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敏的房間是粉色調(diào),她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恰恰紀圓圓可以走到她的心里。
她自己翹著嘴,這程度都可以掛東西了。
“你怎么什么也不說是吧!”
“我是不是猴?還是不是你的好朋友?”
“你他們就看著我笑話吧,很好笑是不是!啊!給我出去,從我房間出去!是呀,就只有我是小丑。是我癡心妄想,是我非要插你們中間。”
何敏坐在床上抱怨,推紀圓圓下床。
發(fā)展成兩個女孩在床上打鬧。
其實她們都明白,不需要吵架來讓對方更加緊密。
房間密閉不通風。
但是,這樣真的會沒有縫隙嗎。
額頭有些出汗,她們平靜的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我祝福你,你們長長久久。”
單方面抱怨的何敏,在兩者之中選擇了友情。
紀圓圓驚訝的轉(zhuǎn)頭。
看見何敏也望過來,視線相撞她先笑了一下。
晚上紀圓圓留下吃飯,這是算她的第三個家。
回到家,媽媽在沙發(fā)上等著睡著了,她輕輕叫醒媽媽回房間睡覺。
清晨伴隨鳥叫,蟬鳴聲消失不見。
仿佛一切見霧隨云開,她的心情不錯,多吃了幾個雞蛋。
碰上王瑤遇見打招呼。
身體上來一口氣,她打了個嗝,尷尬的說了抱歉。
一學期很快過去,同學打鬧中紀圓圓一切穩(wěn)定發(fā)揮。
四個人小聚到咖啡廳。
在父母的年代,沒有高科技的圖書館里是小情侶的地方,現(xiàn)在咖啡廳都有了。
撲面而來的濃厚氣息,像是掉進咖啡豆里。
卡座四個人坐滿。
“寒假出去唄!”提議是衛(wèi)韓說的,他高舉的手還特別應自己說的話。
像個小學生。
“誰天天像你一樣就知道玩。人家不要學習的。”和他唱反腔的是何敏。
“誰問你了?”
“誰回答就問誰了唄?!?p> “你找打是不是?!?p> “........”
兩個人說話一來一回,似乎都永不停止。
徐易白色的棉襖口袋里有兩張車票,他手心出汗,捏著紙告訴其他兩個人:“我們不和你們一起去玩了,我們有自己的安排?!?p> 衛(wèi)韓用衣服捂著嘴,露出的眼睛瞇起來:“二人世界?這......不好吧,你把紀圓圓放哪里了?”
似乎察覺到不同的氣息。
何敏抬起手,用力一擊,打的衛(wèi)韓嗷嗷叫。
“誰跟你一起啊!一點眼力見沒有。說的是誰?不清楚嗎?回去照照鏡子去?!?p> “喂?!彼麘崙嵅黄剑骸靶斠彩呛軒浀睦?!”
兩個人再沒有說話了。
四人離開之前,紀圓圓接過徐易準備半天的高鐵票,那是去B市的高鐵票。
“多買的票。來不來,你定!不勉強”
手心的溫度通過票傳遞到她的手上。
竟然燙的她心也跟著發(fā)燙。
別人是送東西,一盆花束,一份精美的禮物。
這張高鐵票給她的人生打開岔路口。
那天,隨著鐘表分針轉(zhuǎn)動,她有些緊張,這個邀請去還是不去呢?
怎么和媽媽說?
一個謊言是需要很多謊言來補救的。
她曾經(jīng)說過騙人的話很多,給了她撒謊打草稿的技能。
“我們老師準備集訓,大家自主參加。馬上高三了是緊張,但是我就不能回來住了,你在家里我不放心,我考慮要不,不參加?”
媽媽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
她反對的說:“肯定要去呀,我一個人在家里有什么好擔心的。你放心去?!?p> 我坐上出租車,帶著媽媽準備的行李,在她的目光下離開家。
車流不息,看著外面分開駛過的車子。
紀圓圓此時心里沒有一點撒謊的愧疚,滿滿的是對未來幾天的向往。
車站口,透過人群,她對著徐易燦爛的微笑。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毙煲紫蛩呷?。
在列車上,她興奮的告訴徐易自己是如何與自己媽媽斗智斗勇的。
她手舞足蹈的,就開始得意忘形,這樣的她和何敏一樣燦爛。
不,她本該就燦爛!
