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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人物小卡,王妃嘎嘎亂殺

自食其果

  江家產(chǎn)業(yè)多,江綰每天有大半的時間要出門去各個鋪子巡視。

  她前腳一走,江海平和柳氏就帶著人氣勢洶洶地沖向了庫房。

  “老爺夫人,你們不能進去……”守在庫房外的護院伸開雙臂阻攔。

  “下賤東西,真會蹬鼻子上臉,”柳氏怒目一瞪,“我和老爺還沒死呢,這家里,還輪不到她江綰一言堂!”

  江海平指揮兩旁壯漢:“去!把門給我砸開!”

  護院們作勢攔了一下,暗暗交換了眼神,沒有追上臺階。

  碰!

  第一枚銅鎖脫落時,一股白色的煙塵隨之騰起,并四散開來。

  “咳咳咳,什么東西???”柳氏伸手在鼻前揮了幾下。

  手持斧頭的大漢停下動作:“老爺,還要繼續(xù)嗎?”

  江海平甩了甩袖子:“繼續(xù)砸!”

  接下來每砸開一個銅鎖,都有一陣相同的煙塵出現(xiàn)。

  煙塵無色無味,眾人并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砸到最后一枚。

  “阿嚏阿嚏——”柳氏先是連打了兩個噴嚏,接著肩膀開始扭動,“哎呀,哎喲喂。”

  江海平瞅她一眼:“你干什么?”

  柳氏扭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了:“我這……癢……”

  “你就不能忍著點兒嗎?這樣子成何——”

  “體統(tǒng)”兩個字尚未出口,江海平故作嚴肅的表情就變了。

  他的鼻子和嘴唇扭曲抽動,眼角一抽一抽地跳,眉毛一上一下亂飛。

  “嘶——怎么這么癢?”江海平離門更近,沾上的煙塵更多,反應比柳氏還強。

  柳氏已經(jīng)忍不住,不顧形象地抓撓了,江海平更是一雙手不夠用,喊下人幫他一起撓。

  下人們也癢啊,一開始還有余力空出只手幫主子抓撓,等那身上的癢意越來越密集,自顧不暇下,哪里還有心思幫別人?

  “癢死了!”砸門的壯漢剝下外套,拿斧頭柄往身上刮。

  這還不夠解癢,他們有的直接脫光上衣,拿后背在墻上蹭;有的滿地打滾,專挑有碎石子的地碾。

  柳氏和幾個丫鬟婆子一路小跑著躲進最近的房間,脫了衣服,尖長的指甲在身上留下一道道紅痕。

  這種深入骨髓的癢持續(xù)了足足一時辰,接近晌午,才稍微緩解下來。

  然而也不是完全消退,反而像有群蟻在皮膚上爬,那種揮之不去的暗癢更加難受。

  江綰一早就得知柳氏他們今日要闖庫房,故意拖到午膳時間才回來。

  馬車剛行到門口,幾名家丁就小跑著迎了出來。

  “小姐小姐!夫人老爺說您下毒謀害雙親,已經(jīng)往衙門去了!”

  江綰不急反笑:“那正好,你們?nèi)ザ嘟行┙址秽徖?,一塊兒上衙門看熱鬧去?!?p>  江家是京城大戶,一舉一動都是別人關注的目標。

  更別說江綰前不久才鬧了一回罷婚事件,現(xiàn)在又被親生父母狀告,那可真是噱頭十足。

  不明所以的老百姓,聽了柳氏兩人的控訴,紛紛指責江綰大逆不道。

  “我聽說江家小姐專斷潑辣得很,府里的下人隨打隨罵,根本就不把下人的命當命哩?!?p>  “可不是么,她和安平侯世子成親那天,親手毀了陪嫁丫頭的臉,后來還連人家的哥哥都沒放過,送到牢房里去咯。”

  “江老夫人那么個女中豪杰,怎么養(yǎng)出了這樣的一個惡毒孫女出來?”

  “我聽說江家還有個養(yǎng)女,知書達禮,賢良淑德,比這個嫡女好多了?!?p>  “別說啦,人來了。”

  江綰在岸芷汀蘭的護衛(wèi)下穿過人群,細心地記下了幾張躲躲閃閃的臉——這些人,都是故意顛倒黑白污蔑她的。

  府尹端坐堂上,滿面威容:“來者可是江家江綰?”

  江綰福身上前:“回大人,正是小女。”

  “你爹娘稱你下毒害他們,可有此事?”

  江綰看了一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兩人。

  江海平面上都是紅色抓痕,柳氏則發(fā)髻散亂,形容好不狼狽。

  “府尹大人,我和老爺這遭遇,有眼睛的都看見了啊。”

  柳氏說完這句,身上又起了細細密密的癢,她扭了幾扭,模樣甚是逗趣。

  江綰心里痛快,面上卻一派憂郁:“府尹大人,毒確實是我下的?!?p>  此言一出,順天府尹面色便跟著一沉。

  堂外圍觀的百姓再次發(fā)出了嘈雜的喧嘩。

  “這是知道逃脫不了,直接認罪了么?”

  “江家這位大小姐,不會是被什么妖鬼迷了心竅吧?”

  “要我說,還是趁早把這黑心肝的抓起來,把家主位置給那二小姐!”

  “肅靜!”順天府尹敲下驚堂木,“再喧嘩者,以擾亂公堂論處。”

  府尹識人無數(shù),自覺此案有疑,等堂中恢復安靜,立即開口道:“江綰,你是否還有話說?”

  “大人明鑒,毒我確實下了,可我是下在私庫門鎖上的,那私庫里面,裝的都是祖母留給我的嫁妝?!?p>  沒出嫁的女兒,嫁妝當由父母保管,可是江家情況不一樣,江綰本身就是家主,祖母留給她的東西,旁人不得染指。

  順天府尹面色稍緩,看向柳氏時聲音變嚴肅了:“可有此事?”

  柳氏癢得難受,江綰身上的花香熏得她頭腦昏昏漲漲的,心口的那團火憋不住,當場叫罵起來:

  “吃里扒外的死丫頭,我生你養(yǎng)你,你就一心向著那老不死,防娘跟防賊一般,要你兩個嫁妝怎么了?”

  此言乍響,公堂眾人皆是瞠目結(jié)舌。

  江海平卻不覺有錯,跟著發(fā)泄:“你一女兒家,早晚都要出嫁給別人,占著家業(yè)干什么?”

  啪!

  順天府尹再度敲下驚堂木。

  鈍響穿耳而過,柳氏和江海平好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渾身一抖,混沌的頭腦也跟著清醒過來。

  “江氏柳氏,”府尹掛著滿臉的冰霜,“你們二人年紀也不小了,說話做事,過過腦子!”

  江海平一瞬間想起自己剛剛說了什么,臉上全失了血色。

  柳氏則腳底發(fā)涼,頭頂發(fā)麻。

  順天府尹重新看向江綰:“江小姐,毒可有解?”

  江綰搖搖頭,遺憾道:“此前府里出了手腳不干凈的奴仆,所以我特意下了狠手,此藥無解,卻也不害性命,癢個三五天就好。”

  “什么?!”柳氏發(fā)出一聲尖叫,兩眼翻白,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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