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蕭澍不耐地翹起長腿審視阿金。
“你的意思就是不想去咯?我這個主子現(xiàn)在是使喚不動你了?倘若我上個茅房你也要守著聞著?我爹娘讓你替我暖床你也樂意?”
“老爺夫人若真這么要求,小的也會去做?!?p> “你敢,你到底聽誰的!”
“哦不是,小的是說這些小事不如讓四小姐安排其他伙計去買來就好,我還是留下來隨時隨地照顧您。不能再讓您出什么岔子,再說買半塊是不是太多了?您自個兒也吃不完,是想給四小姐也留備一份嗎?小的發(fā)現(xiàn)這段吃喝您也總時常備著四小姐一份......”
“哼,你這段時日怎學得這般聰明?我何時備她的份?本公子餓了想吃多點不行嗎?那不是脫那虎妞的福得再多練半個時辰才能走!我家就在對門,一喊就來人了你擔心瞎什么!趕緊給我去買,不然你就一直站在院墻下面。直到我告訴爹娘你吃里扒外?!?p> “好好好!小的這就去買!請公子稍后!”
阿金還是認栽,直接抄近道翻墻出院。
午間,大伙都已歇息小寐。林蔭下,春風拂過空曠校場仍舊帶來絲絲涼意。
默默盯著那只她搶過來飲過的茶杯。
半晌后,他遲疑著緩緩拿起它頓了頓,才淺淺在那杯沿上抿了一小口。
壺中余下的茶水并未有什么差別,只剩一點點在唇邊回味甘甜。
這個大笨貓,不是說再多練半個時辰才能走的嗎?可她人呢?也不再過問一句,將他晾在此處幾個意思?究竟想偷懶的又是誰?不過就是沖動說了兩句置氣話,犯得著對他置之不理嗎?
大不了蔥油餅全讓給她吃好了......
他憤憤生悶氣扔下杯子在樹下來回踱步,內(nèi)心五味雜陳的自我辯解著。
聽多了她那副大大咧咧的嗓門,突然的耳畔靜謐反倒不習慣。
“喲呵,哥幾個都瞧瞧啊,這回總算是見識到什么叫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吳州城最尊貴的公子爺都屈尊降貴來這兒練起雜耍把式!而且還特這么上癮的來了一個月,外頭不知道的還以為鏢局這幫大老粗們比那些個鶯鶯燕燕更吸引人了呢?!?p> 他看去,是阿袁和那幾個似曾面熟的小弟兄們正大搖大擺繞過樹朝自己走來。
剛才那段酸不溜丟的話并非來自阿袁,但他跟在五人身后那副陰沉表情已與此話同出一轍的認同。
其余五人臉上同樣帶著質(zhì)疑又奚落的表情。
仿若在說:高高在上的豪門子弟竟樂意待在此粗俗之地。
蕭澍低頭看看自己腳下,確認他是站在穆家鏢局的地盤上沒錯了。
其他人以為他是在找阿金保護,恰逢穆顏和阿金又都不在,他們見此便更肆無忌憚起來。
“四公子是在找什么?該不會是被咱們哥幾個嚇著了,想找你家那笨保鏢擋箭牌呢吧?咱家小姐不知道被誰惹毛了已回房歇下,咱們也沒料到竟這般巧合撞到您落單的時候。”
有人話里帶話地,六人很快將蕭澍給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