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的妻子“牟牟”（情人節(jié)章）
那老頭甩袖，端著一盆奇臭無比的黑水，在場的人紛紛捂鼻議論，游裴香也只是遮了遮。只見那老頭介紹到：“這盆水，便是那死水河中的水。臭！臟！渾！”
那老頭還拿到眾人面前展示，那味道比金汁還臭。只見那老頭取下手上的戒指丟進那水中，頃刻間后那盆臭水漸漸清澈，就連難聞的氣味也消失了。
老頭再次展示，只見那盆水一顆鴿子蛋大小的寶石顯現(xiàn)。眾人驚奇不已，下人接過那寶石，隨后那老頭更是端起水就大口喝了起來。
皇帝更是拍手稱贊：“這死水河可是臭了幾百年??！竟有如此奇法？！看樣子醫(yī)仙怕是要輸了啊。”
而醫(yī)仙只是輕蔑一笑，那老頭就差把得意寫臉上了。游裴香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金子在手中盤捏著，堅硬的金子瞬間變成沙土。
游裴香甩袖離開，就在眾人望向那沙土疑惑時，那土中竟長出一葉綠芽。
「這是??？」
那老頭更是驚得暈倒，皇室一族更是嚇得呆愣。伊煌國從未有過一顆綠葉，最不值錢就是黃金鉆石。
比試結(jié)束后皇帝下令誓死保護這葉綠芽，并盛邀全國百姓參觀。
｜魔宮｜
梟澤孤身一人站在魔域大門前，踏足這里時就已探出魔人的氣息，忽然他身后有幾個魔人朝他刺去。
一個側(cè)身躲過背后的攻擊，赤手空拳一路殺到了魔宮大殿，一個女人從天而降。
嫵殷：“好大的煞氣?！?p> 一陣涼風(fēng)吹過，梟澤緊皺眉頭，隨后從掌中拔出佩劍：
「讓開?！?p> 一片羽毛飄落，嫵殷身后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凝重的氛圍瞬間緊張起來，不見其人卻聞其聲：
“厥離近日過的可還好？”
嫵殷身后出現(xiàn)的人正是柳寒淺，側(cè)顏余光中梟澤竟有些恐慌。
「罪妖鳳凰，柳寒淺?！?p> 一個轉(zhuǎn)頭，空氣中平白出現(xiàn)一道刀刃飛速襲去，梟澤以手中佩劍施法出護盾抵擋。而那刀刃形影不清還是重重接下這一擊。
梟澤內(nèi)心：即使不是神，卻有神力，不可小覷。
嫵殷乘機向梟澤殺去，發(fā)尾末端的劍刃猶如疾風(fēng)砍去，又擋住這一擊。
一擊又一擊，那妖女身形輕盈，發(fā)尾與尾巴末端都有劍刃。打的梟澤節(jié)節(jié)敗退，還是游裴香的出現(xiàn)才讓三人停下攻擊。
梟澤：“魔尊說的請，就是這么請？”
雖然是余光，但游裴香的眼中卻是煞氣滿滿，嫵殷垂下眼眸。
「這個下人不懂規(guī)矩，是吾管教不嚴(yán)了。」
僅一擊嫵殷就被踹飛，艱難起身鞠躬離開，柳寒淺倒是毫不避諱的扇著扇子：“好大的面子?！?p> 游裴香瞟了他一眼：“這么冷的天，你扇扇子不冷嗎。”
柳寒淺冷哼一聲識趣離開了，大殿中只剩下魔尊和梟澤。
“梟澤…你三番兩次敗壞吾計劃……如今你自投羅網(wǎng)，難道不怕死嗎？”
梟澤：“你想復(fù)活先魔尊，這對你毫無益……你究竟想做什么？”
游裴香玩弄著手指上的扳指，嗤聲笑道：“按理說吾應(yīng)該殺了你，你知道的太多了……歸順于我魔族吧，仙族虧欠你那么多，吾不信你不恨?！?p> “我與你并無好商量的，告辭?！?p> 兩個魔兵擋在他眼前，魔尊開口：“可別急著走，本尊并無意要你效力與我魔族，而且想確定一件事。音王閣被屠門可與你有關(guān)？”
心中猶如有塊大石頭墜落。哪怕仙族人再怎么袒護，終究改變不了音王閣被屠門的事實。
梟澤只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與我無關(guān)，告辭?！?p> 如果音王閣沒有被屠門，掌門沒有被暗殺，如果……
