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靈山是主校區(qū),也就是我和阿丘到的這片山腳下,在一些偏遠的也設(shè)有分校區(qū),方便那些離得比較遠的國家的學(xué)生報道。師資力量都是一樣的,內(nèi)部設(shè)立法陣能夠互通。只是入口不一,有的是通自鬼界、妖組與魔域的。
此地山脈廣,資源豐富還伴有靈脈。
山腳下做生意的不少,有許多前來報道的學(xué)生。隔壁一個攤位不只是賭博還是怎么,里里外外被圍的十分熱鬧。走近一看似乎是斗雞斗蛐蛐一類的活動,看的人熱血沸騰的,還有不少下注的。
一靠近就感覺到火嘰尤其的不安分,總是竄出頭來觀望。這桌人拿出的動物靠著就都不好惹,大多還是冷血動物,有許多還是蟑螂蜥蜴蛇一類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再爬我身上,圍觀的人也不知怎的好像一點也不害怕。
我朝一大哥打聽才知道這比賽還是按體量級匹配的,如果對方輸了還付不起賭注,就需要把自己的動物抵給對手。我對這種沒毛的動物是不敢離近了看的,可是火嘰一個勁的往里湊,幾次險些掉出來。急的我趕忙把香囊口的繩子拉緊。
旁邊還有一家是賣符紙符筆和朱砂的,說他們家都是品質(zhì)上好的材質(zhì),問我是不是符修的學(xué)生,如果是的話趁早買還能給我優(yōu)惠打個折。不然學(xué)校到時候統(tǒng)一發(fā)的質(zhì)量不能保證。
他原本見我買的興致不高,說可以體驗一把DIY制作,相逢即是緣分、留個紀(jì)念也好。他拿出個課本似的冊子,翻了個簡單的叫我可以試著在那個最便宜的符紙上臨摹一下,要是畫的好還可以給我這符附上靈力看看效果。
我原本也就是重在參與一下,畫好后看著這圖下備注的符咒,起先沒意識到是咒語就讀了出來,后來想到反正也沒靈力就沒在意,結(jié)果這攤主嗚嗚的忽然說不出話來了。
嚇得他趕忙把我的符給撕了,沖著我說:“誒你不是新生跟這逗我玩呢?”氣呼呼道,“原本看你面善還想便宜點賣你符,哪個班的怎么這么面生?”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符是只對比自己靈力低的人才起作用,可是奇怪的緊,我只有無辜的看著他,因為自己壓根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施加的靈力。
我極力地跟這“師兄”辯解,可惜對方壓根不信我解釋,非要我彌補他的精神損失,買些貨物才答應(yīng)不飛音把我掛起來,不然連匿也不匿。
最后只好買了許多最便宜的符紙才罷了,我本來就能感覺到他要坑我宰我一筆,實在是沒想到還會被罵扣。拜托那又不是我的錢!
我一時只感到懷對不起川生的,又讓他破費了??墒撬瓷先ジ鷤€沒事人似的也不計較,還給我的荷包施了個小法術(shù),是擴容一類的。這下我不僅能把這些符紙都放進去,還可以通過跟他空間的鏈接直接拿出來我之前給自己買的那些大物件。
這個發(fā)現(xiàn)實在令我太高興了,感覺方便不少,不由得崇拜地一個勁的夸阿丘。得意地也不想那個坑人的攤主了,連香囊什么時候變空了都不知道。
走出去一段距離后,隔著老遠就聽到了有人招呼我,停住腳步回頭后才發(fā)現(xiàn)對方手里正握著我那個小不點。看那人著急忙慌的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趕緊快走幾步迎回去。
“你這靈獸怎么把我剛贏的蠱蟲給吃了呀,還吃了不少,等我一發(fā)現(xiàn)一個盅都空了?!比诉€沒到聲音就傳了過來,聽著事態(tài)挺嚴(yán)重,“我不管!你這非得陪我靈石不可啊~”
我都沒來得及在乎錢的事,聽了對方說吃的還是蠱蟲,瞬間連一整個火嘰都不想要了,也不知道它吃了有沒有事。一想到剛剛那桌人斗的還是蠱蟲,我就手心出汗、脊背一陣發(fā)涼。
頓時感覺頭都大了。這怎么辦?要不讓街邊那算卦的給我占一卜看看咋化解?
