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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逆襲,清冷男主又被她欺負哭

第十七章 想擺脫他,做夢。

  笑浮生和蕭楚寒這一場冷戰(zhàn)直接僵持到他們啟程一同前往泗水城。

  笑浮生讓皇帝給的剿匪人手停在泗水城外,她自己帶著蕭楚寒假裝出來游歷的富商先進入城池查探情況。

  這些年朝廷剿匪的兵馬一批批來,卻都在泗水城這群小小的山匪手中鎩羽而歸必有原因。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她一進城便大手筆地花了大筆銀兩租了個小院,召來有名的歌女與舞姬日日笙歌,坐實自己富貴商人的身份。

  窗外婉轉(zhuǎn)曼妙的歌聲從窗戶外傳來,蕭楚寒端坐在桌前,靜心習字。

  正寫到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一句,突然聽見女子的嬌笑聲響起。

  “官人,您再這么欺負奴家,奴家可不依了~”

  筆尖猛然一顫,一個靜字瞬間走形,蕭楚寒盯著廢掉的整張紙,緩緩呼出一口氣。

  侍女一邊給他研磨一邊偷偷打量他的臉色。

  蕭楚寒察覺到對方的的打量,“有什么事?”

  侍女試探著道:“王爺在外面胡鬧成這樣,王妃您不管管嗎?”

  蕭楚寒起身站到窗邊,朝外望了一眼。

  庭院中擺著長桌流水宴,絲竹弦樂齊鳴,美人歌舞影依依。

  最為熱鬧的那處人堆中,有人斜斜倚著桌椅,領(lǐng)口散亂,桃花眼含著笑,勝過三月春風,連枝頭的繁花都能羞煞。

  容貌艷麗的舞姬撲到她身邊,仰頭送上一杯美酒。

  笑浮生來者不拒,春色上眉梢,一副十足浪蕩子的模樣。

  秦知雪怎么如此不知檢點?她現(xiàn)在是男人身份,那些姑娘都要鉆到她懷里去了,對方抱著什么心思,她不知道嗎?

  還喝?那哪是喂酒分明是調(diào)情!

  蕭楚寒面無表情關(guān)上窗,手中力道不減,窗戶被甩出巨響聲。

  “別管她,去給我拿本佛經(jīng)來。”

  樓上的動靜太大,惹得笑浮生也抬頭望來,正巧看見某人關(guān)窗的動作。

  她舔了舔牙尖,當做什么也沒注意到,繼續(xù)喝酒。

  酒過三巡,大多數(shù)賓客都已經(jīng)醉到在地,桌椅上癱倒了大片人。

  連笑浮生也閉上眼歇息。

  突然她察覺到身邊落下了一道身影。

  “樓上那位是公子的夫人么?怎么不請下來與大家同樂?!?p>  “?”怎么還有人打上蕭楚寒的主意了?

  笑浮生詫異地睜開眼,身旁坐著的是個清瘦的白衣男子,對方轉(zhuǎn)過臉,是張陌生的容貌。

  笑浮生盯著這張臉目不轉(zhuǎn)睛看了半晌,惹得對方以為臉上沾了東西,抬手去擦。

  “怎么了?可是在下臉上有什么不對?”

  “無事。只是覺得你有幾分像我熟悉的人。”

  男人勾了勾唇,連這笑都帶著些故人的影子,“天下皆大,不過是人有相似罷了。”

  “也是?!毙Ω∩哺Γ骸肮訂臼裁??是泗水城本地人么?”

  “我姓何,單名一字霖,對泗水城也算的上熟悉。蕭公子應(yīng)該是初來乍到吧?”

  為了隱藏身份,笑浮生直接給自己取了個蕭浮生的名字。

  她抬手去夠桌面上的酒盞,“是啊,在家里過得不順心,出來玩玩?!?p>  “怎么會?我看公子腰纏萬貫,又有嬌妻在側(cè)。”

  “什么嬌妻,不過就是不得已娶得花瓶罷了,若不是情非得已,誰愿意娶他……”笑浮生像是醉了,她抿著唇,眼神發(fā)虛。

  自稱何霖的男人向上看了一眼,沒看見想看的人影,又把視線轉(zhuǎn)回來,眼神里像是帶著鉤子。

  “既然如此,我?guī)Ч尤ヒ粋€地方,保管公子滿意?!?p>  “行啊?!敝挥惺倾^子,笑浮生照單全收,她笑瞇瞇地答應(yīng)。

  二人簡直一拍即合,笑浮生跟著人把泗水城大大小小的花街柳巷去了個遍。

  然而何霖再一次上門時,見到的人卻不是笑浮生。

  “你就是我家夫君最近新結(jié)交的朋友?”蕭楚寒看著侍女接進來的白衣男子,落在對方狐貍似得一張臉上,心底生起止不住的厭惡。

  秦知雪就是喜歡這種類型的人?弱不禁風、只有一張臉能看。她看上對方什么,能乖乖躺在她身下嗎?

  蕭楚寒知道自己情緒不對,像是個怨毒的深閨棄婦。

  但他沒辦法做到不在意,他知道秦知雪的真實身份,對方召那些女子來也只能聽歌看舞??裳矍斑@人是個男人。

  他從沒見過秦知雪對誰這般親近。

  “閣下就是蕭兄的夫人?”何霖故作驚訝地看著蕭楚寒,“原來夫人是這般花容月貌,蕭兄平日里怎么也不提一句?!?p>  “什么不提一句?”說曹操曹操到,笑浮生整理著衣服從房中走出。

  她沒看蕭楚寒,倒是對何霖露出個笑臉。

  “怎么今個來這么早?又有了什么新鮮主意?!?p>  “是。本想早些來見你,沒想到遇見了令夫人。夫人如此年輕貌美,蕭兄平日里怎么在我們面前半句不提。”

  “不值一提的事情有什么可說的。走吧,別在此處待著了,某些人見了就心煩?!?p>  聽見這話,蕭楚寒再也維持不住面上的平靜。

  “蕭浮生!你鬧夠了嗎?”

  笑浮生嘖了聲,轉(zhuǎn)過臉看他,眉梢眼角都寫著不耐煩。

  “你我之間究竟誰在鬧?”

  她略微貼近蕭楚寒,壓低聲音,“蕭楚寒,你在以什么口吻質(zhì)問我?你不會真當自己和我是夫妻吧?”

  “怎么?我非要糾纏著你一個人么?蕭楚寒,你究竟想要我如何?我已經(jīng)在你身上耗費一條命了,難道好不容易得來的新生又要平白浪費在你身上。蕭楚寒,你配嗎?”

  “你怨恨的對象是我,你離不開我,秦知雪。”蕭楚寒感覺自己仿佛置于嚴嚴寒冬,每說出一句話心都仿佛被冷風吹過。

  “誰說的,只要你活著,我的恨就不會消失。可我現(xiàn)在不愿意陪你玩了,蕭楚寒。蕭楚寒,我不要你了。”

  笑浮生眼里終于有了蕭楚寒的身影,卻滿滿都是厭惡。

  蕭楚寒僵硬在原地,唇瓣不知不覺被他咬出血色,他扯著嘴角想嘲笑自己,卻擠不出一絲笑意。

  他原以為他能忍耐秦知雪的恨,卻原來比恨更難熬的是,完全漠視。

  秦知雪,哪有這樣的道理。不是說要尋他復仇嗎?說好要與他糾纏一生,便一分一秒都不能少。

  想擺脫他,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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