p> 她看著陸芳洲,這讓后者渾身一抖,姜長峰還以為這是因為姜眠的表情就是在威脅她。
他猛的站起身,右手就舉起,馬上就落在她的臉上,下一秒,姜眠抓住他的手臂,猛的甩在一邊。
“怎么,又想來這套?又甩我?guī)讉€巴掌?”
她的話一出,周圍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誒,我覺得她這么做好像也沒有問題哈,他們家看起來不是很待見姜眠誒。”
“你說呢,畢竟親生母親死了,只剩個不熟悉的父親,哪里有人疼啊,這么一想她還蠻可憐的?!?p>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這家人和演戲似的,很搞笑?!?p> 姜長峰的臉色鐵青,怒瞪著她:“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是你的父親,管教管教你又怎么了?!”
姜眠莞爾一笑,臉上的笑容在這一刻看起來格外的諷刺。
“你的兒子和老婆馬上就要死了,你卻還在這里攔著我?!?p> 她抱著手,就那么微笑著看著他,姜長峰這才猛的反應過來,迅速的將躺在地上的人扶起來。
哪知道她疼的完全直不起腰,只能捂著肚子躺在地上哀嚎。
“陸芳洲,我早就告訴過你,強要的孩子,留不得,宴會開始前,你就疼的走不動路,但若你喝下我給你開的藥,起碼還能撐到你今晚結(jié)束,中間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自己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