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下身子將明姝摟進懷里。
摸了摸額頭,很燙。
是個蠢女人。
昨天晚上那么冷,卻還要把他推開……
顧不上多想,楚云霆直接將人抱到二樓的臥室,輕輕放到床上。
掏出手機撥通楚家私人醫(yī)生的電話:“過來一趟?!?p> 白樓揉著眉眼,一臉疲倦:“大哥,我剛剛從手術臺下來,你讓我休息一下行嗎?”
“立刻馬上,五分鐘之內(nèi)我要見到你?!背砌涞脑捳Z里,是不給對方拒絕的絕對口吻。
“到哪里?公司,還是你的家?你老毛病又犯了嗎?”
“不是,有人暈倒了?!?p> “喂……”
嘟。
不等白樓問清楚是誰暈倒,那頭的電話已經(jīng)被強制掛斷。
白樓只好脫下身上的白大褂,讓助理提著藥箱跟自己走一趟。
聽這語氣,搞不好是上一次腳受傷的哪一位。
白樓實在困得不行,眼睛都快要合上。
可當他坐上助理開著的車時,整個人緊緊握著扶手,怕被助理高超的車技帶走。
一路狂飆來到映山小筑的1號公館面前,白樓擦去額頭上的汗,順便把助理罵了一頓:“你想坐我位置,也不能用這種極端的方式?!?p> 應該有條不紊地進行。
靠著真才實學,扎實基礎,一步步坐上副院長的位置。
助理緊抿著嘴唇,生個做錯事的孩子。
手中提著藥箱,跟在白樓的身后。
叮咚。
門鈴響起,九嫂給客人開了門。
“霆哥呢?”
“先生在樓上?!?p> 白樓連拖鞋都不打算換,立馬帶著人走上二樓,進到臥室里。
救人要緊。
跟他猜想的一樣,床上躺著的女人不是上一次的那一位,還能是誰呢?
楚云霆有太太這件事,白樓花了好長時間才讓全身的細胞都接受。
好嘛。
平時把他當擺設,頭上頂著楚云霆專屬的私人醫(yī)生,幾乎不用他出面幫忙。
到了自己女人這里,連著兩次完全不顧他的死活。
單純的工具人。
有事,必須馬上出現(xiàn)。
白樓戴上白色的醫(yī)用手套,準備為明姝檢查身體,就在要碰到明姝的衣服時。
一雙大手出現(xiàn)在面前,擋住他為病人治療。
“你準備干什么?”
白鷺瞬間無語。
他能干什么!
他穿成這樣,旁邊還跟著自己的助理,桌子上擺放著醫(yī)藥箱。
難不成是來玩過家家的嗎?
“我準備給貴夫人瞧一瞧身體的基本情況!”
“哦?!?p> 男人這才將手收回。
可就在下一秒,男人又繼續(xù)開口:“你打算看她哪里?我?guī)湍愕拿Γ硗?,這些屋子里不需要有多余的人在?!?p> 楚云霆陰鷙回眸,嚇退旁邊的助理。
帶著多余的東西急忙離去。
白樓只好先跳過動手查看病人身體的環(huán)節(jié),改成直接詢問的方式:“她暈倒之前有沒有別的癥狀?”
楚云霆抱著手,摸著下巴沉思中。
他是后面才起來的,對于之前的事情并不清楚。
“好像……是在嘔吐吧?!?p> 嘔吐?
楚云霆立馬將傭人叫進來,臥室的門重新被關上。
九嫂站在床邊,手指揉搓到一起:“我詢問過太太,她說是生理期,小毛病。讓我別管……后來嘔吐到昏過去?!?p> “好的,我了解了。你先出去吧。”
傭人離開后,白樓打開醫(yī)藥箱從里面拿出幾根針管出來。
“我建議貴夫人還是住院檢查一下比較好?!?p> “不必。你就在家里給她看?!背砌豢诨亟^。
他覺得,一旦離開公館,明姝不知又會跟誰眉來眼去。
回想起在醫(yī)院看到的一幕,楚云霆至此都心緒不寧。
區(qū)一個顧家的獨子,醫(yī)術再了得,能比得過他手下的白樓嗎?
楚云霆望向白樓,一副“你加油好好干,年底給你升職加薪”的眼神。
白樓立馬體會得到。
可他并不在乎這些。
只想要多來點假期休息一下,感覺身體快累散架。
白樓一邊小心掀起明姝的袖子,一邊蹙著眉不耐煩道:“你別這樣看著我!她現(xiàn)在的情況很奇怪,我要抽血帶回去化驗,你不會要阻止我吧?”
楚云霆只好帶著一臉不悅,重新退到旁邊。
眼睛仍然死死盯著白樓的手,以防他碰了不該碰的地方。
明姝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初步檢查完畢后,白樓神情凝重,嘆了嘆氣:“霆哥,她的情況很不好,這副樣子大概有多久時間?”
楚云霆沉默。
他也不是很清楚。
記憶中,這個女人偶爾便會用身體來要挾他回去。
要么是身體不舒服,要么是要離婚。
正當著他的面暈過去,還是極少數(shù)。
楚云霆也不確定明姝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