梨花園，風(fēng)亭回蕩著悠悠笛聲。而亭中的人正是泊兮，一縷清風(fēng)吹亂了發(fā)絲，綠羅裙猶如梨園中的梨花般飄零。
身后傳來男聲：“你找我?！?p> 泊兮彎腰撿起花瓣在手中把玩。
「梟澤，還記得第一次我們見面的場景嗎？」
梟澤手握佩劍，而他眼中沒有絲毫泊兮的倒影：“不記得?！?p> 泊兮冷笑一番，此時梨園中的梨花猶如刀劍般飄落。轉(zhuǎn)身的同時，手中的花瓣如飛刀般刺向梟澤。
“所有的一切與我無關(guān)?！?p> 刀劍交鋒的聲音響徹山頭。直到一道斷裂聲和女人的喘息聲。她眼中泛著淚花：“從我見到你滿眼都是她時，我就知道……你再也不是當(dāng)年那個少年郎了?！?p> 大風(fēng)刮得梨花猶如大雪般，花瓣劃破了她的臉，絕望的閉上了眼任由梨花刺穿她的身體。
梟澤回頭看向她時綠羅裙已被染紅，她與梨花融入其中般倒下，直到被人拉住手。
泊兮倒在他的懷里，看著與曾經(jīng)的少年郎別無二致的臉，不經(jīng)意間想去觸碰，就像當(dāng)年一樣。
刀劍般的梨花刺穿了她的手。
可惜連最后一次的溫柔都不復(fù)存在了。此時的梟澤才緩過神來：“為什么？”
泊兮口中不斷吐著血：“我死……你活?！?p> 「為什么這梨花，傷不到我？！」
那一抹笑與那個少年郎死在了梨園中。
“那一眼……我的心…如弦，亂了。”
梨園的花被下了毒，而那最開始的笛聲就是“毒”，而泊兮就是那藥引子。梨園的花永遠傷不到梟澤，也永遠亂不了他的心。
「樂煙……」
梟澤將她埋在了有一片故土的地方。梨花隨著風(fēng)陣陣飄來，像是她在訴說著這些年對他的愛和恨。
梟澤撫著那無字碑，撇去了碑上的梨花瓣。
「樂煙，一切都回不去的，都是你的癡念罷了?！?p> 曲終人滅，苦盡相思。梟澤離開片刻后，一雙繡花鞋站在那無字碑前。
幽蘭：“滅門之仇難道你不想報了嗎？”
一道天雷劈開了那“土堆”。竟然沒有尸首？！
「到底是她消失了，還是他根本……」
此時一把劍悄然架在她脖子上，感受到脖梗一絲涼意，打了個寒戰(zhàn)：“梟澤，你如今的劍術(shù)竟到了這樣的境界嗎?！?p> 「比起你的易容術(shù)，我還是差遠了。」
刀劍一橫，幽蘭下腰躲過的同時到了梟澤腰間的玉佩穗子。幽蘭赤手空拳與他接過幾招，趁梟澤一個不注意奪走了那玉佩：“頭發(fā)？這既不是泊兮的也不是你的，會是誰？”
“堂堂花悠谷公主竟偷東西。”
幽蘭撤下乳發(fā)一把火握在手中燒了：“你把泊兮怎么樣了？”
梟澤扭過頭：“死了！”
幽蘭瞪大了眼珠子，揚去手中的灰燼，梟澤用法術(shù)護住接過灰燼。
幽蘭氣憤指著那土堆：“是你作祟還是我眼瞎？！這有人嗎？！”
梟澤內(nèi)心：留著她始終是個隱患。
此時梟澤手掌幻化出暗器：“天雷自然是天族人所為?！?p> 聽到天族腿都嚇軟了，她看向劈下天雷的上空。
幽蘭回頭而暗器刺穿了她，瞬間倒地不起：“你敢，殺我?！?p> 梟澤手中的灰燼漸漸變回乳發(fā)：“我不會殺你，但你永遠也別想說出今日發(fā)生的一切?！?p> 幽蘭就這么看著他走遠，而自己卻動彈不得無能為力。
幽蘭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喚出傳音符：“狗…蓬昃！快來救…救我啊！”
看著傳音符飛去，終于能歇口氣了。傳音符以百米沖刺飛向仙族完顏府上。
此時的蓬昃仙君正寫著人間的書法，避免被人打擾他還特意囑咐書童下個結(jié)界。
傳音符梆梆敲著結(jié)界怎么都擠不進去；院子中一只鸚鵡直勾勾看著那會飛的紙。竟直飛去叨符咒。
符咒：走開啊！你這只傻鳥！
