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最后通牒
等時無月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多管閑事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五分鐘后了。
她扯了扯嘴唇冷靜下來,將方瑜叫來辦公室:“最近我會作為祁遇負責人開一場新聞發(fā)布會,可能會有兩三天不在辦公室?!?p> 她的要求還沒說出來,方瑜就極有眼力見地毛遂自薦:“我明白,那幾天我會負責好祁遇的大小事務的?!?p> 時無月微微挑了挑眉,到了嘴邊的話短暫地轉了個圈咽回去,輕聲道:“麻煩你了?!?p> “這都是我份內的工作,時總客氣了?!狈借狭藫虾竽X勺說道。
不過答應下來后,他并沒有很快離開辦公室,神色猶豫,欲言又止,似乎還有什么事情想說。
時無月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如果還有其他事的話,但說無妨?!?p> 方瑜清了清嗓子,指了指辦公室外面說:“時總,其實最近這段時間,有個人一直都在外面等著,說要見您?!?p> 只不過時無月工作太忙,每天都差不多是最后一個下班的,除了今早有事耽擱,她簡直像住在公司里似的。
“那把她帶進來就好了?!睍r無月有些不明所以地問:“怎么,那人想找麻煩?”
方瑜磕磕絆絆地說:“倒也不是這么說,只不過……哎呀,我讓她自己過來找您吧?!?p> 沒幾分鐘過去,一道熟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無月?!?p> 時無月眉心一跳,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皺著眉抬起頭:“陸晚晚,你找我有事嗎?”
陸晚晚在祁遇這邊攔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方瑜才會不讓她進來。
只不過一直這樣冷處理也不是個辦法——畢竟陸晚晚也是夠閑的,每天按時按點來坐著,實在影響其他人工作。
“我這次來是想解釋一下,之前都是誤會,我是真心后悔了想要幫你……”陸晚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時無月眼神冷冽,聲音淡漠:“有意思嗎?陪你演戲是想看看你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現(xiàn)在我下臺了,你還看不明白?”
陸晚晚動作一頓,有些心虛地抓住自己的衣角:“無月,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想讓你留在我身邊監(jiān)視我,最后和厲晨里應外合是吧?陸晚晚,這都多少年前的套路了,你還真以為我會上當???”
時無月雙手環(huán)胸盯著站在眼前的陸晚晚,分明她在椅子上坐得安穩(wěn),可那極強的壓迫感卻是遍布各個角落。
“好,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和阿晨一路的?!标懲硗砥乒拮悠扑?。
見她似乎還想說些什么,時無月不耐煩地開口:“誰管你?你要是只想過來說這些屁話,那麻煩出門左轉謝謝?!?p> “你——”陸晚晚氣急敗壞道:“時無月,你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上?!?p> 聞言,時無月嗤笑一聲:“是嗎?可我不在乎?!?p> 她這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刺痛了陸晚晚。
陸晚晚原本想和時無月對峙,可不管她說什么,時無月都不上心,顯得她和小丑有什么區(qū)別?
突然,陸晚晚靈光一閃,勝券在握地揚起下巴:“哦對了,時無月,你是不是忘了,時氏集團還是屬于阿晨的?”
聽見這句話,時無月以為她又想炫耀,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可下一秒陸晚晚卻說:
“如果真要鬧到魚死網(wǎng)破的程度,我相信阿晨會把時氏集團也拉下水的,希望到時候你還能這么無動于衷?!?p> 時氏集團就是時無月的軟肋,也是她心底的一根刺,始終徘徊在她的心尖。
如果連最后這點希望都被厲晨磨滅,那她所謂的復仇還有什么意義?
“陸晚晚,你瘋了吧?跟厲晨混了幾天,你連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別忘了時家也是你的家!”
時無月激動地站起身,分貝不自覺地揚高幾分,看向陸晚晚的眼神更是帶著不可置信。
“我早就瘋了!時無月,你別以為我會上你的當,親情牌對我來說才沒用,你們時家這么多年給過我一點好嗎?!”陸晚晚吼道。
時無月呵了一聲,重新坐回到位置上,她知道陸晚晚很惡心,但從來沒想過她會惡心成這樣。
時無月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鎮(zhèn)定地說:“陸晚晚,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所有話,以后別后悔?!?p> “我才不可能后悔,我這次來就是下最后通牒的,阿晨很快就要動手了,到時候他實現(xiàn)了愿望,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p> 陸晚晚趾高氣昂地說:“時無月,我還得跟你說呢,把阿晨這么好的人讓給我,你別后悔?!?p> 瞧見她這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時無月是真心覺得可笑。
時家這些年來簡直就是養(yǎng)了個白眼狼,而且還是吃里扒外的那種!
“陸晚晚,你真是蠢得有夠可以啊?!睍r無月衷心地感慨。
“你說什么?!”陸晚晚氣得臉都紅了:“時無月,你就是嫉妒我!”
時無月挑起眉梢,神色淡然,聲音平靜:“嫉妒你沒腦子還是找了個垃圾爛貨?”
她撐著桌子站起來,一字一頓道:“謝謝你下的最后通牒,我祝你和你的阿晨長長久久啊?!?p> 她語氣中滿是諷刺的意味,心里還補充了后半句:祝你們都能在監(jiān)獄里度過余生。
“時無月,你覺得我看不出來嗎?其實你也還是喜歡阿晨的,所以才會這么針對我!”陸晚晚握緊拳頭說。
“呵呵?!睍r無月?lián)沃~頭:“我謝謝你全家,都到這時候了還不忘惡心我,不愧是你啊?!?p> 她淡定地在座機上按了一下,緊接著就進來了幾個穿著保安制服的高大壯漢,一人一邊將陸晚晚帶走。
從辦公室到大廳再到門口,一路上陸晚晚都在被員工們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可謂是奇恥大辱。
目送著一行人遠離,時無月嘖了聲,從抽屜中翻出一瓶很久沒用的香水,仔仔細細地噴了一遍。
香水的味道很清新,并不濃烈刺鼻,工作之余放松時也會讓心情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