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的時間,總是容易飛逝。
這不,又到了上課趕考的時間。
高敏淇快步?jīng)_入學(xué)校,在班主任巡查前的五分鐘,成功溜入課室,掏出練習冊,坐出一副讀書人的態(tài)勢。
要考大學(xué)的高三學(xué)子,幾乎都很自覺,個別天賦極強的,可能會略顯‘淘氣’。
高敏淇,既要考大學(xué),又不是學(xué)霸人物,卻以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面對即將到來的高考。
喏,班主任一走,她便掏出早上拼搶的那本雜志,繼續(xù)釋放花癡的笑容。
她,似乎忘記了那只小鳥帶來的啟示。
花季少女,心思難猜。
一晃神,晚自習也結(jié)束了。
鈴聲一起,高敏淇就迫不及待地沖向校門,短跑高手的稱號,不是蓋的。
此刻,一個嬌小的姑娘,正站在教學(xué)樓下,呆呆地看著高敏淇遠去的身影,嘴角嘟得老長。
她叫小娜,是高敏淇的閨蜜。
今晚,她倆本應(yīng)結(jié)伴歸家的......
蘭靈面積大,但林木區(qū)域占比較重,所以,居住的面積略顯小。
居住區(qū)與學(xué)校、工作單位以及各類機構(gòu)的點對點路程,基本不超過20分鐘的步行時間。
要是跑著回家,可能就10分鐘。
一到家,高敏淇便旋風式地刷一下從大門‘飛’進了臥室,全然看不見客廳里坐著的叔叔和嬸嬸。
要不是開關(guān)門時有響聲發(fā)出,她的叔嬸還誤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聽。
別人回家,都是老老實實繼續(xù)復(fù)習,狂做模擬卷。
她倒好,趴在床上就又開始倒騰那本雜志。
時不時地,還發(fā)出激動的顫音。
情人眼里,真的可以出西施。
很快,她的房門被敲響了,接著,一個腦袋從虛開的門縫伸了進來。
高敏淇連頭也沒轉(zhuǎn),僅僅是抬起一手,向那腦袋招了招。
她了解得很,家里最關(guān)心自己的,莫過于她那年輕的老叔兒,高愷景。
高愷景在蘭靈是個特別的人物。
人送綽號‘童顏高’。
明明身份證上標著45歲的年紀,臉蛋卻跟30來歲的小年輕一樣,連身體也是一副年輕的狀態(tài)。
有些時候,高敏淇總會懷疑,到底高愷景是不是自己的親叔兒。
無論怎么看,五官上沒有一丁點相象的。
而且,她每次問自己父親和爺爺奶奶的事情時,高愷景也總是支支吾吾,要么說記不清,要么說記不得。
試問,誰會忘記自己最親之人的一切?
反正她不會。
“在偷看啥呢?還一臉激動的......”高愷景緩緩靠到床邊,蹲下身,把臉湊到高敏淇跟前。
高敏淇撩起眼,指著雜志,得意地說:“不是偷看,是正大光明地看?。。 ?p> 順著高敏淇所指,高愷景的目光落在一個人像上。
“咝.....”
他的雙眼邊界逐漸擴張,嘴巴也漸斬成了O型。
忽地,他吼道:“呀!這,這是世阮?。?!”
高敏淇得意地笑了。
她指著人像旁的小字,鄭重地說:“請叫他XB隊長!亞洲第一帥哥!”
高愷景愣了愣,怪異地問:“啥隊長?傻...B......什么鬼?”
這讓高敏淇甚是抓狂,“是XB?。。〔皇荢B?。?!啊~~~~~”
他倆就是這么沒有代溝。
說是倆叔侄,要是沒有血緣的話,更像感情深厚的朋友。
聊著聊著,糾字音的事兒變成了一段刻骨銘心的回憶。
他們的思緒,順著話題,回到了十二年前。
那時,高敏淇才5歲。
因為特殊的原因,跟著高愷景,流落在韓國生活。
父親不知所蹤,母親也是生死未卜。
對于小小年紀她來說,最信任的人,只有高愷景。
生活很不容易。
背井離鄉(xiāng)的生活,給予了高愷景重重的打擊。
他白天要照顧高敏淇,晚上要外出打工賺生活費。
有時遇到一些不懷好意的人脅迫,他還要挨一頓打。
幸好,苦中還是會夾著甜。
高敏淇也是在那時,與樸世阮相識的。
雖然相伴只有一年,但,那時的友誼最為純潔,最為堅定。
憶苦思甜間,高敏淇唱起了那首只屬于她和樸世阮的‘小情歌’。
歌聲,甜美而清朗,完全沒有被那些不堪回首的滋味所影響。
高愷景沒有說話,也沒有跟唱,反倒靜靜地看著高敏淇。
他的目光,似有說不盡的千言萬語,也似有道不清的七情六欲。
不仔細品,難以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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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豬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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