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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今天也要休了國公爺

第四十四章 耳熟

長公主今天也要休了國公爺 夷歌起 2022 2024-01-11 13:32:07

  “平康長公主駕到?!?p>  內(nèi)侍官的唱名聲突然響起。

  眾人急忙躬身行禮。

  “都落座吧。”

  魏璽煙語氣隨意。

  很快,原本還圍著魏常瑜轉(zhuǎn)的貴女和命婦們就趕著同魏璽煙一陣寒暄。

  “就說上個月阿煙姊姊怎么沒來赴江陽和夫君的婚宴呢,原是躲去平州游玩了?!?p>  魏常瑜笑語盈盈地說。

  此言一出,殿內(nèi)的氣氛逐漸趨于凝滯。

  了解某些內(nèi)情的人都知道,平康長公主和江陽翁主雖為堂姊妹,卻自幼不相和睦。

  尤其,江陽翁主的新婚夫婿喬子臨,從前好像還是平康長公主的意中人。

  只是,后來朝中出了一場與北胡的和親風(fēng)波,那些往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至于其他的,眾人也不甚清楚。

  天家秘辛,誰敢隨意打聽?他們知道得太多,怕是嫌自己命長了。

  而魏璽煙原本不想理會,奈何魏常瑜總是湊過來找不痛快。

  “江陽,你都是成了婚的人,言行竟還是如此幼稚?本宮去平州,是為了祭拜平康郡的容氏祖宗,替先人盡孝。怎么能說是游玩呢?”

  魏璽煙這話不動聲色地說出了自己到平州是有正經(jīng)事做,還順著魏常瑜的話,把她教訓(xùn)了一番。是啊,都成了婚的人,怎么還胡說八道呢?

  江陽翁主頓時覺得臉面掛不住了,但她始終不能拿魏璽煙怎么樣。

  “阿煙姊姊說得對,是江陽思慮不周了?!彼恼Z氣柔弱溫吞,暗藏著幾分委屈。

  魏璽煙卻連看都沒看她,淡淡地回道:“你還是叫我殿下吧,本宮的母后只生了本宮和陛下,可沒有其他孩子?!?p>  這話說的,就差直接明講魏常瑜不配叫她一聲姊姊。

  畢竟翁主和公主相比,僅一字不同,卻千差萬別。

  “是,江陽知道了?!?p>  魏常瑜滿腹的委屈簡直快要冒出來了,可惜,心疼她的人卻不在這里。

  魏璽煙打小最厭煩她的也是這一點。

  裝得恭恭敬敬,眼里卻有著溢出來的傲慢。

  魏常瑜本不是什么溫和安然的性子,但她偏偏喜歡假作柔弱。

  整日里扮賢淑、裝可憐,沒得讓人惡心。

  魏璽煙懶得再理會那些雜人雜事,只獨自坐在案前,一杯接一杯地飲酒。

  宮里的冬至梅花釀,向來都是她的心頭好,如今也不例外。

  不遠(yuǎn)處的一片坐席邊,魏常瑜的聲音還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清晰。

  “子臨說了,等他忙完這陣,就帶我去清合山看雪。

  而且,聽說那里的神廟求子很靈驗的?!?p>  眾女都笑了起來。

  “那就祝翁主得償所愿了?!?p>  ……

  這些話傳至魏璽煙的耳中,就像是浸了毒的風(fēng)。

  雖然這回的情緒不似前世那般惱怒得不可掌控,但她終歸覺得心里不痛快。

  這些日子以來,京中的流言她多少還是聽到了一些的。

  什么江陽翁主和喬郎君大婚,長公主失意,才躲去平州。

  她是去了平州,但絕不是傷心躲避。

  純純是因為惡心罷了!

  還有人說,虞錚不過是為了官位和實權(quán)才會隱忍她這般飛揚跋扈的公主,以至于夫妻失和。

  否則,兩人正新婚燕爾,怎會突然分居兩地達一月之久?

  流言有口,天下那么多人,堵是堵不住的。

  讓他們說去吧。

  魏璽煙只沉默著喝酒。

  眼看著公主一杯接一杯,沐月和采星著急地攔下了。

  “殿下還是不要再喝了,當(dāng)心頭疾又犯了?!?p>  看來今晚又要去重華殿了。

  魏璽煙也知道自己頭疼的毛病,這下主打的一個聽勸,放下了酒杯。

  此時,突然從殿外走進來一名侍衛(wèi),在沐月的身側(cè)悄聲說了什么。

  他是平康長公主府的親兵,這會兒之所以進宮,是因為虞大將軍來府上給公主問安,已經(jīng)從午時等到了酉時。

  眼見公主遲遲未歸,家丞這才讓人進宮詢問情況。

  沐月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悄聲對那名侍衛(wèi)說道:“殿下今晚飲酒不適,這會兒正難受??汕纱髮④妬砹?,你回去告訴將軍,就說公主殿下在章臺宮,頭疼得厲害,等著將軍接她回府呢?!?p>  那侍衛(wèi)便領(lǐng)命而去。

  ——

  另一邊,眼見時日晚矣,公主還未歸府;虞錚想她定是留宿在了宮中,于是準(zhǔn)備告辭。

  誰料這時,去宮里的親兵騎著快馬回來了。

  “將軍請留步,殿下她今日在章臺宮飲多了酒,頭疼得很,讓您去宮里接她回府呢?!?p>  年輕的小侍衛(wèi)傳話功夫一流,幾乎一字不差。

  虞錚愣了片刻,倒也沒多問,就走出府門騎上馬,帶著家仆套好的車往宮城走。

  長公主府離皇宮不遠(yuǎn),騎馬慢走也就半個時辰左右的路程。

  等虞錚來到章臺宮的時候,魏璽煙早就趴在案上睡著了。

  看到虞錚沒去東席,反而來了女子宴飲的西席,這群貴女命婦都覺得有些吃驚。

  “殿下,殿下?”虞錚叫人,卻發(fā)現(xiàn)根本叫不醒。

  “將軍,殿下她睡著了?!?p>  沐月適時提醒道。

  如此,虞錚只好彎下腰,幫她理了理身上的狐皮大氅,才一把將她橫抱在懷里,步伐穩(wěn)健地走出了章臺宮。

  “天吶,那位,那位就是虞大將軍?”

  “不是說他相貌兇惡,有如夜叉嗎?”

  “不是說,長公主和鎮(zhèn)國公夫妻不和嗎?”

  聽到身后傳來的這些議論,沐月和采星不由得相視而笑。

  所以啊,就是要讓她們吃驚。不然,沐月又怎會讓侍衛(wèi)去請虞錚到宮里來接殿下回府。

  路上魏璽煙一直沒醒,還在虞錚懷里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窩著,他便只好舍下馬,抱著她在車?yán)锿?p>  “賤人……賤人!”

  魏璽煙黛眉微蹙,睡得極不安穩(wěn),口中還夢囈不斷。

  虞錚細(xì)細(xì)地分辨了片刻,發(fā)現(xiàn)她似乎是在咒罵什么人。

  男人無奈地?fù)u頭。

  這脾氣,真是對得起平康長公主的名聲。

  但突然之間,虞錚就從她口中聽到了一個有些耳熟的名字。

  “喬子臨……”

  “你這個渾蛋!”

  喬子臨的名諱,虞錚是知道的。他出身世族,如今是新任御史中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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