這是紀圓圓第一次和他講家人的事。
他很高興,豎起耳朵聽。
愛會讓人有修復的能力,紀圓圓在這個品行端正、為人正直的男孩下,透露著鮮活。
酒店訂了隔壁的兩個房間。
紀圓圓和他分開進入房間,看見白色的床單時,媽媽打來電話。
電話鈴聲催促她拿出作業(yè)。
“媽媽?!彼怨缘膶χ娫捊腥恕?p> “圓圓呀!到老師那了?”視頻里的女人發(fā)出問題
“嗯,我們到酒店了,已經(jīng)分好房間了,我一個人住?!彼岩曨l反過來,對著房間。
媽媽認真的看手機,直到紀圓圓重新回到畫面提醒道。
“好好學習奧。聽老師的話,不要給老師添麻煩。”媽媽在電話里交代道。
“好?!?p> 他們晚上到的B市,第二天去哪里玩紀圓圓還不知道。
徐易的行程她怎么會知道呢?
她只是義無反顧的趕了過來。
所以她敲響隔壁門。
“我們?nèi)コ貛X滑雪吧。你應該會喜歡的,像喜歡那副畫一樣?!?p> “如果喜歡的話,自己體會一下會最好?!?p> 他在黑色的登山包里,找東西、舉起手、歪著頭笑,一氣呵成,充滿驚喜:“明天去吧!”
是池嶺滑雪場的電子票!
她在駐足停留的欣賞,他就已經(jīng)想到現(xiàn)在了嗎?
真真切切的說不感動是假的。
“閑來無事,刷幾套試卷吧!”他另一個手里拿著三年模擬試題。
驚喜過后還有更大的驚喜。
他們在酒店真的寫了兩個小時的卷子,兩個人沒有說話,只有刷刷刷的寫字聲。
沒有抱怨,情愿的兩個人有著相同的目的而已。
奔向同一個未來從來不是說說的!
一個巨大的登山包足夠裝下兩個人的行李,從高鐵站紀圓圓就注意到了。
“充電寶、充電線、衣服、身份證、錢包、水.......”
徐易按照清單對著必備物品,確認結(jié)束,很快兩個人就坐著出租車出發(fā)了。
大雪封山,白雪皚皚。
望得到都是白色的一片,像裹上白色又輕盈的面粉,又像是穿上白色的毛衣。
紀圓圓南方人。
她帶著帽子,小心翼翼的下移一點窗戶。
雪花流利的從車窗縫隙飄了進來,每小一片完整的都像水晶一樣晶瑩剔透,落在紀圓圓長長的睫毛上。
她抬起頭,眨著眼睛感受得到。
新鮮感叫她故意讓雪花停留在眼睛上面,即使眼睛變得偏涼也不舍得擦掉。
風吹得她鼻子通紅。
她樂此不疲的。
徐易還是替她關(guān)上車窗,再玩下去會感冒的。
下了車,他主動拉著紀圓圓的手腕,手指在她的手腕關(guān)節(jié)外面圈著。
外面雪很厚,鞋子踩的陷進去幾厘米。
他有理由和紀圓圓更進一些。
第一次聽到設(shè)備租金要三千,專業(yè)的滑雪服加上快四千。
徐易面不改色的打開錢包,從中拿出自己儲蓄卡。
紀圓圓卻有些緊張和自卑。
不僅僅是貴!
面前的徐易比自己更成熟,更厲害。
在同一個教室下,有的富有;有的貧瘠;有的已經(jīng)使用儲蓄卡;有的還要被媽媽教育。
徐易忙著打理前后事,沒注意到她的情緒。
隨著纜車到的頂峰,紀圓圓的興奮很快的就沖淡了不愉快。
藍色的網(wǎng),把各個賽道分開。
“坡度好高呀!”紀圓圓在其中一個起點,害怕的說。
這樣的坡度是初級滑雪道。
對于新手,沒有見過的她還是高的害怕。
徐易沒有請專門的教練,因為他會滑雪,他打算親自教紀圓圓。
紀圓圓坐在雪地里,笨拙的弄著裝備,直到徐易提醒:“這么扣。”
在他手下,滑雪板很快就被固定好了。
他的手牽著紀圓圓的手,帶著一些力氣,又不敢太用力的把她拉離地面。
這樣的開始動作他在后面教的過程中,做的很多遍。
私心掩藏在專業(yè)的技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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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薇
滑雪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