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道長置辦的船”成玦剛上這航船就止不住地贊嘆“看著低調(diào)得很,卻是應有盡有”外邊看著是簡簡單單的雙層木制行船,但上來才知道這空間不算小。
“誠然是費了不少功夫”洛川笑笑“雖是不大寬裕,但也得是要讓大家滿意才好”
“我宣布,最靠譜的出行搭檔,頒給洛川道長!”成玦選了個甲板上視野不錯的位置,將放好的小椅子支了起來,舒舒服服倚靠著。
洛川見狀笑著搖搖頭,“二位也請便吧,現(xiàn)下天氣還算好,暈船的話可在甲板上吹吹風再進去”洛川小貼心說完后余光不經(jīng)意瞟了瞟君澤。
二人點頭謝過,洛川便順木梯上了二樓歇息。君澤看了看甲板上那一股子興奮勁兒的成玦,默默轉(zhuǎn)身跟上洛川進屋。
阿漓這才品出來有些不對勁,當初的君澤對成玦那是恨不得寸步不離,怎么現(xiàn)在養(yǎng)好了傷就不同了?是二人之間有矛盾了?這樣想著,便支了個椅子坐到成玦旁邊“你們這是怎么了?”
“嗯?”成玦聞言懵圈“怎么了?誰們?”
“小笨蛋,當然是你和君澤啊,他狀態(tài)不太對”
“是嗎?許是傷還沒好全吧。”
阿漓嘆嘆氣,成玦這小孩兒心性,看樣子都沒發(fā)現(xiàn),問他是問不出什么了,改天再找君澤聊聊。
“沒好全個屁”阿漓身上的煉妖壺晃了晃,曉打著哈欠說“你是真看不出那小子藏了心事???”
“心事?君澤有什么心事?”成玦聞言蹙了蹙眉“誰欺負他了?”然后摸了摸身上的藥瓶,嗯,還有毒藥“我去給他找場子”
“好好好”曉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你們的事我管不著,還是睡覺舒服,我不說了。”
阿漓倒是聽出了苗頭,君澤有不得不避著成玦的原因,至于原因是什么,想必就是他們二人之間的事了,便沒有再多言。風吹得有些大了,阿漓穿得單薄,囑咐了貪涼的小朋友成玦記得早些回屋,便轉(zhuǎn)身進去了。
而正在甲板上吹著風的某個沒心沒肺的小朋友,見四下無人后,才雙手環(huán)抱住自己,迎面是吹得有些窒息的海風,成玦眸子里水盈盈的,把頭埋在臂彎里,委屈地輕聲喃喃道“小朋友也會傷心的”
他是小朋友,但不是笨蛋,哪里會察覺不到呢。
“真沉得住氣~”洛川清潤的嗓音說著欠兮兮的話。
君澤垂眸,沒有說話。
“洛小川,別欺負我家小主人”浣紗一副護犢子的樣子。
“那不能夠”洛川正色道“原因呢?不能說嗎?”
“不能”君澤好容易開口答了一句。
“不如不說”洛川嘴上這么說,卻也知道,定然是有極重要的原因,不再為難,只是坐得離君澤遠了些。
阿漓進來便看到二人一人坐一頭,便說了句“咦?你們這是怎么了?”
洛川抬眸道“圣女似乎活潑了許多?”
阿漓愣了愣,還沒說話,曉卻搶先一步“多話,我們圣女天性活潑,一向如此”
“一向如此?若洛川沒記錯的話,曉前輩與圣女似乎是初次見面吧,這話說得倒像故交一般?”
此話一出,連阿漓都愣了愣,雖然自有些莫名似乎不屬于自己的記憶片段恢復后,她的確自然而然的性子開朗了許多是真,但曉與她確然是初識,這話說得委實有些沒道理。
曉卻不動聲色道“不過出于維護的場面話,你小子想得倒深,心思夠深的哈”
“前輩謬贊,出門在外,謹慎些好”洛川微笑點頭。
見這屋內(nèi)氣壓有些低,浣紗決定開開口:“那什么,去東海,是要找尊神刀?”
“正是”洛川應聲。
“呵”曉不屑地笑笑“去東海能找到尊神刀?我壺給你當球踢”
“尊神刀不是藏于龍族嗎?為何尋不到?”阿漓不解。
“尊神刀是龍族至寶不假,百余年前也確實是東海青龍一族守護,可那守護一戰(zhàn)慘烈得很,青龍真龍僅承一脈,剩下的旁系都是角龍,那唯一真龍又尚未成年,如今東海式微,守得住尊神刀才怪,前些年想搶尊神刀的都知道去西海找如今最強盛的黑龍一族,你們這消息落后多少年了都?!?p> “洛川對推演一說頗有自信?!甭宕\淺笑著,然后說“浣紗前輩覺得呢?”
“???”剛剛聽到曉說起百余年前那場守護之役,還有些恍惚,這時被cue到,只能隨口說“不錯不錯”
此時一路緊跟的燕青正目送航船行遠,等著下一步指示。
黑鳥飛來,傳來回信“不必再跟,東海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