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有個事兒,你可能會感興趣?!?/h1>
戚月快步來到河邊,十幾分鐘不到,就提了幾條魚往回走。
不少人看到,還以為河里真的有魚,都跑到河邊去了,連衙役也趕著那幾個罪犯去抓魚了。
結(jié)果忙活到天都快黑了,愣是一條魚也沒有抓出來。
這時候戚月已經(jīng)跟關(guān)一刀打了招呼,帶著幾個小姑子把魚都做好了。
五條魚,一條清燉,是給趙永喆和趙奚言的。
其他的四條全部紅燒,趙家人留兩條,其它的二條都端去給了關(guān)一刀和衙役。
如今是在流放路上,一家人的命基本上都掌控在衙役手上,該有的姿態(tài)還是要有。
否則,光人家在路上多抽你幾鞭子都得要命。
聽了戚月的安排,沈玉和趙永鏈都連連點頭,說她能干。
一家人吃完,戚月照舊把鍋碗洗干凈還回去,正要出驛站的門,一個衙役跑過來,說是關(guān)一刀叫她過去一趟。
照舊是驛站的上房,關(guān)一刀照舊坐在桌子旁,一旁是只剩下骨架的魚骨。
戚月微微躬身行禮。
“總兵大人叫我來,是有什么事嗎?”
關(guān)一刀剔著牙,一臉慵懶地從半開的嘴里“嗯”了一聲。
“有個事兒,你可能會感興趣?!?p> “大人請說?!?p> “明日到了驛站,有個叫錢發(fā)兩的,你要注意一下。據(jù)說他是沖著趙奚言來的?!?p> 得知要新來一個叫錢發(fā)兩的副總兵,而且這人還意有所圖,戚月整個人都不好了。
回去把這事一說,趙永鏈第一個跳了出來。
“狗皇帝,我們趙家都這樣了,他還不放過?”
趙永喆卻是搖了搖頭。
“我們這位皇帝一向剛愎自用,言兒久病,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p> “那這是為什么呢?”趙永鏈還是不明白。
其他人也都不明白,沈玉更是擔(dān)心的不行。
“言兒啊,你認識這個叫錢發(fā)兩的嗎?他到底什么來頭???”
趙奚言搖頭不語,一臉的諱莫如深。
這時,趙永喆突然讓沈玉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
知道是要救兒子,沈玉直接拿出了所有藏起來的銀子。
就連趙霜花幾個小姑子,也把身上僅有的一點銀子都拿出來了。
戚月心想著她要不要出錢,要出多少的時候,趙永喆突然道,“月兒啊,你帶著這些錢,再去找一找關(guān)總兵,問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p> “這…”戚月正想說找關(guān)一刀只怕也沒有用,只聽趙永喆嘆了一聲。
“月兒,爹知道借戚將軍的情分辦事不太好,但現(xiàn)在只有你能跟他說上話?!?p> 戚月更糊涂了。
這說的什么?
怎么還扯上戚云長了?
“爹,我不明白,我爹跟關(guān)一刀有什么關(guān)系?”
趙永喆愣了一下。
“你不知道嗎,關(guān)一刀是你爹當(dāng)年麾下的參將,兩人關(guān)系很是親近。”
戚月一下就明白了,怪不得關(guān)一刀對她還算關(guān)照。
可是這個關(guān)一刀,說話老是老陰陽怪氣的,像是對她有什么意見?
趙永喆見戚月不做聲,還以為她不愿意,臉上就帶了幾分窘迫。
“月兒,爹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可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言兒?!?p> 一直沒有說話的趙奚言實在忍不住了。
他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要靠一個女人才能活命,那樣的話,他寧愿不活。
“爹,錢發(fā)兩要來便來,我不怕他?!?p> 趙奚言的聲音落在戚月耳中,不亞于黃鐘大呂般驚心動魄,她一下就回過神來。
“爹,你放心,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
說著話,她扭頭就走。
她的眼睛可以受控制不看趙奚言,但耳朵卻不行。
比起那張絕美的臉,這把嗓子對她的殺傷力更大。
剛走出兩步,趙霜花追上來,把她忘記拿的銀子塞在她手里,眼淚旺旺地求她一定要救救她大哥。
戚月真是受不了了。
她覺得她大概率是欠了這一家子的。
摸黑去了驛站,關(guān)一刀連門都沒開,只說他也不知道什么來頭,等見了人再說。
戚月只好又回來。
一家人膽戰(zhàn)心驚地等著下一個驛站的到來。
又是一天的行路難,直到傍晚抵達驛站后,流放隊伍才得以休息。
戚月惦記著那位新來的副總兵,和趙永鏈一起安置好車子后,就打算借著用廚房的借口去找一下關(guān)一刀。
還沒動身呢,就來了幾個陌生臉的衙役,指名讓趙永喆和趙奚言兩個病人去驛站。
“走吧,我們錢副總兵還等著給兩位接風(fēng)呢?”
“接風(fēng)?”一家人都有些納悶。
“對,錢副總兵還帶來了醫(yī)官,要給兩位瞧瞧傷勢!”
一家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誰也不明白這是個什么情況。
幾個衙役都是一臉喜氣,看著似乎很和善,但那眼神一直掃在趙奚言和幾個小姑子臉上,那眼神讓戚月覺得很不舒服。
要說瞧傷勢,這些人早干什么去了?
最終趙永喆和趙奚言還是被他們拉走了,趙永鏈借口說幫忙,這才獲準也跟了去。
三個男人都離開后,幾個女人都顯得有些六神無主。
“這可怎么辦,該不會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