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約定
“五級元獸,冰魄寒蟬!千年寒蟬毒!”白名心里一顫,忍不住暗自計算了起來。
一級元獸相當(dāng)于元氣期,二級就是元基期,三級為元晶期。而白名所知道的最高境界,便是元晶期,但是,此元獸的等級,竟然是高達五級,這種等級,恐怕就遠遠看白名一眼,白名也受不了。
而一聽到白名這話,段莫眼中閃過了一絲亮光:“許醫(yī)師果然醫(yī)術(shù)非凡,竟然一眼就能夠看出這毒的來源。還請許醫(yī)師再細細看看,能夠找到解毒之法?”
白名并沒有理會段莫,而是帶出了濃濃地好奇之色。畢竟,在前世的醫(yī)道之中,就沒有魂魄一說,反而是五行和陰陽之別。不過,白名也很放得開,畢竟,這是另外一個世界,所以,醫(yī)道有所不同,那也再正常不過。
一時有些手癢的白名忍不住將手指指間下意識地就搭在了那看不清面貌的白衣女子的手腕之上。但是,白名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便是感受到自己的指間如同是被針扎了一般,刺得白名吃痛之下連忙縮回了手。
段莫一見此景,連忙捂了捂額頭道:“許醫(yī)師!都怪我,都怪我一時失了神,內(nèi)子所中之毒乃是千年寒蟬之毒,毒已入魂達肌理,外人若是觸碰,也會被寒蟬之毒侵襲,在下慚愧。”
“沒關(guān)系。”白名并沒有回頭,反而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一般,變得極為冷靜和沉迷。甚至,就連段莫介紹的女子的身份,白名一時間都沒聽出來。
因為,這是他兩世為人以來,第一次有看不透的病,而以白名的傲氣,他是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的。前世他之所以能夠在醫(yī)道上達到那種巔峰,與這種執(zhí)著是分不開的。
搓了搓有些發(fā)紅的手,白名便掏出自己懷里的準備的一枚最長的金針,然后將金針的另外一段搭在白衣女子的手腕上,而自己的手指,卻是在另一端緩緩地跳動了起來。就如同起舞一般,搖曳不已。
但緊接著,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只見那細長的金針之上,竟然緩緩地結(jié)上了一層薄薄的白冰,并且不斷地從靠近白衣女子手腕部向尾部延續(xù)而來。
看到此幕,白名立馬將金針提了起來,然后用手指一彈,頓時,那針尖部結(jié)上的薄冰便碎裂而開,掉落在了地上。
“嘶!”一旁的段莫震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他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還能夠這么把脈的。不過,因為怕打擾白名的把脈,所以他只得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fā)出一絲的聲音。
段莫驚住了,白名一時間也驚住了。
白名探了一陣脈之后,眉頭微微一皺,然后又把金針向著手肘部靠了一段距離,然后再次放下,繼續(xù)探了起來。如此一直探了大概七八個地方,白名方才收起了金針,眉頭不禁顯露出一陣愁色。
而這一次,醫(yī)靈卻并沒有提示解救之法。因為,在醫(yī)靈的了解之中,也并沒有寒蟬之毒的解救之法。不過,醫(yī)靈卻是道:“主人,此人體內(nèi)死之力已經(jīng)蘊含到了一種恐怖的層次,若不是用了千年冰髓和冰蟬之毒將她生死之力全給凍住,恐怕她早就死了。主人要想救她,就必須花費將近兩千點的醫(yī)徒點,方才可能有一絲機會,我是說可能。系統(tǒng)如今的等級不高,我也不知道具體需要多少醫(yī)徒點才有完全德把握。”
白名心里暗問道:“那能不能直接將其體內(nèi)的死之力給吸出來?”
“不行的主人,因為千年冰髓和萬年冰蟬之毒已經(jīng)將生死之力全都給鎖住了,所以,非因果之力不可進。醫(yī)徒系統(tǒng)也無法直接將其吸納而出。而且,一旦將冰髓解除,強大的死之力侵襲,此女必死無疑?!?p> 段莫雙眼死死地盯住了白名,但見白名不說話,不禁起先開口道:“許醫(yī)師,怎么樣?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白名先是搖了搖頭,然后又點了點頭。
段莫看到白名的動作,差點沒一把將白名給掐死。
皺著眉想了一陣子后,白名才緩緩道:“段神醫(yī),是這樣的,我所料不錯的話,此人所中之毒不是普通的冰蟬之毒,而至少是千年冰蟬之毒,毒入肌理魂魄,并非一般之法能夠解救。”
“許醫(yī)師這么說的意思就是有辦法?”段莫聽了之后不怒反喜,急聲追問道。
“有是有,但我手中卻是沒有足夠的藥材?”白名搖了搖頭。
“許醫(yī)師盡管放心,我段某這么多年以來還是有一些收藏的,不知許醫(yī)師所需要的是何種靈藥或者是什么罕見的天才地寶?我一定盡力地找來?!倍文鼻械乇WC道,聲音中也帶出了一絲顫抖。
“這?”白名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因為,他所知道的藥材之名,和這個世界的藥材是大相徑庭的,而且,這個世界藥材的藥性和藥力和以前所在的世界也大有區(qū)別,所以白名只得答道:“段神醫(yī),在下所知的藥材都是從一本古籍上看到的,而那種古籍上的藥材之名和現(xiàn)在的藥材之名差距有些大,所以,在下也沒能來得及一一應(yīng)對,現(xiàn)在還不好說?!?p> “額!~”段莫聽得有些愣了,他明明記得醫(yī)道發(fā)展也不過短短百年時間,怎么可能還有古籍?難道,他是怕我竊取了他的藥方?
