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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主母重生后,水泥封心

第二章 識文斷字,略知一二

侯門主母重生后,水泥封心 暮小魚 2069 2023-09-12 16:50:45

  檀知許聽著腳步聲遠(yuǎn)去,冷哼著,展開自己蔥白的手看了又看。

  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jì),真好。

  宋老夫人本擔(dān)心檀知許不安分,往后幾日,她倒是乖巧得很,日日夜夜守在靈前。

  直至下葬,檀知許眼見著消瘦了一圈。

  二房分的玲瓏苑,依舊被素白包裹。

  檀知許拖著疲憊的步子,剛邁進(jìn)門口,就聽見一聲呼喚。

  “小姐!”

  檀知許身子僵了一下,不敢置信地抬起頭。

  十四五歲的小丫鬟迎著她來,忙攙扶她,焦灼道,“他們不讓奴婢去靈堂伺候您,小姐受苦了?!?p>  小丫頭喚谷雨,自幼陪她長大,不是姊妹,勝似姊妹。

  可后來,谷雨溺死在荷塘,到死,檀知許也未能查到兇手是何人。

  端視著谷雨布滿小麻點的臉,檀知許眼眶一熱,不顧渾身的酸痛,驀然將谷雨抱在懷里。

  年少離家,受盡苦難,命絕斷頭臺。

  這一切重回原點,只有檀知許懂得,這一刻的故人重逢,是多么的彌足珍貴。

  谷雨被她摟得緊,僵直著不敢亂動,“小姐,您要是想哭,就哭罷!”

  任誰新婚夜就死丈夫,心里都不好過。

  小姐她生性怯懦,不卑不亢,嘴上不言說,恐是憋了太久。

  檀知許沒忍住鼻頭的酸澀,但卻松開了谷雨,蒼白的唇角勾了勾,“我無礙的,倒是你,定要保護(hù)好自個兒?!?p>  谷雨一頭霧水,往昔遇事,小姐總要掉兩顆淚花子的,今日怎如此隱忍?

  她愈是這般,谷雨就愈發(fā)心疼,牽著檀知許道,“小姐餓了吧,谷雨給您備了餐食?!?p>  二房少爺宋啟年喜熱鬧,院子便也是最近街口的,一墻之外便是最熱鬧的商街。

  谷雨拉著檀知許坐下,桌上擺放著幾道小菜和米酪酥,谷雨忙給她布菜,“臨行前姨娘憂心小姐思家,特地教了奴婢這道米酪酥,只怕奴婢沒有姨娘的手藝?!?p>  檀知許嘗了一口,失笑道,“你倒慣會謙虛?!?p>  她沒忍住多和谷雨嘮了一會兒,一時之間未注意到門口走進(jìn)來了一人。

  “這便是二弟妹吧,老夫人的眼光向來是好的,這模樣生得是乖巧白嫩,玲瓏剔透,倒是二郎喜歡的模樣,可惜了?!?p>  來人正是大房的夫人,檀知許的大嫂,周氏。

  周氏一身玫紅的羅裙,裙邊勾勒的金線在光線下奪目耀眼,發(fā)髻的朱釵左右插著兩枚大紅珊瑚簪子,一看便是南海產(chǎn)出的上乘貨色。

  檀知許凝了凝神,眼風(fēng)冷了幾分。

  她的這位好嫂嫂,上輩子可沒少給她找事,當(dāng)初讓她去替小姑子頂罪便是周氏的主意。

  “弟妹……”周氏被檀知許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皺了皺眉。

  她聽說檀知許乖得很,老夫人指東她不敢往西,整整七日未出過靈堂一步。

  知她性子軟,周氏方找上門。

  可檀知許的目光卻仿佛二人之間有著血海深仇,不像是好相與的主。

  周氏欲言又止,檀知許方回神。

  而今她是宋家待宰的小白兔,怎敢對大嫂無禮。

  于是乎,檀知許顧盼清亮,端得是人畜無害,“本該是知許去向嫂嫂請安的,勞您登門,實屬知許禮教不妥?!?p>  周氏晃了晃神,當(dāng)下的檀知許方符合她心中設(shè)想的模樣。

  谷雨為她沏了茶,周氏卻不屑一顧,掃了眼桌上放涼的飯菜,嗤笑道,“如今你已經(jīng)嫁入侯府了,以往在鄉(xiāng)下的窮酸味也該改一改,侯府的夫人自是不能丟了侯府的臉?!?p>  檀知許眼底閃過一絲幽深,下巴微收,伏著身子,一副膽小怯懦的樣子。

  周氏對自己使的下馬威很是滿意,方拖開一張椅子落座,悠悠然道,“反正二郎喪事已過,你在院中也是閑著。府中瑣事繁多,名下產(chǎn)業(yè)交錯復(fù)雜,你也該去見見世面,今后西市的鋪子便由你料理了?!?p>  說是料理家業(yè),檀知許比誰都清楚,不過是想讓她挑擔(dān)子,又不愿給好處,當(dāng)驢使喚!

  然而,她默不作聲,佯裝逆來順受。

  周氏下巴揚(yáng)起,頤指氣使的味道更重了,“可會盤賬?”

  檀知許搖頭。

  “識文斷字?”

  檀知許甕聲甕氣,“略知一二?!?p>  周氏譏笑出聲,“倒是我疏忽了,鄉(xiāng)下野丫頭自是不會教這些的,若非二郎久病不愈,莫說侯府了,貴人正妻之位你都別肖想?!?p>  檀知許低垂的眉眼閃過一絲微光,大房也知曉宋啟年死于花柳???

  不對,老夫人向來獨寵次子,自是不會將此事透露給大房。

  難道說……

  檀知許沒來得及細(xì)想,周氏便撫衣起身,“既然你不識賬本,賬房鑰匙還是放在我這兒吧,先對鋪子里的事情上手。”

  檀知許這才一副勉為其難地應(yīng)下,周氏輕蔑的眼神夾著一絲厲色,“別怪我沒提點你,侯府夫人可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p>  人前腳剛走,谷雨就氣得不行,“大夫人太過分了!字字句句都是在往您肺管子上戳!明里暗里欺負(fù)您沒丈夫撐腰!”

  “況且,讓您管鋪子,也沒說給多少紅利,我看他們就是想敲打您,讓您為侯府任勞任怨!”

  連個小丫鬟都看出來了,檀知許又如何不知?

  上輩子她便是如此,手中空有虛權(quán)卻無錢,明明是侯府的主子,偏偏還要看下人的臉色。

  白白給侯府打了一輩子工。

  她坐在窗臺的榻上,輕捻雛菊旁的綠葉,若有所思問道,“咱們賬上的月銀是多少?”

  “十兩銀子?!?p>  “今日花了多少?”

  谷雨支支吾吾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幾道菜,道,“奴婢給湯里加了幾味補(bǔ)血的藥材,今日的飯菜已是花了三兩銀子了?!?p>  檀知許皺了皺眉,“怎么會才十兩銀子?二房的銀子素來是最多的。”

  谷雨撲通一下子就跪下來了,眼里含著淚水,道,“府里的下人們都說老夫人寵愛二爺,可二爺素來開銷極大,剩給咱們的月銀不多了,加上二爺去了,撥的銀子也少了?!?p>  她倒是忘了,宋啟年那一身花柳病就是日日去逛窯子染上的,房中的錢自然也就花在那些鶯鶯燕燕身上了。

  這點子月銀,別說撐起整個二房了,她和谷雨過日子都得勒緊褲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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