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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換我命?我靠玄學名滿京城

紅杏——她親手射出的第一支箭

  小廂房中,江采芙盤腿坐在一張小床上,手掌合放在腿邊,周身的靈氣緩緩灌進她的身體之中,通過經(jīng)脈運行,直到心臟。

  打坐是一種極好的修行方式,不僅能穩(wěn)定心緒,還能提升她身上的靈氣,在日后畫符的時候更能信手拈來,遇見邪祟之物的時候也能憑著身子抗一抗。

  可惜,根據(jù)師傅所說,她這幅身子心臟上的病根是從生下來便有的,師傅將她養(yǎng)在道觀中,經(jīng)常按著她在靈泉周圍打坐,也只能盡力延長她身上的壽命。

  她靜坐了沒多大一會,額頭上便生出來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察覺到身子已經(jīng)有了疲憊之象便直接停了下來,不再貪多。

  桌面上放著大哥剛剛送來的黃紙和朱砂,正前面還壓著一疊銀票,看來楚邀給她的匕首還真能賺上不少錢。

  江采芙擦擦額頭的汗,便準備直接坐到桌子前畫兩張符紙練練手,還沒開始,廂房的門板便被人咣咣敲響。

  “四小姐,您救救我,求您救救我,讓我進去吧?!?p>  沾了朱砂的毛筆堪堪懸停在黃紙上,是紅杏的聲音。

  現(xiàn)在是大白天,她不好好在柳氏那里當值,過來求她救什么命?

  “進來?!?p>  聽見江采芙的聲音,紅杏抖著身子,飛快閃進了小廂房中。

  她的發(fā)絲凌亂,眼眶通紅,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春,身上卻穿著一件厚重的立領(lǐng)衣服,看上去像是在遮掩著什么。

  “怎么了?著急忙慌的?!苯绍阶趲恐形ㄒ灰粡埿∫巫由?,淡淡開口。

  紅杏將自己的衣領(lǐng)揮開,面露絕望之色:“侯爺,侯爺他今日一早便找人打昏了我,將我綁到了他的房中,然后,然后他就......”

  她眼含熱淚,臉上一臉的悲愴,在這種時候,女子若是婚前失貞,定然是叫人不齒的。

  可是,紅杏的行動當真是如此迅速?

  前一日剛剛威脅過她,后腳便爬上了江河源的床?

  “江河......不對,我爹,他是那種提上褲子就走的人嗎?也沒說給你個名分?”

  江采芙在道觀野慣了,說話辦事不像是養(yǎng)在深閨中的小姐,帶上了點匪氣,倒是將紅杏一個下人給鬧了個臉紅。

  紅杏支支吾吾開口,眼神閃躲:“侯爺,他今日讓我離開的時候并未開口,我估摸著是......”

  江采芙明白了紅杏未說出口的后半句話,大概意思應當就是江河源把人吃干抹凈之后不想認賬。

  “你想讓我?guī)湍銧幰粋€名分出來?”江采芙不再和紅杏在這里打太極繞圈子,索性直接挑破了這件事,“辦法我有,看你敢不敢干?!?p>  紅杏的眼睛中點燃起來了亮色,雙膝一曲直直跪倒在江采芙身前:“四小姐,只要你愿意幫我,我什么都干!您就幫我這一回,日后我便當牛做馬報答您!”

  江采芙輕笑一聲,將面前的符紙遞給紅杏:“我聽廂房外路過的下人說,柳氏要辦生辰宴,你在柳氏生辰宴那天,將這張符貼到江河源身上,剩下一張貼在你身上?!?p>  紅杏嚇了一跳,看著遞過來的黃符一時間不敢抬手接,怯怯生生開口問:“您這黃符是干什么用的?”

  “男子貼上這符之后會通體燥熱,只有貼著另一張符的女子能紓解,明白了嗎?”

  江采芙將毛筆重新懸掛好,順手將剩下的黃紙放在了干凈的地方,“就這么兩張,弄沒了就是你命該絕?!?p>  紅杏心中一橫,直接抬手接過了那黃符,四小姐說的對,這黃符只能在柳氏的生辰宴上用,還要將這件事鬧的越大越好。

  到時候所有人都是瞧著侯爺自己朝著她撲過來,她就只是一個反抗不了侯爺?shù)目蓱z丫鬟。

  到時候,侯爺定然會給她個名分用來堵眾人的嘴,說不準還能和柳氏平起平坐。

  江采芙瞇眼打量著跪在自己腳邊的紅杏,唇邊勾起來點笑意。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一點就通。

  柳氏和江兆晴如此算計她,她也總要從她們兩人的身上撕下來塊肉來。

  紅杏,就算是她親手射出去的第一支箭。

  往后,她們母女二人還有更難熬的時候。

  紅杏小心將這兩張黃符收好,同江采芙道了安之后便準備離開,在關(guān)上廂房門的一瞬間,她忽然又將頭探了進來。

  “四小姐,奴婢祝您能順利和安王結(jié)親,只是三小姐一心欽慕安王,您可要小心些?!?p>  江采芙剛剛送進唇邊的茶碗忽然飛了起來,猛地咳嗽幾聲。

  什么安王和婚約?

  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江采芙剛準備把紅杏叫回來細細盤問,但是那丫頭在這種時候跑的倒是快,現(xiàn)在出去找人反而惹眼。

  一只白色的小鴿子忽然探頭探腦出現(xiàn)在了她的窗邊,身上還粘著點靈氣,看起來像是人為豢養(yǎng)的,腳腕上掛著一個小紙條。

  她這小廂房到底有什么稀罕物件,一個兩個的全數(shù)都往這里跑。

  “喂,等我過去,我就把你烤了吃?!苯绍焦室庥财饋砩ぷ樱樧靸戳艘幌拢豢匆娔切▲澴幽懬拥乜s了縮腦袋,一時間心情大好。

  她拆下鴿子腳腕上綁著的小紙條,念出聲。

  “江四小姐,指揮使大人相邀,速來?!?p>  江采芙揉揉小鴿子的頭頂,隨后用剛才畫符剩下來的邊角料卷成筒,留下了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不去。

  請她辦事也很貴,不是什么人都能請的動她。

  有膽子,楚邀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她給綁了,截回北鎮(zhèn)撫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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