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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流放后,嫁給山里漢被寵翻了

第三十八章 腦子炸了

  “小娘?!?p>  聶薇霜神情微詫地看著面前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何紙。

  “您要的東西?!焙渭垖⒁话幐逗诌f來,并從懷里掏出剩余的銀兩。

  聶薇霜沒接,喜珠眼明手快,放下手中的東西主動將東西和錢都接了過來。

  她先是確認了東西對不對,然后再確認了余錢的數(shù)目。

  “小娘?!焙傲寺欈彼宦?,沖其點了下頭。

  聶薇霜心道:這個何紙到時比想象中能干。

  她一直都在觀察何紙的反應(yīng),他沒有臉紅,錢的數(shù)目也沒少。

  證明他沒貪財,也沒有向醫(yī)館打聽這藥是做什么用的,而他能那么快回來,必是想了些法子,靈活這一項,他也通過了。

  聶薇霜饒有興趣地勾起唇角問他,“你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

  “我怕小娘等得及,便抄了些小道?!?p>  聶薇霜偏頭,“看來你對東都城很熟悉?”

  聶薇霜太漂亮了,尤其她笑得時候,跟一朵會發(fā)光的名花似的,何紙不敢多看,只能將頭低下去回,“小人自幼在城北長大,入府前什么活兒什么苦都吃過,自然對城中地形知之甚詳?!?p>  “我見你識字,言談也并不粗鄙,念過書?”

  何紙怔了怔,有些意外,重新抬起頭看聶薇霜,眼里有了些欽佩,“小娘好生厲害,小人什么活兒都做過,幼時曾跟著一位專門替別人寫書信的老秀才學(xué)過幾年字?!?p>  “那你在城中應(yīng)該認識不少人。”

  何紙狐疑,“若小娘說的是跟小人一樣的低賤之人,確實認識不少。”

  聶薇霜滿意垂目,“很好,接著?!?p>  她將剩余的銀兩扔給了何紙。

  何紙臉色一變,重新跪了下來,銀子在他手中仿佛燙手的山芋,跪行上前,他又給聶薇霜放回到手邊。

  “小娘的錢,小人不敢拿,小人只想留在大爺身邊做事!望小娘信守此前承諾,亦或是告訴小人,小人究竟錯在哪兒了!”

  他又將頭磕了下去。

  聶薇霜無奈:“我沒說不要你,這不過是給你的賞錢,快起來!”

  何紙沒動。

  聶薇霜:“還有,方才你說自己低賤,我不認同。這個世上,出生是我們決定不了的,有人將我們分為三六九等??晌业嬖V我,人可以位卑,至于低賤全看一個人的選擇。哪怕身在泥濘,也可以選擇做一個高潔之人?!?p>  說著這些話,聶薇霜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她爹將她抱在腿上,同她講述那些晦澀難懂的書籍跟道理。

  明明那時她才幾歲,字都識不全的年紀,聽這些卻聽得津津有味。

  心頭不禁涌上絲絲酸楚,未免在人前失態(tài),她只能強迫自己不去想。

  抬眼就見何紙雙眼發(fā)光的盯著自己,還有邊上的喜珠也聽得愣了神,他倆臉上神情如出一撤,就跟當初她仰慕她爹學(xué)問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還想跪多久?”聶薇霜骨子里有世家千金的脾性,語氣里不由透著些許的傲慢。

  “哦?!焙渭埡笾笥X地起身,臉上帶著燦笑。

  聶薇霜卻板著臉告訴他,“先別高興太早,之前我答應(yīng)你的只是幫你說說好話,我可不能替大爺做主?!?p>  何紙笑意不減,“小人明白,只要小娘幫我多說幾句好話就成?!?p>  聶薇霜頷首。

  何紙眼見他一個男的,總待在屋里也不太好,于是自己主動要求去院子外站崗。

  聶薇霜再次頷首。

  可當何紙出去時,就在門口撞見了阿章。

  “大爺?”何紙驚訝。

  轉(zhuǎn)眼。

  聶薇霜正跟阿章在屋里合計何紙的事情。

  何紙跟喜珠都在外面。

  聶薇霜見阿章也不知從哪兒搞得那么多汗,早上剛穿的衣服全打濕了。

  她忍著身上不適,過去想幫阿章把衣服換下來。

  可剛過去,衣服脫了一半的阿章,一把捉住她的手。

  “有汗,你別碰。”

  聶薇霜撤回手,手腕還清晰留有阿章的掌溫,昨晚纏綿仍歷歷在目,她眼前立馬浮現(xiàn)平日阿章捉住她手腕,急不可耐的樣子。

  臉頰不由生燙,她只能靠說話來分散注意力。

  “爺是怎么想的?”她問。

  阿章:“你是怎么想的?”

  聶薇霜:“妾身認為,此人可用?!?p>  她將之前如何考驗何紙的經(jīng)過,告訴了阿章。

  阿章聞言,頷首道,“嗯,那就留下吧?!?p>  聶薇霜想了想,“只怕這件事,爺還得親自跑一趟?!?p>  阿章:“好?!?p>  他套上衣服,衣襟松散的望著聶薇霜。

  聶薇霜被他盯得有些無措起來,“爺盯著我作甚?我臉上有臟?”

  她屈指,用指背掃了掃臉頰。

  欺霜賽雪的肌膚上立即被弄出了紅印。

  阿章捉住她那只手,將她拉進懷里,捧著她的后腦,眼神委屈道,“你怎么不問我方才去了哪兒?”

  說著欺近。

  聶薇霜嗅到了危險的味道,她現(xiàn)在人都是軟的,哪兒還經(jīng)得住阿章的折騰,立即不吝討好的笑容,“爺方才去哪兒了?”

  阿章臉色不太明顯地沉了沉,目光沒有從聶薇霜秀美的小臉上移開過,薄唇輕吐:“演武場?!?p>  “爺去哪兒干嘛?”

  “訓(xùn)練?!?p>  “訓(xùn)練什么?”

  “射箭、跑步、蹲馬步、俯臥撐……”

  聶薇霜越聽越多:這么短的時間,他究竟做了多少?不對,昨晚他幾乎沒睡,怎么做到一大清早做那么多訓(xùn)練的?還是人么?

  她耐心聽完,然后在臉上扯出個真誠無比的笑容,“爺定是累壞了,我喊喜珠進來幫你捶捶?喜……”

  她剛要出去,喜珠的珠都沒喊出來,手腕一緊被阿章大力拽回,嘴也別他捂住。

  “唔(大)嗯(爺)??”

  她扭動身體。

  阿章卻道了句,他從未說過的話,“昨晚你也是這么扭的,可我有點累了,晚些滿足你?!?p> ?。。?!

  聶薇霜腦子炸了!

  他什么意思?

  昨夜他跟非人似的猛…全是因為我扭的?

  所以我扭,他就以為我……

  所以他以為我再求歡?!

  還有最后那句……

  別了吧,她現(xiàn)在腿都還是軟的呢……

  一想到阿章的誤會跟誤解,她哪里淡定得了。

  身體拼命地扭起來: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阿章卻卸去了一開始的失落,因為他離開到回來,聶薇霜一直都在說別人的事,從未問過有關(guān)于他的事,可這會兒他不那么想了。

  因為懷中人,掙扎得何其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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