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芥子空間里沒有時間流動,小斕元蛇此時仍是處于昏迷的狀態(tài),芥元蛇失而復得自己的孩子,又見孩子昏迷不醒,瞳孔快豎成一條細線。
“它們可沒死,只不過是喝了我的果酒醉了罷?!卑悴⒉辉诤踹@芥元蛇是否聽得懂醉的意思,她只要它知道它的孩子沒有死便足夠了。
對于一個母親,孩子是她們畢生的軟肋。
“放我出去,或是我立刻捏碎這芥子空間?!卑阏f道,一有談判的條件,便馬上先發(fā)制人。
那方,芥元蛇聽了阿傘的話,一雙蛇瞳變得猩紅,拿它孩子的命來威脅它,莫若于在炮仗上點火。
阿傘全身緊繃,但還是佯裝鎮(zhèn)定地看著那條巨蟒。
最后,芥元蛇屈服了,長長地嘶吼一聲,身子往后退了數(shù)米。此時尾巴卷著的小家伙已然醒來,見了娘親,很是親昵地蹭著。
芥元蛇瞳孔稍稍放松,吐出信子“嘶嘶”叫了兩下,白貓也喵地回叫了一聲。
“它讓你把剩下的小蛇都放出來,便會解除空間封鎖?!本欧秸f道,元嬰期的妖獸雖然有了靈智,但卻不能言語。
阿傘挑眉,搖了搖頭道:“你先打開空間,出去之前我定會放出它們?!卑悴皇遣幌嘈沤嬖叩脑挘吘寡F的信用可比人類好得多。
只是,她不愿意把后路交給別人,永遠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芥元蛇的瞳孔又縮成一條線。阿傘也不甘示弱地回望。懷中的白貓又叫了幾聲,拍了拍自己的毛絨肥糯的肚子,那芥元蛇尾巴摩擦著小斕元蛇——
終于,長尾一甩。
“傘丫頭,可以走了?!?p> 在傳送的同時,數(shù)十條光滑緊實的斕元蛇出現(xiàn),芥元蛇一把卷起自己的孩子,尾巴揚起兩次,又放了下來。
阿傘緊了緊手中的白貓,悵然若失,那芥元蛇也算是是空間屬性的行家,定知以她的修為根本無法捏碎那佛珠,但它最終也不敢嘗試向前一步。
這便是母親吧,可惜她沒有那個好命去體會。
煉路大門,距離十五已經(jīng)過去了許久,此時門前的弟子甚少,阿傘一出來,就感覺到一股隱晦的目光打量著自己,很快又掠了過去。
阿傘暗自瞧了視線源頭一眼,看來直到現(xiàn)在還有人在暗中蹲守著,所幸自己已經(jīng)完全吸收了朱果之心,沒有殘余下什么味道。
“過幾日要出去一趟?!?p> 阿傘聞言點頭,知道九方的意思,她已經(jīng)成就了五行玉體,自然要找到一部相配的修行功法。
朝陽峰,朝陽殿。
許久未見,看到阿傘已經(jīng)突破到了心動一期,容月幾人也是高興。又說到容陽雖然發(fā)展緩慢,但人多了,也是熱鬧得喜人,一片希望。阿傘聽著自然歡喜,連帶之前的小惆悵也拂了去,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一個家。
閑聊之中,有人上門拜訪。
來人眉目都似含著精氣,一派將軍模樣,威武正直。容尚憨笑著上前攬住他的肩膀,對阿傘道:“言戰(zhàn),元心系,俺大哥?!?p> 言戰(zhàn)十分正經(jīng)地向幾位行了見面禮,看樣子與容月兩人都是相識的。
輪到阿傘時,言戰(zhàn)愣了一下,說了自己的名字:“言戰(zhàn)。”
“容與?!?p> 阿傘不露痕跡地打量了言戰(zhàn)一番,近兩米的身高站在大熊般的容尚身邊,一點都沒被壓下去,不茍言笑的臉,一看就是位磊落坦蕩的男子。
難怪能與容尚師兄玩到一塊,阿傘暗想。
“走,喝酒去,俺告訴你,咱今天可是約得巧了,碰上俺家小師妹在,她的廚藝可是頂棒的?!比萆信呐难詰?zhàn)的肩膀,憨厚地大臉朝著阿傘笑了笑。
阿傘面上也浮起一絲笑,點點頭。
容尚大嘴一咧,小師妹這是答應給他們做吃的了,又看到阿傘笑過之后一派平和冷靜的臉,大熊在心里點了點頭,他的小師妹又回來了。
看了看自己的儲物空間,堆著好幾只玄豬,白貓最愛吃的除了魚,便是紅燒肉。阿傘做這道菜時很挑,一頭兩百公斤的玄豬肉能入眼的五花肉只有二十斤左右。
于是空間里就堆了不少切割過的玄豬。
來吃酒的當然少不了肉。
阿傘也不做什么費功夫的菜,一面起了火,上烤串、烤豬蹄,另一面做起糖醋里脊、紅燒排骨、小炒肉...總之,終于消滅了一頭玄豬。
因為有不少弟子看到阿傘進了廚房,跟了過去覓食,后來人漸多了,阿傘便多做了些。
白貓看到?jīng)]有自己愛吃的紅燒肉,也沒有阿傘許諾過的烤魚,胡須氣得抖了三抖。
最后一道菜,阿傘自己端著,對幫忙的陸子凝道:“那邊鍋里蒸了魚,就快好了,你待會拿過去哄哄長生,這菜我送過去就好...”
陸子凝早就想給那炸了毛靈獸順毛了,便甜滋滋地應下了。
摸了摸陸子凝的腦袋,這乖巧的小姑娘雖然是雙靈根,但金屬性的占了九成,加上金啟心法,修煉速度竟不下于單靈根修士,很是受容月喜愛。
往容尚院子里去時,迎面走來一個清瘦的少年,見了阿傘恭敬地行禮道:“小師叔?!?p> 阿傘點點頭:“來找你妹妹吧?她在廚房里?!?p> 說罷腳步不停地離開了,她對這個少年有著印象,那年是容陽第一次擴招,他拉著妹妹從堂中央走到了容陽的劃分區(qū),那時他才剛剛筑基入門,如今...
阿傘微微側頭,又是一個身負機緣的孩子。
“好吃吧!”容尚大口吃肉,又灌下一口酒,道:“有了小師妹俺更舍不得辟谷了?!?p> 言戰(zhàn)沉默,筷子夾上那小炒肉,又給自己滿了碗酒。
容尚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哥,你就別想了,俺看啊,俺明日就去求著師姐,到掌門那里討那出行令,還怕他執(zhí)事堂不給?。俊?p> “不可。”言戰(zhàn)沉聲拒絕,不容置疑。
“唉!你就是這死性子,咱們是兄弟,你不麻煩我麻煩誰。”容尚不高興道。
言戰(zhàn)一臉嚴肅,道:“我可以麻煩你一個人,但是讓容月去見掌門絕對不行,你們?nèi)蓐柦鼇淼那闆r我還不了解嗎?多生一事,那太升便會多注意一分。”
容尚眼角微熱,推了一把言戰(zhàn)的肩膀,道:“你這家伙!”明明自己有難處,還在為別人著想。
“娘個蛋!要不咱們直接去把那出行令搶...啊不對,咱們?nèi)ネ担悼傂辛税??!比萆幸慌拇笸?,覺得自己真是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容尚師兄,你在胡說什么呢?。俊鼻宕嗟呐艉粣?,言戰(zhàn)轉頭,便看到阿傘端著盤子進來。
“啪!”盤子重重放在了桌上,女子還是一臉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