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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權(quán)貴:三爺野性難馴

第三章 那是她的嫁妝

  劉鴻發(fā)被女人打耳光丟了臉面,頓時羞怒地推了沈繡婉一把:“賤人!”

  沈繡婉猝不及防摔倒在地,懷里的保溫桶滾落出去,冷掉的雞湯淋淋漓漓順著瓷磚蔓延開,弄臟了她那身旗袍。

  劉鴻發(fā)自覺找回了場子,皮笑肉不笑地罵道:“老子看上你,是給你體面!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老子妹妹和傅三爺是什么關(guān)系!出來交際陪酒,連這點(diǎn)兒規(guī)矩都不懂,今兒晚上,老子就叫你長長記性!”

  他俯下身,猛然捏住沈繡婉的下巴:“瞧你穿的,怎么,出來交際,卻不敢露肉?真是當(dāng)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他的目光落在沈繡婉頸間的那根珍珠項鏈上。

  他一把揪住珍珠項鏈,譏諷獰笑:“到底是鄉(xiāng)下來的丫頭,這種幾十年前的老款式,也好意思戴出來!我電影公司里面隨便一個女演員,都瞧不上這種貨色!”

  他猛然掙斷項鏈。

  圓潤潔白的珍珠,頓時簌簌滾落滿地。

  動靜吸引了宴會廳里其他人的注意。

  劉曼玲嚇了一跳,電影公司那么多女郎不夠她哥哥玩的,他怎么偏偏找上了沈繡婉?

  她如水蛇般緊緊纏住傅金城的手臂,看了眼他的臉色,嬌滴滴地賠著笑臉道:“三爺,我大哥一向老實(shí),想來是和三少奶奶產(chǎn)生了一點(diǎn)誤會?!?p>  傅金城看著地面散落的珍珠。

  劉曼玲臉色發(fā)白,她只是想讓沈繡婉不好受,瞧瞧她在三爺心里的分量,她并沒有想過要這樣當(dāng)眾欺辱她。

  這段時間三爺確實(shí)疼她,可她清楚,做她們這行的也就是個吃青春飯的生意行當(dāng),她能在這種場子耍威風(fēng)、挑釁沈繡婉,那全憑三爺?shù)目v容,若有朝一日三爺不疼她了,她便和交際場里的其他女郎沒有任何區(qū)別。

  而沈繡婉再如何不得三爺喜歡,那也是傅公館明媒正娶的三少奶奶,打她的臉和打傅家的臉有什么區(qū)別?

  她呵止道:“哥,夠了!”

  劉鴻發(fā)轉(zhuǎn)頭望向她和傅金城,換上一張諂媚的笑臉,道:“三爺、妹妹,你們不懂,這種女人就是欠收拾,初來乍到,擱這兒他媽立牌坊裝清高呢!我今兒晚上好好收拾她一頓,她就曉得厲害了!”

  劉曼玲的心都要跳出嗓子口了!

  她膽戰(zhàn)心驚地望向傅金城,但看不出他的情緒。

  她順著他的視線望出去,卻發(fā)現(xiàn)他仍然在看那些珍珠。

  她不解:“三……三爺?”

  傅金城記得這根珍珠項鏈。

  那時,沈繡婉才剛坐火車來到燕京。

  他被爺爺喚到書房,爺爺指著角落,笑道:“金城啊,那就是我常常跟你提起的婉丫頭。你們年歲到了,我便特意派人接她來燕京與你成親。”

  十六歲的小姑娘,提著柳藤箱,穿了身珍珠白的旗袍,梳兩根黑亮亮的辮子,沒長開的身子柳條似的細(xì)瘦嬌嫩,瞧見他望過來,便靦腆羞澀地低下頭去。

  因?yàn)槭浅跻婇L輩,她那日打扮的比平時隆重了些,頸間佩戴的就是這根珍珠項鏈,只是那年她還太小,一路趕來灰頭土臉的,其實(shí)撐不起那樣圓潤飽滿的珍珠項鏈,倒顯出一種土氣的精致。

  進(jìn)來送茶的女傭們,忍不住偷笑起她的打扮。

  她也知道尷尬,如呆鵝般低著頭坐在那兒,局促地不敢喝茶。

  爺爺?shù)闪搜勰切┡畟?,慈藹地夸贊道:“婉丫頭的項鏈真是好看,燕京的鋪?zhàn)永?,可沒有這般成色的珍珠。”

  少女的眼眸便亮了起來,柔聲道:“是爺爺去震澤劃船的時候,特意為我挑選出上百枚貝殼,一顆一顆剝出來的珍珠。后來媽媽給我串成項鏈,說是……”

  她偷偷看了一眼傅金城,紅著臉沒再往下說。

  她不說傅金城也知道,那根珍珠項鏈,是她媽媽為她準(zhǔn)備的嫁妝。

  傅老爺子感慨道:“江南好啊,江南的珍珠漂亮,江南養(yǎng)出來的姑娘也水靈。十幾年前我去了一趟姑蘇,那時候你還小,這一轉(zhuǎn)眼,你就成大姑娘了。金城啊,你瞧咱們婉丫頭這臉蛋漂不漂亮?”

  傅金城無言以對。

  十六歲的小姑娘壓根兒就還是個孩子,有什么漂不漂亮的?

  他更偏愛那些風(fēng)情萬種的成熟女人。

  傅老爺子見他不說話,頓時來氣:“我問你話呢?!”

  傅金城黑著臉,被迫回答:“漂亮?!?p>  沈繡婉的臉頰頓時紅如胭脂,又羞又喜地深深低下頭去。

  落在他眼中,小家子氣極了。

  傅老爺子不滿意他的簡短回答,又追問道:“咱們婉丫頭是眼睛漂亮,還是嘴巴漂亮?”

  傅金城無語。

  過了半晌,他才敷衍地回答:“眼睛吧?!?p>  “混賬東西!”傅老爺子大怒,“婉丫頭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在你眼里,眼睛和嘴巴應(yīng)該都是一樣的漂亮!你瞧瞧這水杏眼、瞧瞧這櫻桃小嘴,你結(jié)交的那些女朋友,可沒有一個長得像她這樣標(biāo)致!虧你還是留過洋的,你的眼睛長到哪里去了,你的美學(xué)是怎么學(xué)的?!”

  那日,他被爺爺好一頓訓(xùn)斥。

  后來,他被迫接受家族安排的新娘,和沈繡婉結(jié)婚了。

  去照相館拍婚紗照的那天,沈繡婉脖子上戴著的也是這一根珍珠項鏈,這三年來她視若珍寶,只有重大節(jié)日才會佩戴。

  今夜,對她而言是很重要的日子嗎?

  白公館。

  沈繡婉哭著在地上摸索,一顆一顆揀起散落的珍珠。

  那是她遠(yuǎn)赴燕京之前,媽媽親手給她串的項鏈。

  少女的哭聲微弱可憐,惹得四周看戲之人紛紛生出惻隱之心。

  劉鴻發(fā)卻還不肯罷休,一把揪住沈繡婉的衣襟,厲聲罵道:“哭哭哭,老子罵錯你了不成?!也不瞧瞧今夜咱白公館是什么場子,把湯灑的到處都是,一股窮酸味兒!”

  他還要逞威風(fēng),揚(yáng)起巴掌就打向沈繡婉的臉——

  “劉鴻發(fā)?!?p>  傅金城突然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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