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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祖宗是個戀愛腦

第12章 翠花

皇帝祖宗是個戀愛腦 西洋參 2069 2024-05-20 18:30:42

  白石凼。

  兩山峰下落夾擊形成凼,裸露的山石,因被常年沖刷,變成白色,故而得名白石凼。

  兩處山峰連綿,最高處一處平地,有層疊松杉生長,遠看像個帽子,這里方圓,便叫帽兒山。

  物換星移,年歲太久遠,虞政不清楚路上,何處最兇險。

  只是看到帽兒山的地形后,他摸了摸藏在腰后的匕首。

  后面馬車里的袁墨,喝過吉光加迷藥的茶水后,昏睡不醒。

  經(jīng)過凼口,從兩側(cè)山上竄下身著各異的壯漢,手里武器,也是斧鉞鉤叉,形形色色。

  人數(shù)眾多,很有心計地把虞政的馬車和后面的相隔開。

  而在前面開路的侍衛(wèi),因為道路狹窄,隊形成為縱裂,離馬車近的侍衛(wèi),并不算多。

  著實是個圍追堵截的好地方。

  “你和玉串不要下來,朕去會會狗膽包天的山匪?!?p>  哪知剛站起,就被車門口的侍衛(wèi)攔住,“太上皇,小心有詐,小的們能對付?!?p>  “寡人多年沒打架,下來見識見識?!?p>  虞政跳下,四處掃視。

  后面的侍衛(wèi)多,山匪也更多,已經(jīng)纏斗在一起,刀劍哐當(dāng),血液四濺。

  岳泠夏從窗口看過去,嚇得臉煞白。

  這宛如切豆腐的殺人方式,還真只在影視劇里見過,沒想到,戲劇來源于生活,居然是真的。

  她拉玉串,扒伏在座椅下面,只求躲好,不給虞政和侍衛(wèi)們找麻煩。

  呼喊聲、尖叫聲,聲聲入耳。

  她嚇得趕緊捂住耳朵,閉上眼睛。

  掩耳盜鈴,不管有沒有用,至少讓自己不那么害怕。

  玉串見狀,也依葫蘆畫瓢,把身體蜷縮起來。

  哪知,兩人剛趴下,就有人跳窗進來,直接將她拉出來,像擰小雞仔似的,毫不費勁夾與腋下,躍出車窗,朝山上急奔而去。

  而他身后,立刻聚攏一圈山匪,邊跑邊退。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沒有一個多余動作。

  等岳泠夏回神,已經(jīng)走到半山腰。

  玉串哭喊跳馬車叫殿下時,第一聲虞政并未聽見,他從生疏到熟悉,正在享受殺人的過程。

  直到玉串高喊第三遍,他才聽到。

  一看車內(nèi),一只繡花鞋在車廂,桃粉色的芙蓉花鞋面上,還有兩點油花子。

  那是早上吃早餐時,小籠包太燙,岳泠夏從嘴角滴落下來,落在鞋面上的。

  當(dāng)時,他還給她遞了帕子,看她的狼狽樣,暗中決定,回京后就找教習(xí)嬤嬤,好好教導(dǎo)她。

  還沒到京,居然把人給弄丟了,那一刻,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如若不能及時找回岳泠夏,他又要忍受那種要人命的絞痛。

  自己的命也岌岌可危。

  來不及多想,順著玉串手指的方向,舉起匕首,提氣飛奔。

  打斗的山匪們,在一聲尖銳的哨聲中,鳴金收兵,瘋狂逃竄。

  侍衛(wèi)長石磊,帶著一群侍衛(wèi),緊緊追去。

  吉光眼神精亮:他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

  他仿佛看到金銀成堆,讓他在賭坊里大出風(fēng)頭。

  而車里的袁墨,還在昏睡,好像一切意外,都只在夢里。

  -

  挾持岳泠夏的男人,彪悍又機靈,而被藏于腋下的岳泠夏,整個身體堪堪卡住,動彈不得。

  好像這個人,并不是無意遇上,而是千挑萬選。

  “喂,死胖子,放我下來!”奔走間,岳泠夏腦袋朝下,看向快速掠過的地面,幾乎要吐。

  “小娘子,果真是嬌小人兒,到地兒了,俺這就放···”