估計那大漢嗓門太大了,話一出路邊不少人側(cè)目過來。一個離得比較近的攤主正好還是個賣靈獸的,肩上站了個藍翎紅冠的鸚鵡。打量一番后還叫我干脆把那靈寵賣給他,他幫我把對方的損失給填上,就算賣我個人情。還說這小家伙沾了蠱毒左不過要死了,他見我新生模樣可憐,買走做個標(biāo)本。
我這邊還沒來得及悲傷開呢,旁邊路過個背著筐藥草的白胡子老頭就開口說了:“我說你這做生意的小伙子怎么這么黑心呢,這不是趁火打劫嗎?虧得你還是做這個的?!敝肛?zé)了那攤主一句就寬慰我,“姑娘,別聽他的,你這靈獸可值老鼻子錢了,別說旁人不識貨,你這獸寵可是個稀罕物?!?p> “平時不是雜食喂它嗎?”那長者還吊了我一嗓子,“它就是什么都能吃的呀。別擔(dān)心那蠱蟲會害了它,叫它吃高興了長的快著呢。聽我的姑娘,以后不論發(fā)生什么千萬別賣了它,這東西的價值可是千金不能換。它也就這會還小,擱平常誰能讓它做得了獸寵啊?!?p> 這老爺子說的話叫人聽了極為順心,我也就不再擔(dān)心火嘰的健康問題。和那大漢打著商量,看能不能把剛剛那些符紙遞給對方。人家說自己又不是符修,拿那個又沒用??墒俏覀冞@一路過來川生又只有銀錢,沒啥修仙者通用的貨幣靈石啊。
估計那大漢也只知我犯了難,說他想到辦法了,不過火嘰要被他借走用半個時辰,之后也不用我們還款了,看他也不走遠就欣然接受了。
商議結(jié)束后反正也有時間我們就又逛了逛。說實在的,川生的話實在是少,可是存在感又極強,也不知道那些攤主都是怎么趕糊弄我的,不清楚是他們段位實在不高,還是只覺得我穿的比較好顯得有錢。
附近有一些大店面,生意比較紅火的是樂器鋪和藥館藥鋪,各式樂器包括我沒見過的都有,抓藥的地方還有一些草種售賣。之前說有賣質(zhì)量不好說的丹鋪的,一些煉丹師和醫(yī)修也會來這里采買。
沿路打聽對比了一番,才知道這些樂器劍器和效果好的藥物簡直貴的離譜,沾上靈力加持的還只能用靈石購買。靈石這種東西在普通百姓里并不通用,只對修真者也價值不等的預(yù)估。
有些品質(zhì)上乘、罕見的靈石種類,甚至都有價無市,是用來做丹醫(yī)或提取后附加到法器上的,對提升功法內(nèi)力的吸收也有大作用。所以灰色產(chǎn)業(yè)鏈中也應(yīng)運而生了一種賭石的行當(dāng),相當(dāng)暴利。
這些礦物對開石的技術(shù)要求也很高,畢竟稀有品質(zhì)的浪費一點都是滴血;更不要說完整的多么價值連城,足夠大到能夠用來加工成法器的更是稀世珍寶。采礦的過程實際上并不簡單,因為其地理位置往往特殊,因此致死率還是比較高的,有的靈石甚至還有輻射的副作用。這行工人工資還是高的。
這里賣補品的不少,可是由于半條街都是卜修混子,搞得我也沒什么心情購物了,總有一種不正宗有假貨的感覺,好像走進了古玩市場。
晃晃悠悠半個時辰就到了,那大漢一直在那邊斗蠱蟲也沒有離開過,想來是鉆上空子開始坑人了。我們?nèi)サ臅r候他正數(shù)靈石數(shù)的不亦樂乎呢,口袋鼓鼓的。問他火嘰去哪了,見他東瞅西瞧了老半天才意識到給我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