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太子遇刺,陰謀初現(xiàn)
瞌睡蟲跑了,阮卿被嚇醒了。
一瞧,兩人還真在馬車上。
她死亡凝視二姐,“說,太子給了你什么好處?”
竟來害親妹妹,出息了。
阮箏莫名其妙,“關(guān)太子什么事?白日跟鄭傻子拼酒輸了,他要求我來幫忙助陣?!?p> 京察衛(wèi)抄家,用得著她一個姑娘幫忙。
誰傻?
阮卿氣得不想搭理二姐,獨自生悶氣,怪不得太子下午時答應(yīng)那么快,原來在這兒等她,還以為他人變好了。
混蛋!
狗男人!
左相府此刻正燈火通明,京察衛(wèi)協(xié)同盛京城衛(wèi)兵將宅子里外三層圍住,估計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孔二親自來帶她們進府,兩人身披斗篷從頭到腳捂得嚴嚴實實,一路進了左相書房。
有間密室。
阮箏被孔二帶走去幫所謂的忙了,阮卿獨自走入。
謝宴正站在書架前查看證據(jù),聽見動靜看過來,“不熱?”
正值酷暑,半夜也熱的厲害。
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阮卿依舊死鴨子嘴硬,“近日滴血過多,身子虛,怪冷?!?p> 哼。
謝宴毫不留情戳穿她,“怕見血,害怕吧。”
一路上到處都是尸體,嚇死了。
阮卿進了密室,腿還發(fā)軟。
“不錯,倒沒哭。”
他不說還好。
阮卿再也忍不住,哇一聲大哭,“殿下,你太欺負人了,我說不來的,你偏讓來,來干嘛?”
“看死人啊。”謝宴嘴角翹起,愉快翻找手里紙張。
“你!”阮卿氣得都哭不出來了,她很認真的問,“你這是什么惡趣味?”
謝宴側(cè)臉,盯住她,“記住,今后不許再騙孤。”
“誰騙你了!我……”阮卿在男人威壓下說不下去了,硬生生改口:“那民女可以回家了嗎?”
燈光下,小姑娘眼圈紅紅,嘴唇艷艷,神情萎靡,巴掌大小臉配上憋悶,竟有種凄婉的美。
謝宴一驚,收回視線。
沉默了會,他問:“回去,能睡著?”
可惡,還往傷口撒鹽!
阮卿磨牙,“怕好幾日都睡不著?!?p> “正好,留下吧?!?p> “干嘛?”
“等會,看看左相。”
阮卿心里嘀咕,左相有什么好看的,不過想想回家確實害怕,還不如留下找點事分散注意力。
她被安排在屏風(fēng)后頭,聽太子與左相對話。
謝宴:“你貴為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般做,所謂何?”
左相聲音有點奇怪,低沉的幾乎讓人聽不到,“殿下何必浪費時間,既然已經(jīng)查到證據(jù),殺了老夫即可。所謂何?誰都知道,右相一旦致仕,老夫這個左相就是陛下的眼中刺,時時刻刻都想拔之后快。與右相爭斗多年,到底還是他技高一籌,老夫輸了,但不甘心?!?p> 謝宴冷哼,“你一生清廉,到頭卻為了錢而死?!?p> “可悲!”
左相仰頭大笑,“成王敗寇,老夫,不悔?!?p> “阮鴻,是你派人殺的?”謝宴忽然問了這么一句。
躲在屏風(fēng)后的阮卿死死咬住嘴唇,她原本以為最后能得到一個真相就可,沒想能親耳聽到。
左相似愣住了,“哪個阮鴻?”
不過,僅幾秒鐘他就反應(yīng)過來,神色詭異地看著謝宴,“原來,傳言不假。哈哈……”
“殿下,你想知道真相嗎?來,老夫給你看樣?xùn)|西。”
阮卿下意識湊過去,緊貼屏風(fēng),親眼瞧著左相從懷里掏出一本書,一頁頁翻開。
忽然,似有一道白光閃現(xiàn)。
“小心!”她驚呼,“他有刀!”