  毫無預(yù)備,直接張開腋下,岳泠夏和地面,來個無距離親密接觸。

  鼻尖擦蹭地面,帶有灰塵,就連嘴上,也沾了幾株草根。

  她抹臉,惱怒瞪了眼壯漢,迅速打量周圍。

  她撐起手掌坐住,這里是一處柴草房門口,一塊大石磨前,拴著的騾子,正在悠閑嚼草。

  見有人看,打了個響鼻,繼續(xù)吃草。

  這應(yīng)該就是白石山上面的山寨核心區(qū),看規(guī)模并不算大。

  呈口字型的四間宅院,正中間是五間明堂,左右各是三個開間,這些房屋之間,都有兩人寬通道,通向山寨各處。

  岳泠夏對于他們的動機,瞬間有了猜測:除了搶奪錢財,大概就是被貴人指使,而且故意隱瞞,這是太上皇的車隊。

  影視劇里被擄到土匪窩的女人,先奸后殺的地方,最常有的便是柴草房。

  一來隱蔽,二來有柴草墊底,不會硌身體。

  冷汗涔涔,都顧不上擦,岳泠夏警惕脧巡,尋找自救方法。

  萬一,如若,真的被山匪覬覦身體,岳泠夏不會去反抗。

  貞潔,哪有保命重要。

  記住這個仇,遲早報復(fù)回來就是。

  她才不會梨花帶雨的尋死覓活。

  冷靜下來的她,挑眉問正在用手背擦汗的男人,故意激怒道,“大胖子,你叫什么?”

  哪知男人并不覺得被冒犯,呵呵一笑,老實回答,“俺叫王翠花,是新來入伙。老大讓俺進馬車劫你,俺就聽話去了,你要報仇,找老大,莫找俺,俺只是來山上混口飯吃。”

  好吧,是個逗比,岳泠夏的恐懼消失一半。

  “老大是不是叫酸菜?”

  “不是,老大叫趙一手,二當(dāng)家叫趙二手,還有軍師叫岳青山,廚娘叫魏金,馬夫叫胡礁?!?p>  好吧,是個沒心機的話癆,岳泠夏一陣竊喜。

  等等,怎么有個名字,那么耳熟?

  “翠花,軍師果真叫胡青山?”

  “是咧,昨夜還和俺一起喝酒的。小娘子,你入了伙,保管吃香喝辣,做趙老大的女人,全都穿金戴銀,只要生娃就中。”

  岳泠夏沒心思聽后面的,‘岳青山’這名字,讓她渾身起顫,控制不住的興奮。

  和走商失蹤的老爹,名諱完全一樣。

  只是這名字很平常,一群男人中,總有相同的,或者相似的。

  不知這白石山的軍師,會不會是流落到此,被抓住的老爹呢?

  最好能親眼見見,咬唇中,岳泠夏苦苦思索。

  還沒想到法子,翠花頭朝地上,耳貼地面,眉毛,緊竄在一起,微微抖動間,活像兩條吃飽蠕動的黑蟲。

  “哎呀,老大回來了,你聽··”

  岳泠夏反而閉眼靠墻。

  以不變應(yīng)萬變,打算最要緊的是,暗中窺視那位叫岳青山的軍師。

  至于自己,虞政絕對會趕來救她。

  即便趕不來,自己也打不過,逃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

  趙一手五短身材,卻異常靈活,勒馬下來,如走平地。

  緊隨其后,烏泱泱的山匪,各自忙開。

  只是大家在離開前,都會看一眼翠花的方向。

  岳泠夏能感覺到有目光停留,她稍微側(cè)身,繼續(xù)靠墻閉眼,以不變應(yīng)萬變。

  “呦呵,居然不怕?小娘子膽子不小?!?p>  趙一手是個大嗓門,一條刀疤好像大紅蟲,從眉骨拉到鼻梁右側(cè),乍一看,猙獰可怖。

  炯炯有神的圓鼓眼下是明顯的酒糟鼻,此刻張開大嘴,露出白牙,笑得肆意。

  岳泠夏睜眼,瞥向他身后。

  一個和他面相相似,卻沒有刀疤的男人,正側(cè)臉,和一個著靛青布袍,頭戴綸巾的男人說話。

  看不見長相,凝視身高時,岳泠夏心臟猛地被扯住。

  中等身材,微微有點圓渾,挺起的肚子。

  和記憶中老爹形象,有些重合。

  只是男人沒看她,而是點頭之后,轉(zhuǎn)身朝山寨的另一側(cè)而去。

西洋參

數(shù)據(jù),求求好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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