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惡心的人湊一起
夏輕瑤咬唇,目光死死盯著呂榮方。
霍瑛姿扶著呂二小姐:“夏夢煙,你的事情京城世人皆知,呂二小姐不過是轉(zhuǎn)述,你怎么可以動手打人?!?p> “人盡皆知就是事實?”夏夢煙揉著發(fā)紅的手掌,冷冷開口,“沒腦子就少出門?!?p> “你,夏夢煙,我好心維護你,你怎么能這么說我。”霍瑛姿眼前泛紅,語氣里滿是委屈,“我知道你還在氣我,可我與夜闌哥哥真的沒什么?!?p> 夏夢煙眸底閃過寒意:“要不要我說說你們二人在鎮(zhèn)北關(guān)的事情,讓大家都聽聽?”
霍瑛姿一驚。
“再敢多嘴,我不介意讓說書先生替你們宣傳一下?!毕膲魺熣f完,看向呂二小姐,“你們嫡庶之爭與我無關(guān),若再敢羞辱我,我便讓家父問問陛下,呂家哪來的底氣,敢如此肆意妄為?!?p> 父親那張嘴,死人都能說活了,扣呂家的把柄手到擒來。
呂二小姐氣得磨牙,捂住臉,死死盯著夏夢煙。
夏夢煙不去看她,轉(zhuǎn)頭看向呂榮方:“這就是你的誠意?”
呂榮方淺笑:“男子不入后宅,女子之間的事情,我不好插手。不過,若是夏大小姐不滿意,回府后我會稟明家父,自然會讓你滿意?!?p> “呂榮方,你敢?guī)瓦@個賤人?!眳未笕丝粗袇螛s方,若他挑唆,肯定會被關(guān)進祠堂。
呂二小姐沒想到,自家人會落井下石。
呂榮方搖頭,語氣里帶著嘲諷:“二妹說哪里話,呂家再強勢,也不能得罪夏家。夏大人乃陛下身邊的近臣,若被陛下知道今日之事,那才是滅頂之災(zāi)。
我只是提醒父親,提前防患而已?!?p> 霍瑛姿聽到這話,忍不住開口:“呂公子私下與夏夢煙見面,本就不恥?,F(xiàn)在還幫著外人威脅妹妹,我不得不懷疑,你們二人早有勾結(jié)。”
這話,讓呂二小姐重燃信心。
她們本來就是捉奸的,左右言其他有什么用。
坐實二人私下有染,父親肯定惱了呂榮方。
“霍姐姐說的沒錯,差點被你們騙過去。你們二人在佛門凈地不檢點,還惡人先告狀。”呂二小姐指著四周譏諷道:“此處乃正殿后院,人跡罕見,在這偶遇,騙誰呢。”
“閉嘴。”呂榮方臉沉下來,他威脅夏夢煙是一回事,別人拿他威脅對方,就另當(dāng)別論,“再敢胡言亂語,回去就讓父親將你關(guān)進祠堂?!?p> “好啊,正好讓父親評評理,名門閨秀你不要,偏偏與和離婦攪合在一起?!眳味〗銘?zhàn)斗力爆棚,眼角余光掃過身邊人,她伸手將人扯過來,“前段時間,呂家與夏家二房議親,沒想到卻被大房截胡,夏輕瑤你還真沒用。”
夏輕瑤被拽到眾人面前,泛紅的眼瞬間落下淚來:“大姐姐,你們真的背著我來往?”
夏夢煙歪頭,看著懵懂的夏輕瑤,人真的可以傻到這種地步?人家把你當(dāng)搶使,你居然還樂在其中。
“二妹,你與呂公子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夏輕瑤咬唇,面露難色。
兩人已經(jīng)說清楚,呂榮方也已經(jīng)道歉,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難道告訴眾人,她后悔了。
夏夢煙看出她的心思,不怪她,呂榮方遺傳他生母的容貌,生的儒雅斯文,夏輕瑤會搖擺不定也在情理之中。
“呂家與二房已經(jīng)說清楚,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才短短幾日,二妹反悔了?”
