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被打破的平靜日子
陰婆婆點了點頭。
“這法子南疆里頭都沒有幾個人會用,雖強者簡單,可實則卻牽連著兩條人命。稍有不慎,便是功虧一簣,就連老朽,活著幾十年,也不過是小時見過一場,怕是哦,如今這南疆上下可沒人會這樣的手法?!?p> 尹香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中帶著失望。
如今眼瞅著已經(jīng)距離小公主昏睡過去將近半月有余。
若是再繼續(xù)拖下去,誰知小公主又會發(fā)生什么?
可如今這南疆上下無人會這樣的手法,那豈不是事情到此便沒有了解決的法子。
又好像從陰婆婆的話里抓到了什么重點,“婆婆不是說您年幼時曾經(jīng)看到有人如此操作,那想來無論如何,婆婆也應(yīng)該比旁人更知道這其中操作究竟是如何了?”
陰婆婆點了點頭,她不僅知道,而年幼之時,也曾經(jīng)跟隨那位學(xué)過幾分。
“我?guī)煆挠鹉俏幌热硕嗄?,雖然手法不如其精湛,但卻也能保證其正常數(shù)年?!?p> 得到了陰婆婆的回應(yīng),尹香著實高興,迫不及待的便想趕回京城。
然而此時,尹香卻從自己手底下的人嘴里聽到了一場噩耗。
鄭瞬被太陽紋的人抓住了。
自己走時,明明鄭瞬好好的呆在皇宮之內(nèi),又怎么可能會輕易被太陽紋的人抓走。
更何況蘇羽傾逃走之時受了重傷,如今她應(yīng)該找個安穩(wěn)的地方好生養(yǎng)傷,又怎會再度出現(xiàn)。
“可曾詢問過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底下的黑衣人卻搖了搖頭,“消息是從螢州傳過來的,具體我們也不知曉其中到底因何緣故。”
螢州?
“你是說,螢州?”
黑衣人點了點頭,尹香本就懸著的心更無法放下。
螢州之地,匱乏苦難,其百姓更暴亂不堪,上一次去時若不是收編了林氏兄弟,怕是還要面臨著不少的難處。
可這次鄭瞬在宮中待的好好的,怎么會自己獨自去了螢州。
看來一切都要等著自己回到朝中親口詢問過,趙慍和莫如雪才知曉一切。
本想著此時便把陰婆婆帶回宮中,然而若是自己趕赴螢州,便無法親自帶她入宮。
尹香想來想去,確實應(yīng)該將自己的身份親口告知陰婆婆,讓其決定是否愿意跟自己離去。
“陰婆婆。”
看著站在門前,有些拘謹(jǐn)不肯入內(nèi)的姑娘,因婆婆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藥材,一臉熱情的將他拉了進(jìn)來。
“怎么了?最近停車外頭有些亂,又來了不少黑衣人。你一個小丫頭,可一定要小心謹(jǐn)慎,別惹了不該惹的人,更聽說太陽紋最近,大四在南疆收蠱蟲,動靜鬧的不小,可嚇人了?!?p> 陰婆婆自幼便養(yǎng)在南疆,對養(yǎng)蠱之事,更是了如心中。
太陽紋那群人第一個找上來的便是陰婆婆。
因婆婆雖然心中信仰著太陽紋,卻曾經(jīng)看著太陽紋用他們所養(yǎng)育長大的蠱蟲害人,便也只是交出去了一小部分還不曾養(yǎng)成的。
“我有一些話…想和陰婆婆坦白?!?p> 因婆婆扶著她一起坐了下來,又倒了杯茶水。
“你這小丫頭平日里看起來大大咧咧的,這些時日也替我干了不少的活,今日是扭扭捏捏的,可是要回去了?”
尹香點了點頭,她確實要即將回京。
“我其實…不是南疆的人?!?p> 陰婆婆喝了口茶,點了點頭,“你踏入這里的第一日,我便知道你不是南疆人,我更知道這些時日與太陽紋交手的那些黑衣人都是與你有關(guān)。”
“您怎么知道!”
尹香還以為自己竭盡全力的偽裝,沒有被人看破,卻沒想到身旁的人一直陪著自己演戲罷了。
“葵三娘做事素來干凈,她從未將外來人帶入南疆,而你來的第一日,即使穿了我南疆服飾,這也能瞧出與南疆兒郎的不同,更何況你行事規(guī)矩,更是處處收禮,條條框框,像極了那些規(guī)規(guī)矩矩的關(guān)內(nèi)人,根本不像我們這野蠻之處長大的孩子?!?p> 尹香雖平日看似性大大咧咧,行為舉止有些魯莽,但卻都在禮儀之內(nèi)。
尹香自是沒有想到,自己從第一日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可即使這樣,陰婆婆卻還能容我多日?!?p> 陰婆婆嘆了口氣,她望了望外面有些陰沉的天氣。
“我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日,當(dāng)日,那人從我手中拿走那一對子母蠱時,我便知道,往后一定會有一個關(guān)內(nèi)人來找我,而所來之事定是要解子母蠱?!?p> 被太陽紋操縱的南疆,自然沒有辦法拒絕奉上子母蠱,可卻也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無辜之人落入如此悲慘的蠱蟲之中。
“我愿意跟你走,不管你要我救的那個人究竟是何身份?!?p> 沒想到因婆婆看似固執(zhí),可心中卻有一方天下之念。
而尹香如今顧念著鄭瞬,并只是分了幾個暗衛(wèi)給陰婆婆,讓人送她過去。
螢州地牢。
冰冷的鐵架上,用著粗厚的鐵環(huán),將一個虛弱的人掛在上面。
地面上滿滿留的全都是鮮血,而男人低著頭,看不見他的容顏。
亂糟糟的頭發(fā),和那一身破敗不堪的衣裙,彰顯著他多日以來所承受的一切苦楚。
然而在距離他不遠(yuǎn)處的桌子旁,卻做著個面容嬌美,身著華麗的女人。
女人頭戴黑色帽子,將大半的容顏遮然而去,只露出那煞白的唇色,和有些幾乎白的透明的膚色。
整個地牢之中靜悄悄的,甚至就連水滴滴入地面的聲音都能清晰入耳。
直到一刻鐘后,女人有些煩躁的抬起頭,看著面前那個不知是否已死的物件。
“我要是你,事到如今,就好好的俯首稱臣,你把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告訴我,當(dāng)然,我也不會再傷害你?!?p> 女人起身一步步的走到了男人的面前,她微微蹲下身,伸出在衣袖當(dāng)中隱藏著的手,插在男人的脖頸上,迫使著那人抬了頭。
那雙飽含恨意的眼睛,黑夜當(dāng)中襯得更加詭異。
鄭瞬滿臉的并不服輸,看著面前的女人,惡狠狠的吐出了幾個字,“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