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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主母重生后,水泥封心

第三章 清冷美人,嬌媚過客

侯門主母重生后,水泥封心 暮小魚 2132 2023-09-13 17:16:22

  檀知許思索片刻,緩步走進(jìn)內(nèi)屋,將壓在柜子底下的檀木盒拿了出來。

  “谷雨,你將這套玉蘭沁月首飾去當(dāng)了,采購一批錫蘭的蠶絲,剩下的錢買好一處隱秘的屋子,將貨物囤好?!?p>  “小姐,這可是您的嫁妝!”谷雨忍不住道,“您若想要蠶絲,侯府名下的鋪?zhàn)泳陀泻芏?,何必要另外拿錢去買?”

  檀知許淡淡道,“你只需辦好差事即可,記得小心行事,莫讓人發(fā)現(xiàn)?!?p>  “奴婢遵命?!?p>  臨近傍晚,檀知許戴上帷帽,去了西市的繡坊,時(shí)隔二十年,她都快忘了當(dāng)年,這家鋪?zhàn)邮鞘裁垂饩啊?p>  侯府大半鋪?zhàn)咏栽诖蠓棵?,周氏雖精通算賬,卻不通商事,店中擺放的都是些過時(shí)的款式。

  她在店中小坐,掌柜的正簇?fù)碇笊贍斚聵?,“大少爺您放心,這些衣裙,定是送到桂香樓?!?p>  宋云熙一雙促狹的長眼微微瞇起眼睛,“你們都該知道,夫人那邊怎么說了吧?”

  “小的明白?!?p>  掌柜的會(huì)來事,宋云熙心情甚好,不經(jīng)意間,一道消瘦的身影就闖入他的視線。

  女子身上的淡青云衫勾勒出纖細(xì)的腰身,發(fā)髻上簡單的別了一枝荷花木簪。

  垂落的帷紗隱約透露出女子白皙的面龐,端坐在桌旁,不緊不慢的地飲著茶水,散發(fā)出生人勿近的清冷感。

  他一時(shí)之間看得迷了眼,怔在原地,門外的小廝提醒道,“大少爺,那是二房夫人。”

  宋云熙從頭發(fā)絲到腳跟,將檀知許打量個(gè)遍。

  檀知許也迎頭看他。

  大少爺宋云熙,周氏的相公,素來和她那短命丈夫是一丘之貉。

  檀知許視線偏了偏,跟在宋云熙身后恭順的掌柜,懷里兜著的衣裙,盡是一些年輕女子喜愛的俗色,不知又是哪位花樓姑娘得了侯府大爺?shù)那嗖A。

  以前,宋云熙沒少騷擾她,檀知許只當(dāng)沒瞧見這人,豈料,宋云熙卻對掌柜拂了拂回手,徑直向檀知許走去。

  “弟妹倒也勤快,頭七剛過,就來熟悉店門了?”

  近距離下,他恨不得將檀知許露在外的每一寸白皙肌膚,用目光撫觸一遍。

  檀知許忍著反胃,起身稍稍作福,“弟妹見過大哥?!?p>  她聲線如春風(fēng),吹得宋云熙心花怒放。

  他不禁伸出手,扶著檀知許蓮藕般的胳膊,“弟妹如此嬌弱,大哥怎忍心你操勞?”

  檀知許猝然抽離,“大嫂吩咐,知許不敢不從?!?p>  掌柜與店小二相視一眼,悄然退走,不忘關(guān)上了店門。

  本以為提及大嫂,宋云熙會(huì)有所收斂,豈料他一肚子火。

  老夫人偏心,給二弟一個(gè)死人都物色這樣的美色,偏偏給他找了個(gè)不解風(fēng)情的母老虎!

  他眼底泛著幽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冰清玉潔的小寡婦,倒也別具風(fēng)味。

  繞到檀知許身后,他俯身嗅著女子身上淡淡的青桔香味,哄誘道,“我與二弟一母同胞,他死了,不如便宜了我,否則你無依無靠,有的是苦頭吃……”

  檀知許巍峨不動(dòng),心中鄙夷更甚。

  她不怕宋云熙,有賊心沒賊膽而已,只要她大喊一聲,就能嚇得他夾著尾巴做人!