“大姐姐,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我,我只是想替你澄清?!毕妮p瑤的心思被戳穿,她羞的不敢看呂榮方。
夏夢煙嘴角染上嘲諷,她這個妹妹,在萬氏的調(diào)教下,怎么會真的天真。
“夏夢煙,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眳味〗阋姴坏孟膲魺煹靡?,冷聲道,“你不解釋,是因為你心里有鬼。你自己不知羞恥,別帶壞自家妹妹?!?p> 可笑,不知羞恥?
夏夢煙自知與男子私下見面不合禮數(shù),卻算不上什么大事。
幾日故意將事情鬧大,不就是人多勢眾。
“難道呂二小姐在街上沒有遇到過熟人,還是說,從你出生到現(xiàn)在,都沒見過男人?!?p> “你胡說八道什么?!?p> “既然呂二小姐見過男人,那算不算不知羞恥,私下與男子交談。”扯大旗,夏夢煙在行,對方敢說謊,明日她就把對方的話傳出去。
呂二小姐恨不得自己是狗,上去咬死夏夢煙。
霍瑛姿見三人都敗下陣來,心里將對方罵了個遍。
好在,她早有準(zhǔn)備。
“夢煙妹妹,我們也不想,而是你身份特殊?!彼抗饴湓谙膲魺煻亲由?,“夜闌哥哥知道你帶著他的孩子見其他男人,肯定會生氣的?!?p> 夏夢煙不明白,她已經(jīng)和藺夜闌和離,霍瑛姿還陰魂不散:“我的事情不需要霍小姐操心。”
“那我呢?”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
眾人回頭,便見一身寒氣的藺夜闌站在她們身后。
“我有沒有資格管你?!碧A夜闌走到她面前,目光在她和呂榮方之間徘徊,“你拒絕復(fù)婚,就是因為他?!?p> 說著就要去拉夏夢煙,“跟我入宮,讓陛下重新賜婚?!?p> “藺夜闌,你瘋了?!毕膲魺煀^力甩開對方,冷冷看向他,“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還請侯爺記住?!?p> 說完,她側(cè)身欲要離開,卻被夏輕瑤攔?。骸按蠼憬?,平安侯是孩子的父親,你不能為了自己,毀了孩子。
現(xiàn)在眾人都在,你就應(yīng)了平安侯,也好堵住眾人的口。”
“夏夢煙,你聽到?jīng)]有,所有人都勸你,就你執(zhí)迷不悟?!碧A夜闌找到底氣,再次握住她,“連你妹妹都懂的道理,我不信你不懂,無非就是氣我與瑛姿走的近,日后我們保持距離,不要再鬧了。”
夏夢煙感覺手腕像是被鉗子捏著,隨時都會斷掉。
她壓制許久的火氣,終于爆發(fā):“本想給你們留些臉面,既然你們不要,我也沒必要替你們遮掩。
什么叫走的近些。秉燭夜談將我扔下只是近些?任由霍瑛姿的人欺辱我,到現(xiàn)在你還維護她,只是近些?藺夜闌,我只是偶遇呂公子,說兩句話,就被你們說不知檢點,那你和霍瑛姿算什么,男盜女娼?”
“夢煙妹妹,你真的誤會了……”
“廢話少說,我剛剛說的哪一件事冤枉你了?!毕膲魺熤苯哟蛩慊翮说脑?,前世的種種沖入腦海,滔天的恨意涌上來。
周圍的眾人感覺夏夢煙整個人都變了,恨不得將周圍的一切都吞滅。
“放手,藺夜闌你再敢糾纏我,我不介意將孩子拿掉?!?p> 藺夜闌一驚,眼睛盯著她,斟酌這句話有幾分是真:“夏夢煙,若你敢拿掉孩子,平安侯府與夏家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