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苒之聽此,嘴里的茶水差點噴了出來,剛想說些什么,就見男子又問:“又或者你甘愿做?。俊?p> 幾人沒想到一向溫潤儒雅的廣賢王,竟然如此直白的質(zhì)疑。
連玥柔先是驚訝,而后平復(fù),也是,只要關(guān)于那個女人消息,二哥就沒正常過。
“二哥,你這樣問叫人家怎么回答啊?”連玥柔連忙說道。
“什么叫怎么叫人回答,是或者不是,這種問題很難理解嗎?”連璃月有些不耐煩的質(zhì)疑。
此時流雪已經(jīng)屏住呼吸,不敢插嘴半分,而那紫衣女子的手已經(jīng)握緊了拳頭,因為時間和力道,手上已經(jīng)涌出淤紫色。
良久,顧苒之撇下一句:“五殿下說過,只要我點頭,我即刻入住東宮?!?p> 說完,那紫衣女子頭也不回的離開,只有連玥柔看了一眼女子又看了連璃月一眼道:“二哥,這次你真的很不合時宜!”隨即慌忙的追上離開的紫色身影。
流雪有些害怕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面目猙獰,哪怕她在軍營認(rèn)識他許久,有上戰(zhàn)場勇武廝殺的他,有脫下鎧甲溫潤儒雅的他,但是,這是第一次她看見了如此不理智,甚至有些極端的他。
流雪小聲的試探:“殿下!”
男子沒有回應(yīng),只是看向剛剛回來的王長路:“現(xiàn)在,立刻備馬,我要去見她!”
王長路看見連璃月鮮有的不理智的樣子,沒有言語,只是附和一聲‘好’字離開,雖然他剛剛不在場,但他肯定與若芷有關(guān),也只有她能讓王爺如此。
山海關(guān)
在距離長平的最后一個屏障的地界,名為山海,寓意天下,是兵家要塞。
若芷一行人被山海關(guān)的將領(lǐng)們接待,宴席上,歌舞升平,哪里有軍家嚴(yán)格的做派,只見那將領(lǐng)鹿領(lǐng),把一塊精美的肥肉遞給自己的愛寵平平,平平是一只黑黃的大邊牧,是西域特種。
竹月看這狗有些不快,誰家好人在宴請的時候,把畜生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帝師,我家平平的嘴甚是叼人,它只吃那豬身上最嫩的上肩位置,別名梅花肉!”
若芷面上沒有表情,只是靜靜的看著,但熟悉她的人都看出女子眼中的一抹銳利。
若芷笑道:“鹿大人對畜生都如此偏愛,對人一定是更加慈愛,真是應(yīng)了外面的話,山海關(guān)里出了個大善人,是我山海關(guān)百姓之福啊?!?p> 其他官員也應(yīng)和著,鹿領(lǐng)笑意盈盈的接過贊賞,舉杯開口:“哪里敢當(dāng),天下誰不知道我大滄帝師一脈重振,大滄再現(xiàn)盛世輝煌,指日可待!”
若芷的嘴角也是笑的,只是握杯子的手緊了幾個力道,竹月見狀,生怕女子把杯子碾碎而暴露內(nèi)力。
“主子,這個鹿領(lǐng)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竹月站在若芷的身后,用極小聲的力度。
若芷輕哼一聲,剛想要說些什么,就聽見一個黑衣人急匆匆的來報給竹月,竹月在若芷的耳朵上說了幾下,眾人看的一頭霧水,若芷的眸子露出異樣,像是很焦急的樣子,只是掃了掃眾人,最后視線落在鹿領(lǐng)身上。
“鹿大人,這狗雖猛,但畢竟是畜生,人還是不要和畜生走得太近些好?!?p> 話畢,若芷急匆匆的退離宴會,那鹿領(lǐng)表面作揖送離,眼中卻閃過一絲狡潔。
一處角落
連璃月趕了幾天的路程,終于和若芷碰面,男子下了馬車,眼中盡是柔情,看著想念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輕輕一喚,道盡情緒:
“華兒!”
若芷被連璃月的突然來訪有些驚訝,但卻是許久沒見的故人,心中也是想念,只是迎了過來,就被連璃月拽進(jìn)懷中。
若芷似乎感受到男子情緒不對,沒有拒絕連璃月親密的舉動,只是輕輕的用手拍了拍后背。
“璃月,你怎么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我只是想你想的緊,顧及不上許多,華兒不會怪我吧?”男子聲音委屈極了,就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
若芷輕輕安撫:“怎么會呢,我們王爺打了勝仗,是大功臣,若芷感激還來不及呢。”
聽到此,連璃月的明亮的眸子暗淡了下了,原來她顧念的不是二人多年未見的情誼,而是那些?
若芷察覺不對情緒,退出了男人的懷抱,對視著男子,連璃月比若芷大了五歲,兩年未見,男子的骨骼愈發(fā)明晰,或許是在軍隊的歷練,使本就冷淡的對方增添一絲銳氣,更叫人心疼。
連璃月看著美人月下,下意識的想要去吻上對方,女子一個下挑眉,表示拒絕,連璃月也沒有再繼續(xù)下去,他怎么會沒發(fā)現(xiàn),就在二人擁抱的瞬間,有一個熟悉的人影,一絲不落的把二人窺探。
樹林的深處,伯希屏住呼吸,生怕惹怒了眼前這個冷若冰川的男人,他心里還是為連璃西抱不平,主子日理萬機(jī),為了見這女人一面,不知道周璇了多久,這倒好,千里奔赴,以為是愛人的你儂我儂,沒成想……
換做是誰又能允許自己喜歡的女子和別人親昵,對方還是一直不肯放手兵權(quán)的哥哥。
“有趣極了!”一個不知名的黑影看著這一出好戲,便默默退場,那人一身輕功了的,兩撥人已經(jīng)沉浸在愛的牢籠,又怎么會發(fā)覺這窺探之人。
連璃西抿嘴:“走吧,去她住處等著。”
若芷和連璃月交談了很久,對方和她講關(guān)于兩年軍內(nèi)的各種事務(wù),用兵的手法,以及敵人的慣性,這些對于若芷來說重要極了,因為有些事情的名委和細(xì)節(jié),只有親身經(jīng)歷的指揮者才能闡述明白,那是若芷在陳述文字的情報中所不能探尋的。
“下次有機(jī)會我也要去軍隊歷練一番。”若芷想著。
連璃月也聽著女子和自己敘述幾年來在各地游歷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想,這也是常年在閉塞軍隊所觸及不到的景象。女子惟妙惟肖的說著,那神情,太美,美的有些不真實,他知道,他拿捏不住她。
二人敘舊良久,最后還是連璃月忍不住開口:“你和老五打算怎么辦?難不成你想做她的貴妃?皇后給那顧女?”
若芷剛剛還在為二人的久別重逢而心生喜樂,下一秒,她聽見這樣的話居然是連璃月說出口的,女子的臉上布滿了不可置信。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在你眼中我和璃西只有情愛嗎?”
“不然呢?世間男女唯有情字了得,你費勁力氣做了那么多,難道不是為了把心愛的人推上至高無上的位置嗎?”
心一下子轟隆隆的,不知道那莫名的東西,瞬間坍塌,無法再建。
女子挑眉:“此話有兩個誤區(qū),以至于你所有的想法都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