晚了。
距離太近,謝宴哪怕已經(jīng)躲避,可手上也被劃了一個傷口,有鮮血滲了出來。
他一腳將人踹飛,守在門外的孔一沖進來,就見左相已經(jīng)頭破血流暈了過去。
“殿下,您沒事吧?”
謝宴隨意甩了甩手,“沒事,將人壓走吧?!?p> 阮卿快步走出來,視線落在他手背上,神情復(fù)雜。
張張嘴,到底沒說什么。
謝宴看她,“先回去吧,我會問出答案。”
這時候,他還關(guān)心父親的事。
阮卿垂眸,行過禮后,緩緩走向門口。
她心突突跳,慌得不行。
為何?
不對!
上一世,太子是什么時候死的?
對,好像就在左相滿門抄斬不久。
是的,阮卿之所以毫無心理負擔的抱緊太子大腿,就是知道他是個短命鬼。
利用他擺脫阮家大難,也沒有后顧之憂。
可,她為何心亂了。
猛地回頭,她小跑到謝宴面前,“那個,民女為您點一柱香吧?!?p> “嗯?”謝宴蹙眉,“在這兒?你確定?”
全是死人的地方,不怕召開各種妖魔鬼怪?
阮卿狠狠點頭。
謝宴不想,“孤很忙,沒空?!?p> “你有空!”阮卿拉住他衣袖,可憐巴巴瞧他。
“耽擱不了多少功夫,點一柱吧,每月兩柱香,這個月還差一柱呢?!?p> 謝宴視線落在她白嫩嫩手指上,心里有股奇異感覺升騰,嗓音暗啞,“不是說,滴血過多身體虛弱,不易再流血嗎?”
就你記性好。
阮卿氣呼呼,“殿下要有點什么事,民女可擔不起。”
總不能說,怕他死了,她不放心吧。
“看在你這么誠心的份上,準了?!敝x宴坐在書桌前,讓孔一去準備東西。
“孔大哥,能麻煩您去民女住所搬一盆花過來嗎?”
孔一看太子,見他點頭才退下。
謝宴指尖滑動,瞇眼瞧小姑娘,阮家養(yǎng)得花可不一般,她又非拉住他點香。
“說吧,看出什么了?”
“啊?沒……”
“孤不喜歡人說謊?!敝x宴眉眼幽深,“你知道的?!?p> 確實,吃過許多虧后,想想都心尖發(fā)顫。
阮卿抽出一角手帕,捂臉,“殿下,民女不太敢說?!?p> 又要開始裝模作樣。
謝宴氣笑了,“免你無罪?!?p> 阮卿從善如流,收起手帕,神色肅穆,“您印堂發(fā)黑,瞳孔晦暗,五臟俱疲,這是大兇之兆?!?p> “您,快死了。”
謝宴很安靜,很平靜的問她,“你從左相身上看出什么了?”
“嗯?”阮卿焦急,“您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說,您快死了。”
“哦。”謝宴抬起手背,“不就是說,孤中毒了,知道了?!?p> 阮卿懵,她什么時候提中毒兩個字了?
不過,還真有可能。
上一世,左相一家可是被誅了九族。但,太子是如何死的,卻無人知曉。難道宮里是覺得太子死的太窩囊,不愿讓人知曉?
真相了。
“多此一舉,左相有問題?!敝x宴豁然起身,“孔二。”
孔二閃身進來,“殿下?!?p> “去看住左相,別讓他出事?!?p> “是。”
“派人送阮姑娘回去……”謝宴話沒說完,忽然眼前發(fā)黑,一頭栽倒。
阮卿離得最近,急忙抱住男人。
四目相對。
呃,感覺位置有點顛倒,她才是纖弱小嬌嬌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