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她是個重度聲控
等了一會,見趙奚言兀自沉睡著,似乎并沒有要醒來的意思,她這才松了口氣。
她方才著實有些失態(tài)了。
原本她一直以為自己不是看重男色的人,但沒想到……
這趙奚言跟她前世見過的那些國民男神級別的大明星比,著實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妖孽??!”
戚月在心里默默低語,俯身將那只帕子撿起來,打算去洗一下。
其實她主要目的還是想進去空間。
給沈玉說了一聲,她轉身就走。
之前給趙永喆和趙奚言做治療的時候,擔心兩人疼的睡不著,她特意喂了兩人安睡藥。
按照時間,這會子兩人也該醒了。
沈玉看著戚月快步離開的背影,滿臉都是疑惑。
“這孩子,跑那么快干嘛?”
一回頭,看見原本躺著的趙奚言居然掙扎著要坐起來,驚的她差點把手里的饅頭都扔了。
她趕緊撲上去想抱抱趙奚言,又但心碰到他的傷口,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
“言兒?”
“娘。”
“言兒,你快躺下。你是不是餓了,你媳婦剛煮了粥,還熱著,娘這就給你喂?!?p> 沈玉趕緊去端粥碗,心里有點替戚月著急。
這孩子害羞什么,都看到人醒了還跑?“娘?!壁w奚言皺眉,臉色冷漠,聲音急切,“我爹呢?”
說話間趙永喆也徐徐睜開了眼睛。
“——言兒?!?p> 趙永喆傷的重些,這會子還起不了身。
兩父子各自偏頭,相顧無言,看著對方都濕了眼。
沈玉見了這一幕,原本止住了眼淚又開始掉了。
趙永鏈趕緊在一旁勸說,“都別哭了,大家不是還活著嗎?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趙霜花和趙霜月兩姐妹端了粥過來,含淚道,“爹,大哥,先吃點粥吧?!?p> 趙永喆和趙奚言一天都沒有進食了,聞見粥香味,也都有了食欲。
各自吃了一碗,兩人都覺得身上的疼痛似乎減輕了不少。
“娘,這粥是那里來的,似乎格外不同?!?p> “這是你媳婦特意熬的,是不是很好喝?”
沈玉擦干眼淚,把這一天以來的事情都說了。
“言兒啊,娘知道這門婚事你不樂意,可月兒是個好姑娘,對你又是一往情深,你可莫要傷了她?!?p> “娘?!壁w奚言皺著眉,一臉抗拒地喊了一聲,但終究什么都沒有說。
沈玉見了才有點放心。
她自己的兒子,她再清楚不過,不做聲就代表他知道了,絕不會做出傷害戚月的事。
與此同時,戚月已經找了個隱蔽之處,進入了空間之中。
從上午得到空間到現(xiàn)在,她只顧著收東西,還沒有進小樓里面查看。
在空間里轉了一圈,果然發(fā)現(xiàn)一切和原來一模一樣。
小樓的一樓有診室,治療室,手術室,器械室等,二樓是住宿的地方,里面的衣服,各樣用品也都好好的擺放著。
后院有個廚房,還有個吃飯的小食堂。
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戚月的心里越發(fā)安定了下來。
既然已經回不去了,她就要在這里活下去,并且活出個樣子來。
從空間的冰箱里拿了一塊蛋糕吃了,戚月才后知后覺的想起她現(xiàn)在是個大胖子的事實。
看著鏡子里這一身的橫肉,她控制著不去吃第二塊。
她已經仔細查驗過這具身體了。
原主在小的時候確實是被人下了某種增加食欲的藥,但這么多年瘋狂的吃東西,她的胃已經適應了大容量的進食。
所以,要想瘦下來,第一步就是節(jié)制飲食。
原主身高170,一旦瘦下來,一定會很好看的!
戚月對自己充滿了信心,一下子就不覺得餓了。
忙活一天人都臭了,戚月干脆泡了個澡,把里里外外的衣服都洗了烘干再穿上。
之后她去了藥房,將需要的幾種藥碾碎了,重新制成蜜丸。
空間的事不能泄露出去,一定要格外慎重才行。
幸虧診所空間有不少瓷瓶,她裝了兩瓶,放在身上才離開空間。
回到趙家營地的時候,天已經慢慢暗了下來。
沈玉見她回來忙迎上來問這問那,關懷之心溢于言表,讓戚月覺得溫暖。
“月兒,你的醫(yī)術可真不錯,言兒和你爹都醒了,娘看他們都好了不少,接下來還要吃藥嗎?”