  二十年來,她對臨安侯府每一個(gè)人都了若指掌!

  就在檀知許扯著嗓子,準(zhǔn)備大呼之時(shí),店門突然被人破開。

  來人直奔宋云熙,將人拖到了柜角,就是一頓拳腳伺候。

  “哎喲!哪個(gè)不長眼的瘋子!爺可是臨安侯府的大少爺,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別打了!別打臉??!”

  施暴者三人,身著輕便短打,滿面煞氣。

  宋云熙被揍得鼻青臉腫,整個(gè)人狼狽地?cái)傇谝鹿窭铩?p>  門外方見始作俑者,緩步入室,云淡風(fēng)輕,“原來是永安府大少爺,真對不住?!?p>  “本官聽聞消息,此處有賊人商討秘事,不想是情報(bào)錯(cuò)誤,多有得罪?!?p>  宋云熙捂著腫得只能開一條縫的眼睛,火冒三丈,卻在見到來人一襲深藍(lán)色官服,烏發(fā)束古玉卷云冠后,氣焰萎靡。

  “原來是……是顧大人辦案?!?p>  “顧大人公務(wù)繁多,您忙,您忙……”

  宋云熙跌跌撞撞地扶著門框離開,心中暗自腹誹,真是倒霉,碰到這個(gè)瘟神。

  顧淮景,運(yùn)河都督,手段狠辣,雖只是三品,但頗受圣上重用,朝野上下無人不談及色變。

  而今侯府名存實(shí)亡,無人襲位,還是收斂些為好。

  顧淮景的目光微動(dòng),落在那道青色的身影上,沉聲道,“相公尸骨未寒,夫人就這么急著找下家了?”

  檀知許不似宋云熙那般潰逃,但心中已兵荒馬亂。

  她禪僧入定般盯著顧淮景,現(xiàn)下他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紀(jì),一雙杏眼微微上揚(yáng),劍眉凌厲,高挺的鼻梁上點(diǎn)著一顆小小的痣,緊抿的薄唇透著不悅感,連帶著眼角的淚痣都泛著妖冶。

  哪怕他話語里帶刺,檀知許卻不甚在意,只疏離冷淡道,“民女還有些事忙,先行告退?!?p>  她剛與顧淮景錯(cuò)開身,男人的大手驀然抓住了她手腕。

  如玉的指節(jié)如鐵鉗般牢牢禁錮著她,顧淮景周身散開冷冽氣息,“你還未回答我,為何與那登徒子在此茍且!”

  “你很在意這個(gè)?”檀知許回身,緊緊掐著手心。

  眼前人是心上人,青梅竹馬十七年。

  若非臨安侯府橫插一腳,只怕她已成顧家婦。

  命運(yùn)弄人,自她紅妝踏進(jìn)侯府,從此便是天埑之隔。

  若她沒記錯(cuò)的話,前世的顧淮景在多年之后,位極人臣,前程一片光明,與她幾乎是毫無交集。

  “是?!?p>  顧淮景一個(gè)字,檀知許心跳漏了一拍。

  她愈發(fā)用力地掐著手心,疼痛方能讓她保持清醒。

  這一世,她要讓臨安侯府所有人付出慘痛代價(jià),萬不可將顧淮景牽涉其中。

  壓下眼底的波濤洶涌,檀知許忽而往前半步,嬌軀緊貼顧淮景胸膛,細(xì)白柔荑絞著他衣襟,“大人,我可是寡婦,找個(gè)靠山有何不好?”

  顧淮景通體一僵,女子勾著他衣襟,風(fēng)情萬種,“此人可以是大少爺,也可以……是大人你。”

  “你……怎么變成了這樣?”顧淮景訝異,那個(gè)曾經(jīng)嬌羞,內(nèi)斂的姑娘哪去了?

  檀知許嬌笑,“大人,是不喜歡這樣的知許?”

  顧淮景臉色鐵青,大掌狠狠握住她的手腕,重重甩開,悶聲道,“很好,是我多此一舉,壞了你的好事?!?p>  “帶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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