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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門嬌寵

第47章 權(quán)衡

重生之高門嬌寵 龍鯤大人 2011 2024-04-03 12:48:26

  與花辭樹的憤怒相反,中宮皇后蕭翎在聽到這個消息時高興的不得了。

  “真的嗎,你沒聽錯,皇上當(dāng)真應(yīng)了?”

  蕭翎驚詫又帶有喜色的向心腹大宮女銀霜求證。

  銀霜一邊給蕭翎捏著肩膀一邊道:“是真的,隆昌殿當(dāng)值的小貴子親耳聽到的?!?p>  得到了確認(rèn),蕭翎臉上的喜色壓都壓不住,可算是讓陛下松口了。

  原本兒子要向天慶帝求娶蕭以珍的事她是不同意的,雖是自己的娘家侄女,可到底還是兒子更重要。

  再說了,蕭家本就是她的娘家,就算沒有姻親關(guān)系,她的親哥哥又怎么會不幫她的兒子。

  而且這種天然的血緣關(guān)系既是助力,同時也是阻礙。

  天慶帝素來對皇子結(jié)交朝臣頗為忌憚,如今太子尚在,天慶帝最看中的繼承人還是他沈詔雍,她的言兒若在這個時候和蕭家的親近表現(xiàn)在明面上,定會引來皇上的不滿。

  可言兒卻執(zhí)意要娶,說無論他和蕭家有沒有姻親關(guān)系,陛下對他們的防備都不會減少。

  不然為什么當(dāng)初一定要將花辭鏡許配給他呢,其目的就是為了壓制他。

  對于沈詔言來說,他敢將和蕭家的親近擺在明面上,不過就是篤定了天慶帝不會把他怎么樣。

  天慶帝看中沈詔雍不假,可沈詔雍身子不好也是真,一個國家,有個病弱的太子還可以接受,但若是做皇帝,誰都不敢保證他是否能夠活到有下一任繼承人的時候。

  天慶帝雖有三子,長子疾病纏身,三子又沉默寡言不喜政事,倒是次子,雖然有野心,卻也有能力。

  對于天慶帝來說,兒子固然重要,但他作為一國之君,先是君,才是父,他不能拿著一國的命運做賭注。

  天慶帝坐在明儀宮的書桌前,疲憊的捏了捏眉峰,接過楊昭遞過來的茶水,淺淺的喝了一口。

  沈詔言一直堅持不懈的求娶蕭以珍之事已經(jīng)令他非常不喜,他兩次駁回就是想讓次子看清楚,他知道他的圖謀,讓他趁早歇了這份心思。

  可次子遠(yuǎn)比他想象的要有謀算,他算定了他不會對他施以大懲,行事更是肆無忌憚了起來,如今更是在太子選妃的當(dāng)口再次求娶蕭以珍。

  讓人看起來是沈詔言對蕭以珍情根深種,竟然在皇帝的威勢下連續(xù)三次求娶。

  這無疑只是沈詔言迷惑眾人的假相。

  他想要的,只是蕭以珍背后的蕭成章以及文臣的支持。

  天慶帝又何嘗不知道,只是他有心制衡,卻無力阻攔。

  當(dāng)初他為了平衡朝中關(guān)系,將花家幼女嫁給次子沈詔言,本就是希望忠勇的花家可以牽制沈詔言,不至于助紂為虐。

  可花家幼女大婚當(dāng)日葬身火海,死后還被發(fā)現(xiàn)有一個陌生男子和她同在新房里。

  原以為是他多心了,如今看到次子堅持不懈的求娶蕭以珍,他就明白了,花家幼女之所以死,怕是擋了別人的路。

  而他這個指婚者,就成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祝摇?p>  既然已經(jīng)阻擋不住,那他就成全他們,左不過就是一個明面上,一個暗地里的區(qū)別。

  沈詔雍聽聞此事時,一如既往的躺在重華宮院子的躺椅上曬太陽。

  夏日的太陽格外的毒辣,如今又是已經(jīng)到了七月里,正是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

  別人都是對這毒辣的日頭避之不及,唯獨他沈詔雍,將自己放在太陽底下曝曬。

  說是曝曬也不完全準(zhǔn)確,雖然是在院子里,沒了房間遮擋烈日,但重華宮里植被茂盛,兩人合抱的粗壯樹木以樹冠為傘,擋去了大部分陽光。

  唯有少量的光,透過樹葉間的空隙,斑駁的落了下來,灑在沈詔雍身上,變成了一道道光影。

  從十六歲開始,沈詔雍就少見陽光,因生病而導(dǎo)致的身體寒冷讓他更加憧憬陽光的溫暖。

  榮景站在一旁,已經(jīng)被熱得滿頭大汗的他恨不得能去屋里躲著,然后再吃上一杯冰飲,那該是何等的舒坦。

  可主子在這,他若偷偷跑去躲懶,縱使太子殿下脾氣溫和,也遭不住別人拿捏住他的這個短處處置了他。

  再熱也得忍著。

  許是老天爺可憐榮景,天空中刮來了一縷微風(fēng),雖然同樣滿含熱意,但也小小的驅(qū)散了一些榮景的酷熱。

  沈詔雍突然坐起身來,看著遠(yuǎn)處天際隱隱翻滾的烏云,淡然的神色帶了一絲慎重。

  這是要下雨了。

  或許雨已經(jīng)下了,沒在他這里,那就在別處。

  他站起身吩咐榮景,“收了吧?!?p>  榮景如蒙大赦般驚喜的應(yīng)著,手腳麻利的就將躺椅收起來,小跑著放進(jìn)屋里去。

  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沈詔雍已經(jīng)走到了陽光下,被太陽直射的他滿身的雪白,白皙的皮膚幾近透明。

  榮景趕緊跑過來規(guī)勸,“殿下,這日頭太毒了,別曬傷了皮膚,還是進(jìn)屋去吧?!?p>  沈詔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被太陽曬得有些發(fā)熱,還隱隱有些火辣辣的刺痛。

  已經(jīng)曬傷了。

  “去傳太醫(yī),說我曬傷了臉,見不了人了,讓太醫(yī)院給開些治傷的藥膏來?!?p>  “是”。

  好在曬的時間不長,臉部的皮膚只是微微有些發(fā)紅,等榮景呼哧呼哧的從太醫(yī)院跑來的時候,沈詔雍臉上的紅意已經(jīng)緩和了許多。

  榮景打開藥膏給沈詔雍涂抹上,一絲絲涼意滲透皮膚,讓沈詔雍微微皺起了眉。

  這一皺眉,讓榮景可嚇得不輕,停了手便跪在地上,“是奴才手重,弄疼了殿下?!?p>  沈詔雍卻不甚在意,抬手讓榮景起來,“無妨,繼續(xù)吧。”

  他是故意曬傷的,這樣他又有足夠的理由不出現(xiàn)在人前了,也免得那群大臣又見他身子好些而喋喋不休。

  沈詔言求娶蕭以珍的事情他早有耳聞,只是他不在意沈詔言因此而獲得多大的支持,他只是傷懷曾嫁給沈詔言的花家表妹,不過大半年時間,一個白首枯骨,一個美人在懷。

  不曾被珍視的人,永遠(yuǎn)都是被遺忘的存在。

  一如他這個花家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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