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答應陪我吃飯了!”喬夢魚急忙開口。
能見邵嶸謙的機會不多,她被車撞得腿痛胳膊痛,好不容易才換來的機會,不能這么輕易就放過。
邵嶸謙的耐心被耗光了,沒再理會她,抬步就要朝著包間門口走。
喬夢魚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三兩步跑過去,擋在門板上,張開雙臂。
可對上邵嶸謙冰冷的眼神兒時,她立刻就慫了,沖到嘴邊的話,打了個滾又咽了回去。
“那、那剩下兩次什么時候請?”喬夢魚小聲訥訥。
“等有空?!鄙蹘V謙惜字如金。
擺明了就是敷衍,指不定就是不想請了。
心里雖然這么想,可嘴上卻不敢這么說。
喬夢魚伸出小手兒,手指白嫩嫩的,小心翼翼的朝著邵嶸謙的胸口靠近,見邵嶸謙沒阻止,她才大著膽子抽出了他胸口別著的白金鋼筆。
“我給你留個號碼,不然你找不見我怎么辦。”喬夢魚笑瞇瞇的抬頭望著他。
女孩兒皮膚很白,像是剝了殼的水煮蛋似的,滿滿的膠原蛋白,尤其是笑的彎了眉眼,乖巧甜美又惹人憐愛。
她四周張望了幾下,似乎是沒找到合適的紙,小手兒忽然拉住了他右手食指。
不等他甩開,筆尖就已經接觸到了他的皮膚。
圓鈍鈍的筆尖,在掌心滾來滾去,有種特別的癢感,像是有螞蟻在爬,又像是有羽毛在撩撥心尖。
總之不等邵嶸謙想明白,喬夢魚便已經寫完了:“這是我電話,一定記得空了聯系我!”
邵嶸謙垂眸瞥了一眼,只一眼就記住了,只是應該不會再聯系她了。
……
自從上次跟邵嶸謙見過,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了,別說給她打電話,就是行蹤她都沒打探到一絲一毫。
“你說他是不是不會給我打電話了?”喬夢魚窩在沙發(fā)上,一邊嗑瓜子,一邊哀怨的望著唐景湛。
唐景湛正在打游戲,抽空瞥了她一眼:“邵大佬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據江湖傳言,他從來不單獨跟女人吃飯,能請你一次,屬實不易了,再說了,你一頓飯吃掉人家一百多萬,要換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你?!?p> “呵!”喬夢魚冷笑,“都是騙鬼的話,你也信,哪個男人不喜歡單獨跟女人吃飯!”
“那倒也是?!碧凭罢窟叴蛴螒蜻咟c頭,畢竟大佬也是男人。
“讓你查邵嶸謙的行蹤,有消息了嗎?”喬夢魚一個瓜子皮丟了過去。
唐景湛一個哀嚎,死在了敵人的炮火之下,剛要跟喬夢魚發(fā)飆,手機就‘?!艘宦暋?p> “有了有了!”唐景湛激動的竄到了喬夢魚的沙發(fā),把手機舉到她面前,“快看,港區(qū)文嘉慈善拍賣會,邵大佬親自出席!”
喬夢魚的眼睛頓時亮了,仔細翻看著唐景湛的微信群,不止一個人這么說,看樣子應該是真的。
拍賣會就在明天,喬夢魚連夜的航班趕了過去。
到達港區(qū)的時候,距離拍賣會還有三個小時。
“這入場券我可是費了大勁才弄到!”唐景湛在電話里喋喋不休,“私人造型給你找好了,就在拍賣會那條街,報我名字就行?!?p> ……
金碧輝煌的大廳,雕花的石柱子,古典的十八世紀風格裝飾,頭頂巨大的水晶吊燈,無疑不在宣誓著這里的華貴。
喬夢魚坐在后面靠邊的位置,身上裹著淺藍色的人魚尾小禮服,腳上踩著同色系的小高跟兒,微黃的波浪卷半扎,留一半披散在雪白的肩頭。
脖頸上搭配著一條心形的紅寶石項鏈,像是打開人魚寶箱的鑰匙一般,項鏈的尾端,一直向下深入,藏入隱秘之處。
她很少參加這樣的活動,這樣的裝扮幾乎是第一次,才一進場,就引來了無數的目光。
甚至有男人過來搭訕,都被她一一拒絕了。
今天她目標明確,就是沖邵嶸謙來的。
很快,拍賣會要開始了,大家按照座位號就座,柔軟的真皮沙發(fā)式座椅,將她整個人都陷在了里面。
她正要掙扎著坐直一些,就看到前排的人全都站了起來,她的視線被擋住,什么都看不到了。
可前面有人小聲低語,雖然聽不真切,可依稀聽到‘邵先生’三個字。
難道是邵嶸謙來了?
喬夢魚抻著脖子望,等所有人都坐下,就她自己仰著脖子踮著腳朝著前面看,瞬間成了全場人的焦點。
“即刻開始啦,快點坐好啦!”后面的人用粵語嚷嚷道。
這一鬧,連最前面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席遇俯下身子,湊在邵嶸謙耳邊:“是喬小姐?!?p> 邵嶸謙單穿著黑色襯衣,衣擺用皮帶鎖在西褲里面,他今天帶了黑色的墨鏡,遮去了大半邊的臉,可依舊掩蓋不住他與生俱來的疏離冷漠。
只抿了一下唇角,并沒有說話。
席遇看眼色說話:“應該是想讓您請吃飯?!?p> 邵嶸謙英氣的眉頭蹙了一下,小朋友都追到港區(qū)來了,一頓飯而已,早還了也省心。
“華盛,晚餐。”邵嶸謙淡淡開口。
席遇立刻領會:“好的,先生?!?p> 拍賣會是邵家主辦的,邵嶸謙就是過來走個過場,等正式開始的時候,便起身從后臺離開了。
可他才從后門出來,就看到一條‘小美人魚’站在那里,正在甜甜的朝著他笑。
小朋友的膚色很白,長相又甜又媚,尤其是這樣一笑,像是在勾人的魂兒一樣。
“邵嶸謙,好巧啊,我們又見面啦!”喬夢魚厚著臉皮打招呼。
邵嶸謙眉梢微挑,分明就是在刻意等他。
喬夢魚習慣了邵嶸謙的沉默寡言,又繼續(xù)道:“到飯點了,你有空嗎?想不想一起吃飯?”
華盛頂層。
整整一層都被包了下來,偌大的空間,就只坐了邵嶸謙和喬夢魚兩個人。
喬夢魚笑彎了眼:“其實我沒那么嬌氣,不用清場的。”
“我喜歡清凈?!鄙蹘V謙面無表情的說。
言外之意就是,你廢話太多了。
喬夢魚假裝聽不出,雙手支在桌面,捧著兩頰,依舊笑瞇瞇:“邵嶸謙,我聽說你從不單獨跟女人一起吃飯,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個特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