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怎么會不知道!你不是她的老公嗎!”白樓要抓狂了。
睡眠嚴重不足的他,瀕臨在崩潰的邊緣。
要不是看在楚云霆是他的大老板的份上,還有往日的朋友之情上。
他真的想暴走,脫下這一身衣服不干了!
就那點錢,搞得他多稀罕一樣。
呼出一口濁氣,白樓迅速調(diào)節(jié)好心態(tài),繃著一張難看的臉:“霆哥,我很難做的!”
楚云霆:“……”
他靠在墻上,雙手抱在胸前,好似在認真地思考。
許久以后,楚云霆緩緩睜開雙眸:“大概有半個月了吧!”
近一兩次的纏綿,總能感覺到明姝沒多少精神。
楚云霆一開始以為她只是因為沈家的事情,整日惶惶不安。
白樓的疑慮倒是讓楚云霆意識到,沈靖宇的病情加上陳淑蘭的離世,可能在這個小女人的心理形成一道不可磨滅的傷痕。
白樓開了一點藥片,帶著抽好的血管先行離開。
臨走前他囑咐楚云霆最近不要刺激病人,要讓她保持一個愉悅的心情。
等檢查結(jié)果出來以后,他再為明姝制定一個全新的治療方案。
白樓離去后,望著床榻上熟睡的女子。
她的眼角里竟然含著淚水,正在往下流,把床單打濕。
她到底怎么了?
難道又做噩夢了嗎?
楚云霆并不知道。
穿戴整齊,楚云霆走下樓囑咐著傭人:“等會兒太太醒來第一時間告訴我,重新為她做點吃的?!?p> “好的,先生?!?p> 說完,楚云霆頭也不回坐上黑色的賓利離開了公館。
手上還有項目需要洽談,楚家一個也離不開他。
妥善安排好家里的事情,他也該去忙正事。
明姝醒來后,瞧著熟悉又陌生的房間。
她怎么又回到這里。
旁邊的九嫂見到她睜眼,驚喜地下樓給楚云霆打去電話。
此時的楚云霆正在開會,冷眼瞧過并未回復。
醒過來就好。
手中暫時有事情,晚一點再回去。
整場會議一直持續(xù)到臨近下午才算結(jié)束,參加會議的人員走出會議室,揉揉肚子直奔二樓的食堂。
楚云霆回到總裁辦公室,坐在黑色真皮的辦公椅上,眉眼才顯露出痛楚。
皺著眉頭在辦公桌前翻找著。
藥呢?
尋遍所有的抽屜也未瞧見平日里吃的胃藥。
李沐陽用過午餐拿著新鮮出爐的會議紀要,這是總裁辦公室的大門,瞧見桌上胡亂堆砌的文件,感覺到不妙。
“Boss!”
十分鐘后,白樓還未來得及換下衣服,帶著一身的臭味跟疲倦,再次出現(xiàn)在大老板的面前。
可真是嗶了狗了!
怎么就抓著他一個人加班呢?
白樓縱使再有不滿,也只能乖乖地打開醫(yī)藥箱,從中取來針水,先給楚云霆止痛。
別人的胃病吃點藥就好,大老板的胃病疼起來是要人命的!
白樓不敢稍加馬虎,接著給他掛水配藥。
一頓操作下來,他人累得不行。
李沐陽放下會議紀要,替白樓去跑腿,有幾個藥他這里沒庫存了。
白樓癱坐在沙發(fā)上,拿起盤子里的糖撕開立馬塞進嘴里。
不行了!
他感覺快要見到白求恩老先生!
“霆哥!你能不能愛護一點自己的身體?不是說過一定要記得吃早飯嗎?”
才叮囑過大老板沒多久,又讓他全給拋到腦后。
白樓實在搞不明白,賺再多的錢能夠換來一條健康的生命嗎?
明擺著不能。
經(jīng)他手的病人沒有上萬也有上千!
百分之八九十皆是早年不把身體當回事,臨近死亡才開始懊惱,為什么沒能早一點愛護自己的身體?
顯然大老板也是一根筋,不管白樓怎么勸說,他都不會老老實實飲食規(guī)律,調(diào)整作息時間。
“讀書的時候,怎么沒見你話這么多?”楚云霆深邃眼睛剜了沙發(fā)上的人。
兩人是上下屬關(guān)系,也是多年的同學關(guān)系。
高中的時候便認識,同校不同班。
后來又考上同一所大學。
一個是金融系的尖子生,一個是醫(yī)學院的天才生。
白樓出國讀研深造。
楚云霆一邊接管楚氏集團的總裁位置,一邊繼續(xù)完成學業(yè)。
待到白樓總算在醫(yī)學專業(yè)熬到頭,拿到畢業(yè)證的那一天時,他下定決心要轉(zhuǎn)行!
再也不要做醫(yī)生。
當醫(yī)生實在太痛苦,做不完的手術(shù),看不慣的病人,還有掉不完的眼淚。
偏偏楚云霆不給白樓轉(zhuǎn)行的機會。
高薪年休兩個月利誘再加上跟公立醫(yī)院完全不一樣的工作環(huán)境,還有數(shù)不盡的漂亮同事……
白樓痛定思痛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他還是要繼續(xù)做醫(yī)生。
醫(yī)生能夠使他快樂!
火速辦理手續(xù)到楚家的私人醫(yī)院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