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明目張膽的偏愛
“剛才殺人的人是你?”
無言間,拓跋令看懂了姜蘿厭惡的眼神。
“沒錯,就是我,這梁國是我的地盤,難道我殺個娼妓還要向你們二位示意嗎?”
拓跋令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彎刀,目光死死鎖在姜蘿身上。
“即便是一個娼妓,她也是殿下未來的臣民,殿下此舉只怕會引起民怨?!?p> “民怨?
“它是能殺了我,還是能阻止我成為梁國的皇帝?”
“不過,若是姜姑娘愿意替那位死去的娼妓陪我一晚上,興許我還能考慮費(fèi)點(diǎn)心思來平一平它。”
聽到姜蘿的話,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不懷好意的目光絲毫不顧及站在他對面的男人。
“拓跋令,趁我手中的刀還沒握緊之前,趕緊逃跑,否則我必會讓你生不如死!”
百里澈原本平靜的俊臉?biāo)查g黑化,那別在腰間的黑金古劍也在這一刻發(fā)轟鳴的聲音。
“生不如死?在我大粱的土地上你敢對一國的儲君說這樣的話,百里澈難道你就不怕被直接砍頭嗎?”
有恃無恐的拓跋令對他的威脅毫無畏懼,反而看他這樣憤怒的表情還越來越興奮了起來,腳步逐漸靠近,帶有侵略性的目光死死的鎖在姜蘿的身上。
“殿下!”
幾個拓跋令的暗衛(wèi)看見眼前的一幕驚呼出聲,他們都還來不及反應(yīng),太子便被人一腳踩在了地上。
那被踩的位置和之前的拓跋漓踩得一模一樣。
“要么滾,要么死,選一個。”
百里澈將一把彎刀扔在男人旁邊,那一雙睥睨天下的雙眸可悲的盯著面前的男人。
只見底下之人迅速的拿起了飛刀,用盡渾身力氣朝著那腳踝揮動。
他不能忍受這樣的屈辱!尤其這與那個賤人一個模樣!
百里澈預(yù)感不對,一個閃身便跳在了離他幾丈遠(yuǎn)的地方。
得到自由的拓跋令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得意的查看自己的身后,結(jié)果在那個人的身上他沒有看到半點(diǎn)血跡,甚至一點(diǎn)傷痕都沒有。
“卑賤褚人,若是在這一刻你將你身旁的人交出來我還能饒你不死,否則我就啟奏王上,讓皇城的士兵圍了你們褚國驛站,把你們這些褚人都跺碎了喂狗!”
惱羞成怒的拓跋令想要借此挽回自己的顏面,誰知下一秒,另外一道身影騎著快馬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太子殿下!”
“王上請你過去核對一些事情!”
“還請你速速前往,不要讓王上和眾大臣久等!”
那人說完,將手中的圣旨一展而開,隨后便向眾人展示,這是一張真的圣旨。
男人一身灰色大裘,俊朗的眉眼是獨(dú)屬于男子的英氣與硬朗。
“這人誰啊?敢來攔太子殿下?”
“在這望都誰不知道,一笑泯然多情殤,灰袍獵獵是四郎,這位便是當(dāng)今的四王子拓跋漓殿下呀?!?p> 人群中幾個認(rèn)識拓跋漓的男子開始向旁邊的人解釋。
“你以為你拿個破圣旨就敢來這里耀武揚(yáng)威了?我就是不去,你能拿我怎么樣?”
拓跋令本來就因?yàn)樯洗蔚氖虑閷γ媲暗娜耸值牟粷M,眼下這人又在他準(zhǔn)備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的時(shí)候出來搗亂,心中的怨恨越來越重,恨不得剛才被他砍掉頭顱的人就是拓跋漓。
“太子殿下是一國的儲君,想要做什么我當(dāng)然無權(quán)干涉,只不過這次王上給你下的是急令,即便你不去也得給我去!”
面對太子的威脅,拓跋漓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一揮手后面的皇城親兵便整齊的上前。
“對不住了,太子殿下。”
隨后在眾人的脅迫之下,拓跋令才被押送著上前,百姓們見到都紛紛拍手叫好。
“王爺王妃。”
待士兵走后,拓跋漓又來到百里澈二人的面前。
“王上這次也請了二位。”
相比于對待太子的簡單粗暴,拓跋漓對他們的態(tài)度好了不止一倍。
等到達(dá)了皇宮大殿,梁王和那些大臣一眼便認(rèn)出了人姜蘿的臉。
“圣女?”
“褚國的攝政王妃竟然是圣女?”
梁王因?yàn)樵谘鐣姓J(rèn)出了百里澈,早就調(diào)查了姜蘿的身份,所在在他們進(jìn)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圣女王爺請上座,這些日子不曾好好招待還請兩位不要生氣?!?p> 不管面前的女人是褚國的姜蘿,還是巫山的神女,在他的眼中,她只是被梁國上下親自認(rèn)定的雪山圣女,值得受到舉國上下的敬仰。
“梁王身體近來可好些了?若是哪里不適,可傳我再為您看看。”
對于梁王的尊敬,姜蘿其實(shí)很理解,因?yàn)椴还茉趺凑f,她都是他曾經(jīng)的救命恩人,憑借著這種恩德被人奉為座上賓,她不覺得受之有愧。
“那便多謝神圣女了?!?p> 梁王沒有客氣,點(diǎn)頭微笑致意。
直到姜蘿和百里澈坐好之后,他才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底下的兩人。
“漓兒,你方才說你弟弟做了一件罪無可恕的事情,急急忙忙的請來了文物百官,又從寡人的手里騙取了一張圣旨,如今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有什么事情你便直說吧,在座的都不是外人?!?p> 姜蘿抿抿唇,對這句都不是外人有些心虛。
“賤人的種就是心思齷齪,每天都想著如何陷害我爬上不屬于他的位置,父王,你為何要答應(yīng)他的請求?”
此時(shí)的拓跋令聽出父王話里對他的偏袒,不由得開始恃寵而驕,囂張跋扈的氣焰讓在座的大臣都直搖頭。
“父王,兒臣所奏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這關(guān)乎這梁國未來的命運(yùn),還請陛下明鑒!”
隨著跪地,一封裝滿書信的盒子被內(nèi)官呈到了梁王面前,緊接著,一個士兵打扮的男人被壓了上來。
“父王,太子殿下私自在城郊培養(yǎng)親兵,有違天命,更有違國法,請王上嚴(yán)懲!”
拓跋令聽到身旁之人突然這么說,瞬間就明白之前的書信究竟是為何消失的了。
一雙碧目瞬間猩紅,濃濃的殺意在眼中翻涌。
“若是王上不信,可以當(dāng)中審問此人,再找專司文墨的宮中編撰仔細(xì)查看,看看兒臣所說是否屬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