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庭月悠悠醒來,她怔怔看著天花板,沒想到她又進(jìn)醫(yī)院了。
她有點(diǎn)口渴,想去按呼叫鈴喊來護(hù)士,誰知阿耀帶著早餐進(jìn)來。
他把早餐擱在床頭柜子,公式化口吻問道:“江小姐,需要幫您叫醫(yī)生嗎?”
江庭月翕動唇瓣,聲音綿軟嬌弱:“口渴,給我倒杯水。”
阿耀照做,只不過水倒來了,她卻不動半分,他只能伏低身子,把水杯遞前,江庭月這才湊近了些,小口小口抿著。
喝了一半她就不要了,阿耀又問:“您現(xiàn)在要吃早餐嗎?”
她正好也餓了,便點(diǎn)點(diǎn)頭。
阿耀架起床上小桌,把清粥和中式糕點(diǎn)擺放好,標(biāo)準(zhǔn)的六宮格樣式,工整到像是拿尺畫好的。
“……”江庭月坐了起來,背靠枕頭,手拿起勺子喝起了粥,熱乎乎的粥水流入胃部,這才好些。
“我就在外面,您有事就叫我?!闭f完,阿耀準(zhǔn)備離開。
江庭月叫住他,“傅南生跟李總簽約了嗎?”
阿耀想了想,答道:“今天下午簽約?!?p> 能簽約就好,不枉費(fèi)她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而她,也終于能獲得一點(diǎn)自由。
“對了,這佛珠好像有點(diǎn)緊,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摘下?”江庭月試探詢問。
“這個佛珠除了傅總沒人能摘下?!?p> 江庭月覺得奇怪,阿耀不愿多透露其他,又到病房外站崗。
不過是一串佛珠,為什么非得讓傅南生才能解開?
江庭月舉起手,在日光下的佛珠透亮清輝,可她還是看到了其中異樣,有一顆佛珠閃爍紅點(diǎn),待她湊近一看又模糊了。
這佛珠有貓膩。
江庭月微抿著唇,大概猜到傅南生為什么給她戴上,又為什么這么難取下了,佛珠里恐怕裝了定位器。
夜幕降臨,傅南生開完最后一個會議拿起車鑰匙到地下停車場,待他走近賓利,車窗倒映著一個人影。
他轉(zhuǎn)過身,英俊的五官矜貴疏離。
男人瞧見他這般改頭換面,如今是人上人了。
“過得不錯啊?!蹦腥顺断乱旅保冻龀舐b獰的面孔,“見到我,你似乎并不意外?!?p> 傅南生溫淡地笑了下:“挺意外的。”
“我沒死成,是福大命大,你傅南生欠我一條命!”
論心狠手辣,沒人能比得上他傅南生!
“攀上江家確實(shí)不一樣了,聽說你娶了首富千金江庭月,如今成為臨安市的商界新貴。可你老婆知道你那骯臟的過去么,紅區(qū)的……”
“周盛?!备的仙鷾\笑念著他的名字,笑意不及眼底,“開出你的條件?!?p> 名為周盛的男人大笑不止,他眼神陰狠,“五千萬,不過分吧?”
傅南生嗤笑。
周盛咬牙切齒:“美金!我要五千萬美金!”
“你憑什么認(rèn)為開口就值這個價?”
“就憑這個。”周盛從衣服兜里拿出一部手機(jī),“音頻都聽過吧,應(yīng)該不需要我再重復(fù)播放一遍?!?p> “紅區(qū)那一整條街的命,都值這個價吧?”
“傅南生,我這張嘴堵不堵得上就要看你的誠意了?!?p> “都看到了?”傅南生的聲音急驟冷下,眸光變得幽深。
周盛第一次見那么狠的人,縱使他混跡江湖多年,但沒一個像傅南生這么心狠手辣、沒有人性。
他永遠(yuǎn)也忘不了那晚深巷,傅南生那張沾著血的臉,像從地獄來的厲鬼。
每每想起,他都要噩夢連連。
傅南生向前一步,周盛下意識后退,傅南生勾唇微笑:“行,就五千萬美金?!?p> 他答應(yīng)得如此爽快,周盛有些遲疑。
“除了音頻,還有照片。”傅南生說。
“成交!”周盛戴上帽子和口罩,“到時我會通知你。”
周盛確認(rèn)周圍沒有他的人,便匆匆離開。
傅南生微瞇了眸,看著他的背影,唇角緩緩勾起。
先給獵物希望,再圍剿也不遲。
江庭月輸完點(diǎn)滴,阿耀就送她回臨水別墅,她拍了段舞蹈視頻,手腕的佛珠用披巾擋住,錄制將近一分鐘的視頻發(fā)給舞團(tuán)。
她拿著平板,忐忑又緊張地看著視頻發(fā)送成功。
她笑著轉(zhuǎn)身,抬眸便看見傅南生倚靠在門邊,不知道站那多久了。
江庭月把手放身后,傅南生緩緩朝她走去,他淡著一張臉,江庭月看不出他心情。
傅南生奪走她的平板,江庭月要搶回,卻抵不過他的力氣。
“說好的,不許食言。”她的聲音嬌嬌軟軟。
傅南生點(diǎn)進(jìn)視頻看完,江庭月連忙搶回平板,她正準(zhǔn)備出去,傅南生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抵在后面的鋼琴。
鋼琴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今晚跳支舞,嗯?”傅南生將她圈在懷里,低頭問她。
江庭月不想,“不跳?!?p> 傅南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臉,臉蛋是漂亮的,脾氣卻倔得要命,還真是令他不爽。
江庭月要走,傅南生攥著她的手腕,掐住她的下巴:“我再問你一遍。”
他的力氣很大,江庭月感覺到手腕和下巴一陣劇痛,她推不開他,氣急道:“不跳就是不跳!”
“傅南生,你要是愛看跳舞就去魅色找女人……唔。”
江庭月唇瓣刺痛,他低頭咬住了她的唇。
血腥味在兩人口腔散漫開來。
傅南生松開她,江庭月眼角泛淚,欲哭不哭的,眼睛濕漉漉。
“有膽子就重復(fù)一遍剛才的話?!?p> 江庭月不說話,整個人乖軟了下來,傅南生手覆上她的側(cè)臉,腦海卻浮現(xiàn)想讓她哭的念頭,也確實(shí)這么做了。
她哭得越狠,他吻得越深。
啪嗒一聲,平板掉在地上,卻無人顧及。
傅南生用西裝外套把她裹住抱出舞蹈房,江庭月伸出白嫩的手攥著他的襯衫,“你答應(yīng)過的,會讓我工作以及撤走保鏢?!?p> 他并不搭腔,江庭月又喊了聲他的名字,他才不緊不慢瞥向她:“哪條沒辦到,嗯?”
“……”江庭月還不是怕他反悔,誰知道他一時風(fēng)一時雨的。
傅南生抱緊了她,回到主臥就把她扔床上不管了。
江庭月:“……”
“你那是什么眼神,還得抱你沐浴?”他解著衣服。
江庭月哼了一聲:“不必!”
傅南生沒管她,江庭月自己去了次臥洗漱。
NS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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