“要吃?!逼菰聫膽牙锾统鰞蓚€瓷瓶,遞到沈玉手里,“一樣兩顆,要是晚上不發(fā)燒,再過幾天就…好了?!?p> 她本想說就可以下地走路了,猛然想起兩人的一人斷腿,一人下半身癱瘓,趕緊改了口。
沈玉并不知道短短一秒里,戚月竟想了這么多,忙把藥瓶子塞回她手里。
“月兒啊,娘怕拿錯了藥,還是你幫幫娘吧!”
她想讓戚月和趙奚言多相處接觸一下,慢慢地培養(yǎng)感情。
戚月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但也不好說什么,只好拿了藥走到車旁去。
聽到她過來,趙永喆掙扎著要起來,戚月忙上前扶住。
“國公爺不要起來?!?p> 趙永喆沒再勉強,就著戚月的手吃了藥,喘了兩聲。
“現(xiàn)在已經沒什么國公爺,月兒既然嫁了進來,跟著言兒叫我一聲爹就好?!?p> 這等于是認可她了,戚月抿唇。
跟趙奚言提和離的事兒要到了流放地才能辦,先這樣也好,便應了一聲。
“是,爹。”
感覺到一旁的趙奚言向她看過來,戚月沒抬頭看他,斂著眉把藥和水壺推過去。
“你傷的不輕,吃了藥早點睡吧,若半夜發(fā)燒了記得喊我?!?p> 說著,她轉身要離開,就聽見趙奚言空靈玉碎般的聲音響起。
“我聽娘和三叔說,你會醫(yī)術?”
咔嚓一聲,心里似乎有玻璃碎裂的聲音。
戚月呆呆地站在當場。
無人知道,她是個重度聲控,對好聽的聲音一直都無法抗拒。
前世為了聽一個深夜主播的聲音,她幾乎夜夜都守到凌晨1點。
“你在聽嗎?”
天吶,饒了她吧,戚月恨不能把耳朵堵上。
“哦…對,以前跟奶奶身邊的嬤嬤學過,她出生醫(yī)術世家,很厲害。小時候家里的藥都是她做。你放心,治好你和爹沒問題的?!?p> 戚月胡亂扯了幾句,生怕趙奚言再問什么,趕緊跑走了。
當然她也不是全部胡說。
至少她出身醫(yī)學世家,父親是著名的外科大夫,母親是中醫(yī)泰斗,能治好他的傷是真的。
只要她愿意,她甚至可以讓他重新站起來。
只不過要花點時間找藥材。
看著戚月肥壯的背影迅速離去,趙奚言鎖緊了眉頭。
母親說戚月鐘情與他,他怎么看也不像。
跑的這么快。
這樣也好,省得他又要說一些傷害她的話。
夜色更深,再尊貴的人在流放路上也沒了什么講究,直接窩在墻壁邊上,草堆里就睡了。
戚月猜到趙奚言就算發(fā)燒了,大概率也不會喊她,因此一直提著醒。
半夜的時候,趙奚言和趙永喆果然都發(fā)燒了。
趁著兩人都燒迷糊了,她直接給兩人一人打了一針退燒。
一夜安全過去。
天蒙蒙亮,衙役就拿著鞭子抽打那些隨行的罪犯,把眾人都嚇醒了。
一行人再次踏上了流放之路。
北淵的流放犯一天只吃一頓飯這是規(guī)矩,就連驛站的距離也是設置好的,所有人必須按時趕到驛站,才有東西可吃。
除非有人事先攜帶了吃食,衙役倒也管不著。
幸好昨夜賄賂了關一刀,戚月也有理由能拿出幾塊饅頭分給沈玉幾人。
加上她空間的山泉水似乎效用非凡,一家人都還頂?shù)淖 ?p> 趕到落腳的驛站,又是一天過去了。
流放犯照例還是外面的空地各自休息,不多時就有衙役提著饅頭桶子來,給趙家人一人一個。
雖然是黑面的,但沒有沙子,能吃。
戚月自然是吃不下去。
她根本就低估了流放路上的各種問題,以為有空間,有吃有錢就高忱無憂了。
可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這樣。
空間東西是有,但不好拿出來啊!
看到不遠處有一條河,戚月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