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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嬌媚,瘋批攝政王拿命寵

班師回朝

  辰時,沈安歌陪著阿娘用過早膳歇息,聽見前院的吵鬧聲,還未出門看看就見兄長從蜿蜒的廊下過來。

  “哥哥?何事這么匆忙?”

  沈白見她出來了,索性也懶得繞過來,左手撐著廊下梁柱就翻了過來。

  “今日,大軍班師回朝,街上閑雜人等眾多,我是來提醒你不要出門,乖乖呆在家里?!?p>  從出了壽宴一事,家里總是把她看管得緊緊的。

  沈安歌乖巧笑著點頭答應,只不過她可沒說答應不出去。

  她心里對于孫家一直有忌憚,雖無任何證據(jù)表明孫家對于爹爹的敵意,但不得不防。

  沈白一走,她便喚來云梔,兩人換了一身男裝避開前院的阿娘,從角門偷偷溜出去。

  長街之上。

  百姓夾道歡迎,歡呼雀躍聲不絕于耳。

  “小姐,這人都還未到,就有這么多人了?”

  沈安歌拉著云梔找了個街邊的酒樓,要了個視野最好的位置。

  喚云梔支起了窗戶,她默默抿著茶。

  出門不過是為了眼見為實,此次孫家出征連連傳來捷報,皇帝想必會親封吧。

  沒等多久,城門口漸漸傳來馬蹄聲。

  行于隊伍前面自是孫大將軍,身后才是衛(wèi)朗和孫家那個副將,這一次出征可謂是給孫家增加了無數(shù)的擁戴。

  一身鎧甲,腰間挎著配件,威風之極。

  待從窗下經(jīng)過,她仔細看著孫庭,想從他的身上找出自己想要的證據(jù)。

  孫庭右手握著配刀,左手拉著韁繩緩慢前行,手上、手腕上都不見包扎的痕跡……

  難不成是自己看錯了?

  正自我懷疑,那抹亮眼的白從眼底路過,沈安歌立即站起來湊到窗戶邊。

  怎么會是他?

  從進入城門初始,守城的將士高聲一呼,百姓群起擁之。

  歡呼聲中不乏都是對于孫家的擁護,沈安歌仔細聽了下,這其中甚至出現(xiàn)了只有孫家才是南朝的守護神,有孫家在百姓亦可無憂之類的。

  沈安歌低頭輕笑,這樣的滿城呼聲,若是傳到皇帝耳中難免會引起疑心。

  直到回府,對于所見所聞她都毫無頭緒。前世的記憶中關于這個人的記憶,只存在于顧卿出現(xiàn)以后,且只在攝政王府有過一面之緣。

  有什么東西在腦中模模糊糊,似是要浮出水面的樣子。

  直到坐在妝奩前,小廝來催促。

  “二小姐,將軍來問好了沒?!?p>  “去告訴爹爹,我這就來?!?p>  出門前,沈安歌喚了云梔去罩房尋顧卿,但四處都不見他的身影,也就只好作罷。

  前腳大軍剛辦班師回朝,后腳皇帝就下了圣旨賜凱旋宴,特允武將攜帶家眷同行。

  宮門前。

  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很多大臣的馬車,統(tǒng)統(tǒng)停于玄武門前卸甲,解下所佩戴的兵器。

  沈家父子從前面下馬,沈蕪華翻身下馬過來馬車旁,將沈安歌和沈夫人扶下馬車。

  依著順序排隊檢查,從身后匆匆傳來馬蹄聲,沒有一絲停下來的想法。眾人紛紛避讓,生怕一個不注意便葬身馬下。

  在皇宮內(nèi)策馬飛奔,眾人都想看看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

  待近了這才看清馬上的孫庭,也就見怪不怪了,孫將軍家世代武將,不論是前朝還是今朝都是不可或缺的將帥。

  只是這孫家在前朝乃是處處為民,行為舉止更是謙虛低調(diào),可以稱得上是皇帝的心腹之臣。

  到孫庭這代,行為張狂不說,更是目中無人。

  沈安歌仔細看了下,在場的大臣中有阿諛奉承,也有看不慣欲斥責但最終忌憚他并未說出口的。

  孫庭路過沈南天時,特地勒馬停下,居高臨下地看著馬下的他。

  “沈?qū)④?,聽說出征前幾日你突然病了?我一去就是數(shù)月,也沒來得及看望你,身子可好?”

  沈南天拱手,臉上羞愧的表情明顯。

  “多虧有孫將軍,若是因我耽誤了進程,那沈某才是萬死難辭其咎。”

  “別這么嚴肅,沒有你也不會改變什么,陛下召見我,我就先走了,宴席上見。”

  這一字一句,沈安歌聽的清清楚楚。

  說罷,孫庭駕馬直接過了玄武門。

  正要輪到沈家,從后面突然趕過來任大人,想來也是找父親寒暄的。

  沈安歌安安靜靜在一旁和沈蕪華呆著,也并未將此人放在心上。

  “任大人這是怎么了?”

  聞言,沈安歌抬眸留意了下,就見任大人手腕上綁著白色繃帶,在衣袖下隱隱浮現(xiàn)。

  “受了點傷又恰逢陛下宴請,可不能讓掃了陛下的興致,所以藏著點?!?p>  “任大人怎么會受傷了?”

  “害,還不是家中那個逆子……”

  沈安歌從身后瞧著,只見他臉上也盡是尷尬的神色,也并未說的有多仔細,含糊著將這個話題過了去。

  旁人看來也只是認為它作為父親,被仁杰那個逆子氣的。

  她的心中升起了重重謎團,這兩人手受傷的位置怎么會這么巧合?

  宮宴上,男女分席而坐,沈安歌自然和阿姐、阿娘去了另一邊。

  這樣的宴會,想也不想自然會遇見鄭禾茉。作為東宮良娣,她跟在皇后緩緩入場。

  待落座上位后,居高臨下的掃視著她,顯然這個視線沈蕪華也感受到了。

  忽而支起身子往前靠擋住了沈安歌。

  “妹妹,別看,臟眼睛?!?p>  沈安歌被阿姐這護犢子的模樣逗笑。

  “阿姐,別鬧,我不會放心上的?!?p>  宴席從皇帝發(fā)話過后開始,酒過三巡沈安歌聽見皇帝賜婚的聲音。

  想來也是,孫家作為此次戰(zhàn)事的主要功臣,賞賜是理所應當?shù)摹?p>  只不過沒想到是給孫家那位副將賜婚,還是和公主成親,這番賜婚的對象從杜澤成了孫家。

  孫庭兒子早年戰(zhàn)死,這身邊就只有這副將侄兒,將他當作親生兒子一般對待。

  沈安歌猜想著莫不是因為杜澤沒有實際功勞?還是此次戰(zhàn)役的大獲全勝、又或者是因為百姓的擁戴……

  總之,看似恩賜,只不過是拉攏人的手段罷了。

  兩邊同時響起恭賀的聲音。

  各家官眷都舉杯恭賀著孫夫人,心知肚明孫家這個副將侄子的地位等同于孫家的嫡子,紛紛說著他前途不可限量。

  一場宴會,沈安歌心中盤算著線索,不知不覺就多飲了幾杯。

  回到馬車上這才后知后覺身體有些許熱,想著應是多飲了幾杯的緣故。

  沈夫人溫柔的撫了撫她的臉頰,問道:“乖女的臉怎么這么紅?”

  沈安歌乖巧笑笑,“許是方才多飲了幾杯,阿娘不用擔心?!?p>  回了沈府,沈安歌也覺著自己不舒服,便早早回了云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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