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璐走了,周圍的人也漸漸散開了,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知道人生是由無數(shù)個偶然組成的,可我沒想到偶然是這個樣子。
難道今天出門沒拜神?
這時鄭曉雪走了過來,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
我苦笑了一下,并沒有說什么。
鄭曉雪好像要說話,但是我沒有聽轉身去撿起了王璐剛才手中掉落的東西。
當我把這個東西撿起來的時候,我真的是哭笑不得了。
撿起來的瞬間,我就知道里面裝著的是什么了,是飯菜。
我這幾天一直總是再跟王璐說,自己回來沒飯吃,很餓,其實我只是想叫王璐擔心我下,緊張緊張我,可是王璐真緊張我,也真擔心我了。
我不知道是她今天抽時間跑過來的,還是今天她二姨那邊有人,她才過來的。
不過都不重要了,因為結果都一樣,她現(xiàn)在是被我氣走了。
天作孽可活,我這算不算自作孽呢。
我拎著打包的飯菜往學校走去,鄭曉雪就站在我前面,我經(jīng)過她的時候并沒有停頓,甚至我也沒有看她一眼,我們擦肩而過。
“李凱!”
就在我跟鄭曉雪擦肩而過沒走出幾步遠的時候,鄭曉雪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下意識的停了下來……我想說點什么,但是又能說些什么?
難道告訴她我們的夢該醒了?
我終究還是沒有回頭,停了兩秒后繼續(xù)的往學校走去。
走著走著,怎么忽然感覺天更涼了。
我們走在自己的人生軌道上,有太多的交際,相遇。
所以我們注定會遇到太多的異性,有些異性真的讓你很著迷,更甚者讓你偶爾會有一種想在一起的沖動。
可悲的是這只是你的想法,因為你們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的相交,好好的了解,就會因為這樣的道德框架,或那樣的生活約束從而失去了聯(lián)系。
但可喜的是也多虧就是想法,否則又會有多少曾經(jīng)的山盟海誓各奔東西?
回到寢室,我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拿了把椅子坐好,打開塑料袋。
兩盒菜,一盒飯。
黑子跟我說話,我沒有搭理。
喬明磊問我今天怎么回來吃了,我也沒有回話。
不是我不回,而是我現(xiàn)在說不出話來。
我嘴里都是飯菜。
這飯很涼,好像都有點凍牙,這菜油也多,都有些凝固在一起了。
我在想王璐她到底等了我多久…
不過菜很好吃,是我喜歡的兩個,就是飯有點難吃,怎么有點苦咸的味道?
一盒飯,兩盒菜,我都吃完了,可以說是一粒不剩的吃完。
事實證明人的胃還是很大的,只要你想吃,即便你覺得飽了,到最后還是可以再消化進去一些東西的。
記得最后幾口,我是一邊往出干嘔著一邊咽下去的。
你說如果撐不死的話,會不會噎死呢?
……
黑子跟喬明磊發(fā)現(xiàn)我有點不對勁,都過來問我怎么了。
我沒解釋什么,只告訴他們一聲,晚上我不回來睡了。
我往女生公寓走著,電話播著王璐的號碼,響了兩聲后,被掛斷。
再打就是關機的聲音。
我蹲在女生公寓的樓前,想著解決的辦法,想了半天還是沒有什么頭緒。
貌似這次的一切解釋,都顯得很牽強。
最后朝董駿要了崔文麗的號碼,姑且看看堡壘能不能內部先瓦解一些吧。
打通了崔文麗的號碼,亮明身份后,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教育。
崔文麗:李凱你有病吧?大老爺們磨磨唧唧的,到底泡哪個咱能不能痛快點。你要是兩個都不喜歡就趁早的滾蛋,別今天惹了這個,明天又去招那個。
我抽空回道:我跟鄭曉雪真沒什么。
崔文麗聲更大了:你要點臉不!鄭曉雪這幾天哪天回來不是高高興興地,一進屋跟個小蝴蝶似的歡來歡去的,你當我們都眼瞎么?
可你知道她今晚回來什么表情么?跟丟了魂似的,在那坐了半個多小時了。你家這叫沒什么?平時看不出來她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該說點啥,我問道:王璐呢?
崔文麗沒好氣的回我:里面哭呢。
我說道:你讓她接下電話。
電話里傳來開門聲,隨后傳來崔文麗的聲音:璐璐,李凱的電話…
“你讓他滾!”
崔文麗回道:聽見了吧。
我也很無奈:行吧,麻煩你勸勸吧,你跟她說,我在操場等她,一直等。
崔文麗嘆氣道:李凱,你就作吧。
我慢慢的走進了操場,腦子里回蕩著這幾天的日子,一個名字出現(xiàn)在我腦海里,始終揮散不去。
如果說學校是一個圍墻的話,那么我跟鄭曉雪就是每天穿梭于圍墻內外的兩個人,一面是她不斷編織的夢,一面是我隨波逐流的心。
我對鄭曉雪有好感,之前我就說過,這種好感我清楚,它超出了友誼,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甚至不知道,這種好感是不是因為我之前偷親鄭曉雪之后才有的。
但是我騙不了我自己,好感就是好感,當我看見那個男同事要約鄭曉雪吃午飯的時候,我竟然有種心酸的感覺,直到那時我才知道,我也入夢了。
我始終給自己一個借口,說也許等這次工作后,大家就散了,也就沒了這么多見面相處的機會,也許這好感慢慢也就淡了,又化為一個友誼的關系。
現(xiàn)在想來這個借口是有多么的牽強。
甚至于有那么一瞬間我真的覺得鄭曉雪很好,直到今晚碰見了王璐。
我看見了她那寸寸而碎的眼神,我突然感覺到了疼,一種胸悶撕裂的疼…
我這都是做了些什么啊,莫非真以為自己牛B了?
看來崔文麗說的對,我就是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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