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圈操場后,我找了一塊地方坐了下來,看著一對對情侶從我眼前走過時,我想起了王璐。
想起了那個愛調(diào)戲我,卻沒膽子的王璐,
想起了那個無人時,常與我打鬧,有人時卻乖順的跟貓咪一樣的王璐,
想起了那個哭的稀里嘩啦,事后卻不肯認(rèn)輸?shù)耐蹊矗?p> 想起了那個嘴里罵著我,卻還在關(guān)心我吃沒吃飯的王璐。
想著想著,我突然有一絲害怕,害怕就此會被判處極刑。
我立刻拿出手機,繼續(xù)打著電話……
可惜回答我的還是“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p> 一連發(fā)出十多條短信,卻猶如石沉大海一樣。
正當(dāng)我恍惚之際,手機突然響起了短信的聲音,我一陣興奮,趕緊拿起來翻看。
看了之后,才知道原來是冉冉發(fā)的。
心里有股莫名的失落,看了冉冉發(fā)的信息,還是日記似的記錄,她今天又去了哪,又干嘛了,結(jié)尾處說天冷了。
我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對自己的不滿,可能是對王璐不接我電話的宣泄,總之我很煩,煩的我一股腦的打了很多字發(fā)了過去。
我去過一次工體,進(jìn)過十多次朝陽公園,路過幾十次三里屯,我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找遍了甜水園街北口方圓百米的地方,可是這有什么用?
我想你了二百九十三天,發(fā)了二百九十三天的信息,又有什么用?
我就想問你一句,你早干嘛去了?
……
冉冉到底還是沒有回我的短信,就好像我是她的過去,她是我的未來一樣,
她留下的東西我能看見,而我發(fā)出的東西卻再也得不到回復(fù)。
漸漸的溜達(dá)的人少了,快午夜了,該回去的也都回去了,沒回去的也找個背人的地方去做人工呼吸了。
身子突然打了一個機靈,出來的時候急也沒多穿件衣服,現(xiàn)在感覺有些冷了,目前要慶幸的應(yīng)該是晚上吃了不少飯,因為現(xiàn)在倒是一點都沒有餓的感覺。
看了一下手機,也忘記給王璐發(fā)了多少短信了,手機都快沒電了,不過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我想回宿舍去換塊電池,順便加件衣服,但是不敢動,我怕我才走,王璐就過來了…即便這個想法我一個小時前就有,可一個小時過去了,王璐沒來,我依然沒敢走,萬一過會她來了呢?
我現(xiàn)在就像溺水的人一樣,自己撲楞著可以保命,但是卻無法上岸,需要一顆稻草,也許那顆稻草來的會很晚,但是只要她來,我就安全了。
怕的就是她來了,我卻錯過了,那么等待我的一定是滅亡。
……
現(xiàn)在幾點了?我有些迷糊的問著自己。
記得剛才手機沒電前,最后看了一眼時間,是2點多。
我換了一個位置,我怕王璐來了后看不到我,我換到了操場中間的一個球門那倚著,這樣從操場的大門一進(jìn)來,就能看見有一個人坐椅在這了。
可惜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看見人了,很久之前看見的還是一對往出走的。
好困啊,眼皮總想往一起粘,王璐到底會不會來呢?
就在這時我看見一個身影朝我走了過來,看不清面目,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王璐。
我坐的時間太久了,好像站不起來了,就這樣,王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她看著我,沒有說話,但是嘴角掛著笑容。
看來我沒有白堅持,王璐應(yīng)該是原諒我了。
我說道:你終于來了。
王璐沒有說話,突然,王璐又走進(jìn)了我一步,一巴掌拍到了我的臉上。
然而我卻沒有感覺到疼,只是聽見了一些“砰砰”籃球砸筐的聲音。
原來,天亮了。
我晃了晃腦袋,連做夢都是挨打,看來自己也意識到事情有些嚴(yán)重了。
我站了起來,準(zhǔn)備往食堂里走去吃一點早飯。
忽然感覺有東西從自己的身上滑落…
我回頭一看,是一件衣服。
一件淡藍(lán)色的運動服外套掉落在了地上。
我呆了一秒多,隨后迅速的將其撿了起來。
……
十分鐘后我歡快的吃著早點,除了眼睛還有一點干澀以外,
一點也感覺不到自己身上的疲憊。
對了,我的目光再也未離開過那件淡藍(lán)色的女式運動外套。
快速的吃完早點,我就趕緊回到了宿舍,換上了手機電池后,我立馬給王璐打了一個電話,可惜還是關(guān)機。
不過這時候我倒是不太著急了,既然有這件外套在,那就說明王璐心里還是擔(dān)心我的,也就是說還有原諒的余地,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只是有些生氣罷了。
看來事情往好的方向發(fā)展了,只要王璐有原諒的意思,我倒是有信心把她這氣給捋順了。
躺在床上,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胳膊腿都是酸疼酸疼的,怎么放都不舒服,再加上一宿基本沒怎么睡,這時候一陣一陣的困意來襲。
睡著前我倒是挺后悔的,怎么就沒堅持到王璐過來的時候再睡呢,要不估計這會都沒事了。
這一覺感覺并沒有睡多久,被一陣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我現(xiàn)在對電話的聲音特別敏感,開始電話響的時候,我還有些迷糊,但是隨后瞬間就清醒了不少,趕緊拿起來電話接通著。
可惜不是王璐打的,是張小燕。
張小燕問我今天怎么沒去,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說了一句身體有些不舒服。
可能是因為在外面熬了一晚上,嗓子有些發(fā)炎,再加上剛起床的鼻音,我說出來的話還真的像沒精打采的病人。
張小燕詫異的問道:你也生病了?
“還有誰生病了?”我雖然是這么問道,但是下意識的我就想到,張小燕說的會不會是鄭曉雪?
果然,張小燕說道:曉雪今天也沒來,也請的病假。
張小燕沒有過多的問我們倆怎么一起生的病,只是單單的埋怨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我坐在了床上,突然不知道要干什么,看了看表,不過才九點多一點,想著過去的幾天,這個時候應(yīng)該開始工作了。
我想躺著再繼續(xù)的睡一會,卻發(fā)現(xiàn)怎么睡也睡不著了。
鄭曉雪應(yīng)該跟我一樣,也是裝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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