段莫沒來得及回話,密室之外又走進來一個白衣長衫女子,只見她遠遠地便回道:“許醫(yī)師不論需要何種藥材,只管明言便是,不論是何種天才地寶,我都能為你找來。”
聲音是女子聲,而且十分清亮,但是不自覺間,卻帶出了一股霸氣的語氣。
聽到此言,白名和段莫都回過了頭,段莫只是朝著來人點了點頭,而白名卻不敢大意,急忙抱拳道:“這位前輩,不是晚輩不愿意說,而是這冰魄寒蟬之毒晚輩從未見過,也沒有看到過此毒的解決之法,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那,就是沒辦法?你開始只是胡言?”聽到這里,那白衣女子突然聲色一厲,一下子便變成了一座冰山一般。
說話間,一股冰冷的寒氣不自覺間飄散了出來,讓密室之內(nèi)的本就不高的溫度再次下降了數(shù)分。這種溫度,就連白名如今的體質(zhì),不覺間也一陣哆嗦。
哆嗦完之后,白名的額頭便冒出了冷汗,他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殺意和怒意,慌忙之下,白名也只得硬著頭皮解釋道:“前輩息怒,晚輩自然不是妄言,只要給晚輩時間,晚輩一定能尋到解救之法。而且,這位前輩此時生命力已然被千年冰髓給鎖住,至少在將來三年之內(nèi),冰魄寒蟬之毒不會散開,而晚輩保證,不出一年,便可將這位前輩體內(nèi)的冰魄寒蟬之毒完全解開?!?p> “保證,你拿什么保證?我又如何信你?”聽了這話,那白衣女子語氣倒是緩和了不少,但氣勢卻更加強了。
在一旁沒來得及插話的段莫終于是站了出來,回道:“我相信他,就憑我體內(nèi)的寒蟬之毒已經(jīng)被這小子給解了大半,所以我相信他。你應(yīng)該知道,我比你更擔(dān)心她的傷勢的吧?要不事?唉!”說到最后,段莫長嘆了一口氣。
白衣女子聽到段莫竟然如此相護,不禁掃了白名一眼,然后才收回了氣勢,緩緩開口道:“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也就不做這個惡人了?!蓖蝗唬前滓屡踊剡^了頭,對著密室之外輕聲喝道:“吻兒,既然都來了,就來見見你的段師叔吧,鬼鬼祟祟地不像話!”
白衣女子話音剛落,密室之外便飄進來一個曼妙的青衣少女,一張精致的臉龐之上閃過一絲調(diào)皮的笑意,盈盈道:“師父,你發(fā)現(xiàn)我了。”然后,那青衣少女便來到段莫面前,又施禮道:“見過段師叔!早就聽聞段師叔的大名了?!?p> “不必多禮?!倍文缇驼J識來人,只是客氣了一句,然后又偏頭對著白名問道:“許醫(yī)師,你所言的三年之內(nèi),能尋到解決此毒之法,可是真的?若你真有這個自信的話,一兩年內(nèi)子還是能耽擱得起的?!?p> “晚輩必當(dāng)盡力而為。”白名在白衣女子面前吃了癟,自然不敢再把話說滿。不過,心里卻是嘀咕道:“段莫的福氣可以啊,難怪他這么性急,要我有這么一個俏麗的老婆,我也會急!”
“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們離開吧,不要打擾了我?guī)熋玫男菹??!卑滓屡恿ⅠR便下了逐客令。然后,白衣女子突然又從袖間拋出了一個玉瓶,扔給了段莫,一句話也沒說,便走了出去。
青衣少女緊跟在白衣女子身后,俏聲詢問道:“師父,那個年輕的小子是誰啊,師叔所中之毒就連師祖都沒有絲毫辦法,他能行嗎?還只這么年輕……”
望著離去的兩人,段莫便陷入了尷尬之色,朝著白名告謙道:“許醫(yī)師,你螭劍前輩也是擔(dān)心她師妹的傷勢,說話直了些,還望你不要介意,其實,她還是很好相處的?!?p> “晚輩不敢!”白名點了點頭,急忙回道。聽了段莫的解釋,白名心里倒是對那白衣女子的映象要好了不少,但是,等到白名真正地認識那白衣女子后,硬是暗地里將段莫罵了無數(shù)遍,甚至,差點就把段莫的祖宗都給拉出來,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當(dāng)然,這也是因為白名并沒有把注意力注意到段莫話上面的緣故,而是遠遠地望著那青衣少女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白名自覺得有一種錯覺,那青衣少女,自己應(yīng)該見過……
段莫一臉疲憊地又將白名帶了出去,然后匆忙地趕回了段氏醫(yī)堂的總壇休息去了。段莫體內(nèi)所藏之毒,已經(jīng)被白名解了三四層,剩下的毒,以段莫的醫(yī)術(shù),自然就不用白名相助了,段莫自己就能解決。
所以,我們的白大醫(yī)師就這么打了一大圈醬油,又被段鐵心從段氏醫(yī)堂送了出來,然后,又朝著白名所負責(zé)的第三十五號分堂去了。
本來,修煉了一夜又累了這么一大圈的白名準備好好地休息一番,但是,等到白名回到醫(yī)堂時,看到至少有七八十個傷者拍起了長隊時,這個美夢也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