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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瘋批美人她不做女配

第二十章 公主不當(dāng)女配(十九)

  以女子之身登基,就算暫時震懾住了朝廷中的那些老奸巨猾的官員,但到底還是不夠的。

  蘇昀是明面上過繼來的繼承人,應(yīng)謀反而被就地誅殺,雖說有人證物證,但到底有些人想要攪亂一汪清水,渾水摸魚。

  在元安帝那一輩共有五位皇子,一個在還是皇子時期就身染重病不治身亡,不曾留下子嗣;還有一個是自然老死的,留下有兩兒一女;但還有兩個親王,一個是從前的三皇子如今的敦親王,也是蘇昀的父親,喜好女色,其下兒女共有十人;還有一個是五皇子但至今不曾有后。

  元安帝從成為太子再到成為皇帝,都不曾遇到什么磨難,可以說一路上是順風(fēng)順?biāo)?,也算得上是兄善弟恭,但蘇顏這一輩卻并不像之前那般和善。

  雖說元安帝已經(jīng)為蘇顏當(dāng)女帝做了些許鋪墊,但還是如他所想,女子比男子艱辛萬分。

  就在蘇顏要當(dāng)女帝的消息傳出時,民間都已然開始震蕩,無一不是說她不過一介女子,如何能夠稱帝,沒有讓人去鎮(zhèn)壓過,畢竟嘴長在旁人身上,想如何說還不是他們自己決定的。更有謠言說是蘇顏想要稱帝所以害死了元安帝以及大皇子蘇昀……

  民間謠言,眾說紛紜。

  近日來她寢宮外的那棵槐花樹長得越發(fā)好了,從旁經(jīng)過都能染上它的槐花香,有小侍女趁著夜色昏暗悄悄的撿起地上掉落的槐花想要放在香囊中隨身攜帶,但卻意外發(fā)現(xiàn)原本應(yīng)該是淡黃色的槐花卻帶了幾分嫣紅。

  也不知是不是由于燭火昏黃,她抬眸望去才驀地發(fā)現(xiàn)槐樹葉的經(jīng)絡(luò)也染上了幾分淡紅,像是有血在中央流動。

  倒是與平常見的槐花有些許不同。

  她想。

  她笑彎了眼,喜滋滋的將撿起來的槐花放進(jìn)自己的香囊中,睜著眼睛左右看了看確認(rèn)沒人看見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綠色的槐樹葉上還綴著幾顆水珠,風(fēng)一吹,就悄無聲息的滾落下來,落入有些泛紅的泥土中,漸漸消失。

  而美人榻邊,窗戶半開著,槐花濃郁的香味隨風(fēng)飄進(jìn)那扇半開的窗戶,帶了幾分血腥味,蘇顏纖細(xì)的手指點了點沒睡好而有些脹痛的額心,聲音還有些沙啞:“怎么回事?”

  她不曾穿著鞋襪,嬌小的腳掩蓋在白色的寢衣之中,即使腳下踩著是白狐皮,但窗外的風(fēng)吹來時她還是不由自主的縮緊了腳趾。

  跪在蘇顏腳邊的侍從是之前為她扯斷鎖鏈那個小暗衛(wèi),他不曾答話,反而小心翼翼地上前將她的腳抬起,然后虔誠的放在了自己的懷中。

  “天冷,殿下應(yīng)顧及自己的身子?!?p>  在他動手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只不過她有足夠的自信覺得他不敢背叛她,所以也就默認(rèn)了他的舉動。

  但將她的腳放進(jìn)他的懷中,她是沒有想到的。

  暖意將她的腳包圍著。

  她從軟榻上彎下腰,白膩的指尖抬起他的下顎,眼尾帶了幾分燦然:“怎得,想做本宮的入幕之賓?”

  他卻怔然回道:“屬下自知身份低賤,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女子笑聲蠱惑:“是不敢不是沒有?!?p>  黑色的面具遮掩了他的表情,只是他也沒有再答話。

  被他抱在懷中的腳猛地一用力,而他而是跪著,倒是猝不及防的后倒在地。

  她赤腳踩在柔軟的白狐皮上,竟不知是腳白還狐皮白。

  她抬腳踩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到他的心有一瞬間的停滯卻又猛地跳動起來。

  彎腰單手撐在膝蓋上,指尖點著唇瓣,月光透過寬松的寢衣,顯出她姣好的身體線條。

  他以背對地,雙手反向撐著地面,臉龐上抬望著她。

  這樣綺麗糜爛的場景。

  但卻能注意到他逐漸顫抖的雙手,以及眉眼中透出的無力。

  “既然不敢有,那就別有。”

  “本宮身側(cè)不留無用之人?!?p>  她的眼波如同翹著鉤子一般嫵媚,但紅唇中吐出的話卻不帶半點感情。

  感受到腳下的人已經(jīng)快無力支撐,她這才卸了力,軟軟的躺會軟榻上,柔聲問道:“今夜是什么情況?可有活口?”

  他顫抖著撐起自己再次跪在她腳邊,回答道:“回殿下,今夜比起往日多了不少刺客,像是來了幾批人,活捉了四人。”

  ……

  他跪著回答,除了剛開始的越矩,之后到現(xiàn)在,他一直恭敬垂著眼,不多看她一下。

  蘇顏微微一笑:“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若再不殺了本宮,他們可就上不去那個位置了?!?p>  他垂著頭道:“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fā)生了?!?p>  他指的是未將刺客全部攔在殿外,放了一個刺客進(jìn)殿擾了她休息的事情。

  “若是再發(fā)生,本宮就不得不懷疑本宮的暗衛(wèi)中是不是有奸細(xì)了。”

  “殿下恕罪?!?p>  “好了,逗你的?!?p>  “至于那些刺客。”她慢悠悠道:“既然捉到了,還不去審問,留在此處作甚?”

  “是?!?p>  他捂著胸口就要離開。

  “等等。”

  蘇顏將赤著腳,從梳妝臺上拿了個外有梅花樣式的瓷瓶扔給他。

  他抬眼瞧去,卻見她眉目泛紅,春情暖綿:“這是本宮特意去太醫(yī)院為你尋的,這藥敷在傷口上不過兩日就能愈合,好得快。”

  分明臉上還有層冰冷的面具,他卻被她看的臉熱,也幸好有個面具做遮擋,他只調(diào)整了下呼吸,就重新垂目恭敬答:“勞殿下上心了?!?p>  “無妨?!?p>  他走出了寢宮,秋風(fēng)吹過將他的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冷的身體再吹得冷了幾分,但那瓷瓶卻被他捏的很緊,仿佛這樣就能感受到她的溫度。

  小心翼翼地將那瓷瓶放在離心口最近的位置。

  他這才緩了口氣。

  提步離去。

  他自然也直到這是蘇顏的御下之道,帶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他甚至知道她在利用他僅剩的真心。

  但那有怎么樣,他甘之如飴。

  但他同樣也知道她那句身側(cè)不留無用之人并非是假的。

  因為他曾親眼所見,那人用盡了力氣證明自己有用,拖著殘軀去殺死自己的血親以證明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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