符咒躲避著傻鳥的攻擊在院子里狂飛，鸚鵡把院子叨了個亂。符咒飛向養(yǎng)睡蓮的大缸底下躲著笑著那傻鳥不能下水。
這一躲不要緊，忽然那鳥化作火球沖向符咒，符咒嚇得飛出大缸：啊啊啊啊啊啊啊??！
“哐當(dāng)！”屋里的蓬昃正寫的起勁，大缸碎裂振動的聲音，將毛筆上未蘸盡的墨汁將宣紙滴了個大黑點。
蓬昃看向結(jié)界外，院子中的場景氣得他破了兩層修為。手中的毛筆桿也瞬間斷裂。半晌后，傳音符：“狗蓬昃！快來救老娘！”
那鸚鵡吸著院子中滿天飛的修為法術(shù)，蓬昃手中的符咒竟點點冒煙。
符咒：啊啊啊啊！救救救救！
符咒一命嗚呼于火焰法術(shù)，鸚鵡還大聲笑它。
蓬昃騰空飛起，那傻鳥還打了個嗝后突然被蓬昃的法術(shù)帶走。
火烈鸚：“主主主主人！慢慢慢慢慢點?。。?！”
無字碑墳前是哭喪著臉動彈不得的幽蘭：“我堂堂花悠谷公主，就要死在這了嘛，梟澤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還有狗完顏！老娘死了你也必須給我守寡！?。。。。?！”
忽然一陣涼風(fēng)吹過，幽蘭眼前竟出現(xiàn)了走馬燈！
“狗完顏？！我都快死了你就這么干看著?。课遥悖“““?！救我啊！”
蓬昃看著地上的人：“還能這么鬧騰。”
幽蘭的想象：一手指著他，狂踹他還踹不到。
一時間竟分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幻想，只見完顏蓬昃將她打橫抱起。
幽蘭內(nèi)心：對，就是這樣，救走我！好帥的——側(cè)臉！
“好帥……好帥，哈哈……好帥?！?p> 看著她嘴里嘟囔著口水都快出來了，一頭撇過。幽蘭掐著他的臉非要看他：“不準(zhǔn)，轉(zhuǎn)過去！”
完顏蓬昃被掐得臉疼：“好好好，我不轉(zhuǎn)過去?！?p> 幽蘭像個小孩子一樣“揉捏”著他的臉，傻笑后又呼呼睡去小聲嘟囔著：“完顏……我來?！?p> 巨型的火烈鸚背上，完顏側(cè)著右耳湊近，只聽她說：“我來……繼續(xù)做你的……妻子了。”
最后一句并沒聽清，也許是胡話罷了。火烈鸚載著兩人飛向仙界。
夜里，蓬昃躺在榻上無意睡著了，手中的卷軸滾落散開，一雙未穿鞋的腳踩在卷軸旁。只見他眉頭緊皺，幽蘭擦了擦他額頭上細細的汗珠：“原來是做夢了?！?p> 幽蘭點了點他緊皺的眉，院子中起了涼風(fēng)，幽蘭起身想去關(guān)窗卻被人抓住了腳踝：“干嘛??？”
月光照清了來的人，原來是她?。骸皩Σ黄?。”
完顏放開了她的腳踝，只見她狡猾的盯著自己：“我好像聽見……某人說——”。
蓬昃捂住了她的嘴，直到她不再鬧騰：“抱歉，幽蘭公主。”
只見她一邊關(guān)窗一邊說：“其實你沒說夢話，但我看得出來你有心事。”
月光透過窗戶紙就連少女的發(fā)絲都在發(fā)光。完顏垂下眼眸：“夢而已，算不得什么。”
只見她抱著一床被褥蓋在自己身上，正想說謝謝她居然鉆了進來。
「你干什么？！」
榻榻米十分窄短，兩人挨得很近，幽蘭：“說說看夢到什么了，舊情人？你不說我不起了?！?p> 真是拗不過，完顏回想著自己做的夢：“我夢一個凡人。”
「哦？什么樣的凡人，叫什么？！」
話語中，他眼神渙散看著幽蘭：“她是一個……善良，性格古怪，很開朗的人?！?p> 「這么貼切，她是不是你什么人啊？」
說到這時，看得出他很開心半晌后，風(fēng)聲夾雜著回音響起：“她是我的妻子，牟牟?！?p> 完顏眼神一凜才從回憶“醒來”?？粗阉挠奶m，才想起凡人是不會記得神仙的：她可能早在三百年前就忘了我，成為別人的妻子。
幽蘭嘴角微微上樣，內(nèi)心欣喜：有你這句話，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