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不自量力,羅寡婦挨打
眼見說不過柳鶯月,柳杏月和柳槐月兩人轉(zhuǎn)身就走。
可她們走了,她如何能出去?
柳鶯月便朝二人的背影喊道,“槐月你給我回來!”
柳槐月回頭,朝柳鶯月瞪去一眼,“我干嘛要聽你的?”
“開門讓我出去,你手上那只銀鐲子的事情,我就不跟任何人說了。”柳鶯月?lián)P了揚(yáng)眉說。
柳杏月小聲問柳槐月,“槐月,你這只鐲子,有什么問題嗎?”
柳槐月看她一眼,抿了抿唇,不說話。
她這只鐲子是一個人送的,但她不敢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
“你……你發(fā)誓!”柳槐月走到窗子邊,望著柳鶯月說。
“杏月見證,我絕不會說出這件事情來。”柳鶯月單手指天,“我若說出來,我的臉上長疤,腿成瘸子,成全村最丑的女人?!?p> 她可是全村最美的女人,發(fā)這樣的誓言,不可謂不毒辣。
柳杏月和柳槐月,臉色一起變了變。
“行吧,那我給你開門。”柳槐月這才拿了桌上的鑰匙,打開了柳鶯月臥房反鎖的門。
柳鶯月將房門關(guān)上又上了鎖,朝二人擺擺手,“行了,你們走吧?!?p> 柳杏月瞪她一眼,拉著柳槐月離開了這里。
柳鶯月將鑰匙放回原處,朝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人來這里,她腳步匆匆飛快離開了家。
柳江氏上完茅房回來,發(fā)現(xiàn)柳鶯月的房門關(guān)著,鑰匙也還在,只當(dāng)柳鶯月還在臥房里睡覺,她打了個哈欠,接著做鞋子底。
小姑子不聽,害得全家操心。
柳江氏嘆著氣,搖搖頭。
柳大娘子忙好了地里的活兒,回家來休息,再準(zhǔn)備做晚飯。
她踢了踢鞋子上的泥土,扛著鋤頭正要進(jìn)正屋,聽到身后有人喊她。
“柳家嫂嫂。”聲音討好。
柳大娘子回頭,看到來人,她厭惡地皺起眉頭。
“是你呀,有什么事?”
這婆子還敢上門來,是嫌她對羅四安下手太輕么?
“還是進(jìn)屋說吧?!绷_寡婦笑著指了指屋里,招呼一起來的媒婆,兩人自來熟的往里走。
屋里的柳江氏,看到羅寡婦帶著本村專業(yè)說媒的婆子前來,也不起身,更不會讓座,冷冷地挑著眉。
因?yàn)椋吹狡牌耪芍_寡婦,一副要打人的陣勢。
羅寡婦見柳江氏也不理她,她一點(diǎn)都不惱,自己挪過一把椅子,先請媒婆坐了,又屁股一歪,坐了另一把。
“哎,柳家嫂嫂,坐坐坐,跟你說件事兒?!绷_寡婦笑著朝柳大娘子招招手。
“柳家大娘子,恭喜啊,賀喜啊?!泵狡懦竽镒幼饕拘Φ馈?p> “什么喜事???”柳大娘子將鋤頭遞給柳江氏放好,自己倒了一杯水喝著,但不倒給這兩個不速之客喝。
羅寡婦心里冷哼。
她是來救你們柳家女兒出火坑的,一個個還敢對她冷臉?
信不信她兒子不娶了,讓你們柳家女兒吃一輩子苦去。
“這不,你們家鶯月姑娘也大了,到了適婚的年紀(jì),羅家四安小哥只比鶯月姑娘大六歲,還是童生,將來前途無量啊,他們兩人挺般配的,我來給你們兩家說說媒?!?p> “不需要!”柳大娘子捏著脾氣,一肚子怒火瞪著羅寡婦。
“這怎么不需要呢?鶯月姑娘多好的姑娘,你們家真想將她嫁給那個秦瘸子?”媒婆又說。
“是啊,我瞧著也不忍心啊。”羅寡婦嘆道,“四安聽說,你們家要將鶯月許給秦家瘸子,他替鶯月不值呢……”
啪——
柳大娘子再忍不住了,揚(yáng)手打了羅寡婦一耳光,“老娘的女兒要嫁給誰,關(guān)你家屁事?滾!”
要不是這羅寡婦的兒子對她女兒非禮,她女兒的親事,怎會被老太太換到二房閨女的頭上?
這羅寡婦今日前來,是來羞辱她家的吧?
膽子不小!
“好你個柳駱氏,我不過是關(guān)心你家女兒嫁不到好人家,你還敢打我?我跟你拼了!”羅寡婦也是不肯吃虧的,跳起來回打柳大娘子。
柳大娘子在村里一向彪悍,哪將羅寡婦放在眼里?伸手就去掐羅寡婦的脖子。
柳江氏見婆婆動手了,也沖了過來。
她個子瘦小些,揮拳頭擔(dān)心手疼,便脫了鞋子底,朝羅寡婦的頭上一蹲狠抽。
打得羅寡婦嗷嗷直叫喚。
媒婆見勢頭不對,嚇得慌忙跑走了。
婆媳二人合力出手,打得羅寡婦鼻青臉腫,披頭散發(fā)哭著求饒命才放開她。
“滾!你母子二人再敢問我家鶯月的事情,再敢說她一句不好聽的話,老娘再打!”柳大娘子抬起腳,朝羅寡婦的屁股上狠狠踹去。
羅寡婦顧不上整理亂發(fā),扶著被打疼的屁股和腿,一瘸一拐地走了。
回家到,羅四安吃驚地問原因。
羅寡婦咬牙切齒,將柳大娘子婆媳罵了一頓。
羅四安心知,柳大娘子是在報(bào)復(fù)。
可柳鶯月沒得到手,他就拿柳家沒辦法。
說出那天的事情,只會更挨打。
羅四安抓耳撓腮,只得將挨打的事吞進(jìn)肚里,又勸老娘不要再管柳家的事情。
“哼,柳家那蠢婆娘!老娘等著看她女兒嫁到秦家餓死,嘿嘿,老娘一定會看到笑話!”打不過,只能罵一罵的羅寡婦,咬牙跺腳說。
可動一動腿,就全身疼。
齜牙咧嘴哎呦了好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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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娘子攆走了羅寡婦,這才想起女兒還在臥房里,一定聽到了屋里的動靜。
“瞧瞧那羅家婦人,什么德行?得提醒鶯月離羅家人遠(yuǎn)一點(diǎn)?!绷竽镒又噶酥噶L月的臥房。
“娘,我來開門?!绷先×俗郎系蔫€匙,開了房門。
可屋里哪有柳鶯月?
床上的被子也是涼的,可見,人走了多時了。
“這死丫頭,又上哪去了?”柳大娘子跺腳。
柳江氏愁苦著臉,“娘,我……我也不知道,我剛才上了茅房?!?p> 人不見了,柳江氏一問三不知,少不了被柳大娘子說一頓。
柳江氏要去找柳鶯月,但柳大娘子沒同意。
去找女兒,見了面免不了又費(fèi)口舌。
昨日找,今日又找。
被村里人見著了,指不定怎么說她女兒呢。
“等她回來,我一定狠狠說她!”柳大娘子恨鐵不成鋼說。
女兒這是這么啦,怎么總往秦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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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鶯月離開家,并沒有去秦家,而是往村里的大戶黃員外家走來。
按著故事進(jìn)程,秦秀竹今日得吃一大虧。
她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