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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二嫁東宮,太子日日寵我

第17章 刻字

  謝霖不可能一直低頭認(rèn)錯,他反應(yīng)過來,厲聲斥責(zé):“現(xiàn)在是你夜不歸宿,別扯那些陳年舊事,身為人媳,即使是回娘家,也得提早告知一聲!”

  姜柟心生反感,冷嗤道:“郡王爺不必借題發(fā)揮,想為李氏出氣,不如還是按老規(guī)矩吧!”

  南凌盛產(chǎn)秘藥,謝霖的老規(guī)矩,就是給她喂一粒藥。

  那藥不是毒藥,卻能讓人痛得滿地打滾,與產(chǎn)子之痛不相上下,猶如死過一回。

  “來時匆忙,沒帶?!敝x霖滿臉陰沉。

  “也是……”姜柟笑得放肆,眼尾微挑,笑諷道,“這里是帝京,你不敢!”

  “……你!”謝霖氣得額上青筋暴起,雙拳緊握,拂袖離開。

  *

  帝京龍山寺,位于城外五里的龍山半山腰。

  盛夏熾烈,滿山蒼郁,山里的氣溫較京里略低,清晨來此,姜柟竟覺隱有一絲涼意。

  這一日,是魏郡公夫人在此地焚香叩拜。

  魏郡公祖輩常年征戰(zhàn),背負(fù)殺孽太多,魏郡公夫人非常沉迷鬼神之說,府內(nèi)但凡有什么頭疼腦熱,或者婚喪嫁娶,魏郡公夫人都要來廟里齋戒幾日。

  禪室內(nèi),熏香裊裊。

  魏郡公夫人拉著姜柟,調(diào)侃地笑道:“你一入京,就應(yīng)該趕緊來我府上拜訪,還要等著我去請你,真是好大的架子!是不是你家述郎得了皇后娘娘的眼,便瞧不上我魏郡公府了?”

  “夫人說的哪里話?魏郡公圣眷猶隆,我巴結(jié)都來不及呢!”姜柟彎著眼,笑容可掬。

  三年前,魏郡公駐守南臺軍府,夫妻二人都住在南臺,距南凌不過五十里地,因此兩人常有走動。

  一年前,魏郡公調(diào)回帝京,即使二人年歲相差一輩,但魏郡公夫人還常有書信寄來,由此可見對姜柟的喜愛。

  “南凌你人生地不熟,凡事施展不開!這次在帝京多待些時日,趁此機會,好好收拾一下李氏那個小賤人,需叫她知道你當(dāng)家主母的厲害!”

  因同為嫡妻,魏郡公夫人對寵妾滅妾的謝霖百般不齒,遂十分心疼姜柟。

  “在帝京,他們確實收斂了許多?!?p>  “我知你為人寬厚和善,但若是失了主母的威信,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在你頭上撒野!”

  二人正聊著,門“吱呀”一聲,有人推門而入,丫鬟領(lǐng)著一身著鵝黃襦裙的姑娘,緩步走入。

  那姑娘一見到端坐著飲茶的姜柟,當(dāng)場傻在原地,失了禮數(shù)。

  “傻愣著干什么?還不過來見過郡王妃,你自個兒的嫡姐,也不認(rèn)識嗎?”魏郡公夫人目露鄙夷,別過頭。

  姜瓔顯然是沒有任何準(zhǔn)備,神色異?;艔?,移步到姜柟的身旁,殷切地喊道:“姐姐,你怎么在這?”

  姜柟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斂著眉眼,愛搭不理,神態(tài)懶散的看著茶杯里頭的茶沫子,上下浮沉。

  寧愿看茶沫子,也不看人,這是極為失禮的行為。

  “自然是我請來的!”魏郡公夫人的目光,在兩姐妹之間流連,心下了然,對著姜瓔吩咐道,“好了,這里不用你伺候,你先下去抄經(jīng)書吧!”

  話里話外,對姜瓔的態(tài)度,與對下人并無二致。

  待人走后,魏郡公夫人開口問姜柟:“我素來知道后宅內(nèi)院不安寧,就算寄到了嫡母的名下,她終歸是個庶出的,想必你們姐妹不和,也是有諸多原因吧?”

  魏郡公夫人誘她開口解釋,但姜柟卻只是苦笑一聲:“早年父母和離,我自小不在姜家長大,姜瓔從未叫過我姐姐。她今日這一叫,好似不在喚我,我心里真有些不適應(yīng)!”

  這話好像什么都沒明說,又好像把什么都說了,魏郡公夫人臉上又沉了幾分。

  姜太尉的官大,但并無實權(quán),魏郡公手握實權(quán),其嫡長子年紀(jì)輕輕,便任南臺軍府都尉,這種家世在帝京不算顯赫,但人人見了都要禮讓三分。

  此次是次子魏澤議親,不知是著了什么魔,竟相中了姜瓔,非卿不娶。

  姜瓔勾搭在先,魏澤一介未經(jīng)世事的書生,哪受得了這種糖衣炮彈?

  用盛寧的話說,傻子配臭蟲,你情我愿。

  齋飯過后,各自回禪房小憩,姜柟沏了一壺茶水,臨窗而坐,風(fēng)輕拂窗欞,流水潺潺,偶有兩聲蟬鳴鳥叫。

  房門被踹開,叮咚攔不住姜瓔,苦著臉:“郡王妃……”

  姜柟揮手讓叮咚下去,姜瓔大步上前,質(zhì)問道:“姜柟,你什么意思?你在郡公夫人面前說我什么了?”

  “妹妹別冤枉我,我可什么都沒說啊!”姜柟語氣十足的無辜,臉上卻綻著得逞的笑意。

  魏郡公夫人本來就瞧不上姜瓔,魏澤執(zhí)意要娶,郡公夫人拗不過兒子,百般不愿,兩家堪堪才走到合八字的階段。

  姜柟只是在合八字上做些手腳,魏郡公夫人一聽姜瓔子嗣艱難,易致禍端,可算是逮著了借口,齋飯都不讓吃,就讓她打道回府。

  姜瓔心里忐忑不安了一上午,心知自己硬不過姜柟,便換了語氣,哀求道:“姐姐,你與郡公夫人關(guān)系那般要好,我們可是親姐妹啊,看在爹的份上,你替我說些好話,成嗎?”

  “倒也不是不行!”姜柟替姜瓔沏了一杯茶,姜瓔卻不敢接,她不以為意的扯開衣襟,露出光潔的肩,后肩處爬著猙獰的傷痕。

  “那你告訴我,我身上這傷是怎么來的?”

  嫩白的皮肉上全是大小不一的疤痕,血字已經(jīng)全都看不清,更像是被燙傷的疤痕,丑陋可怖。

  分明也是始作俑者中的一個,姜瓔驚恐得捂住了嘴。

  “我……我怎么知道?”姜瓔雙腿發(fā)軟,險些站不住。

  “可是我夢里看見,就是你啊,拿著刀在我身上刻字,我好痛??!我們可是姐妹,你怎么忍心,在我身上刻這么多刀?”姜柟睜著疑惑的雙眼,瞪向姜瓔,忽地就朝姜瓔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姜瓔被打得摔在地上,嚇得臉都白了,從地上爬起來,慌忙跪下,拉著姜柟的衣裙,哭訴道:“我被逼的,我只刻了一個字,真的,我下手很輕的。我刻的地方,你好像都沒有留疤。如果我不刻,姜媛就會在我身上刻字!我沒的選!你是不記得了,姜媛刻的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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