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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她上陣殺敵,主母他謀略過人

第四章:鴻門宴

  燕辰在馬車上改進了一下原先的計劃,等他完善了計劃后,就聽到小廝說已經(jīng)到地方了,于是他便收斂了情緒,下了馬車。

  緊跟其后的燕昭也下了車,二人一同來到了醉仙樓前。

  此樓是有名的西域風格酒樓,消費頗高,一桌需千百兩,三樓雅間更是近萬兩白銀。

  醉仙樓所處內城,一墻之隔是外城,有勾欄瓦窯和貧民住所東厄巷等。

  離這里最近的冀州旱災致大量災民流竄京城,內城乞丐增多,這樓邊也有貧民賣身葬父。

  那位賣身葬父的姑娘,驀地撲至燕昭跟前,緊緊扒著她的腿,哭泣著乞求她的憐憫。

  燕昭隨手擲幾兩銀子予一賣身葬父的姑娘,姑娘叩頭謝恩,誓隨燕昭為奴為婢,燕昭亦不差此一兩個婢女,便讓姑娘跟在其身后。

  此時已走至醉仙樓門口的燕辰見燕昭在散發(fā)她那無處安放的善心,本就憋著火的他出聲喊道:“大善人,該走了。”

  心情欠佳的燕辰還惡狠狠瞪向那姑娘,姑娘驚恐地躲到燕昭身后,不敢與之對視。

  燕昭無視燕辰的陰陽怪氣,徑直踏入醉仙樓。

  入門,奇異香氣便撲鼻而來,西域風格之裝飾盡顯別樣異國風情。

  繼而向內深入,繞過屏風,首先映入眼簾為一圓盤狀平臺,數(shù)位波斯舞娘正彈著琵琶,舞動著嫵媚婀娜之姿。

  艷麗老鴇笑迎,引他們上三樓雅間。

  燕昭身后姑娘如鵪鶉,縮脖前行且好奇張望。

  燕辰略帶厭惡地望了一眼身后膽怯的姑娘,嘴上埋怨燕昭何必帶個累贅進來,燕昭但笑不語。

  至三樓盡頭雅間,老鴇開門,內有三位公子盤坐飲酒談笑,聞聲轉頭看來。

  他們只見燕昭身著青衣,如瀑長發(fā)僅以簡單玉簪輕挽,更顯隨性灑脫,她面龐白皙,五官精致,鳳眸含星,璀璨明亮,鼻梁挺直,櫻唇紅潤,恰到好處,讓人忍不住想要細細端詳。

  燕昭就靜靜佇立在那里,便如絕美畫卷,令人移不開眼,微風拂青衣飄動,更顯其出塵,仿若不屬塵世,令人失神,如癡如醉。

  “咳咳咳!”燕辰坐在位置上,看到眾兄弟們因燕昭而看癡了眼,不禁咳嗽以提醒他們莫要忘了正事。

  眾人回過神來,心中暗惱自己竟對著一個男人失神,未料到燕辰與燕昭雖同父異母卻長相天差地別,燕辰雖俊逸,與燕昭比卻少了天然的高雅華貴和正經(jīng)時的威嚴。

  “燕世子,上位坐?!倍Y部侍郎嫡次子顧君安邀燕昭往主位坐。

  這里數(shù)燕昭身份最尊貴,她未推辭,走向主位盤腿落座。

  禮部侍郎嫡次子顧君安坐最下,依次幫她介紹起來。

  顧君安早就聽聞燕昭到京城后整日神龍見首不見尾,京城貴胄送的拜府帖子如石沉大海無回應,經(jīng)此一見,燕王府世子可能不像傳聞中那般紈绔草包!

  燕昭右手托腮,目光緩緩掃過眾人。

  她右下方是二弟燕辰,即長公主嫡子;再下是禮部侍郎嫡次子顧君安;左方僅次于她座位的是永平侯府嫡次子柳元燁,再下是定遠將軍嫡次子趙懷。

  柳元燁是柳氏哥哥,其妹昨日在她府中受辱,故而與她二弟勾結到一起。

  其他人中,禮部侍郎屬大皇子陣營,可上輩子顧君安卻與二皇子走近,定遠將軍屬大皇子,其次子趙懷卻與永平侯府柳元燁熟稔,看來,大皇子一方細作不止一個。

  燕辰從坐下后便和永平侯府的柳元燁還有定遠將軍府的趙懷眼神互動。

  他們似乎在眼神交流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燕世子,真是久仰大名,見你一面都比宮里的陛下娘娘還要艱難,”柳元燁上來就給燕昭一個下馬威,言語中滿是譏諷。

  燕昭聞柳元燁暗諷她架子大難請,她只是淡然一笑,回應道:“柳公子這話說得,本世子初至京城,身為王府世子,府中諸多事務自然是要妥善料理,這才分身乏術?!?p>  她半抬眸淡淡斜睨了他一眼,笑道:“哪能如柳公子你這永平侯府嫡次子這般清閑自在,每日除了斗雞走狗,便是聽曲斗蛐蛐,這般悠閑的日子,我可是望塵莫及啊,自然是見我一面要艱難許多了?!?p>  她把次子二字咬的極重,輕飄飄地兩個字卻戳中了在座的所有次子,畢竟只有嫡長子才可繼承家里爵位財產(chǎn),而次子渾渾噩噩健健康康地過一生,不和嫡長子爭權奪利便是家里所愿。

  柳元燁聽了燕昭這一番話,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卻又不好即刻發(fā)作,只能強忍著心中的不悅。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燕世子可真會說笑,我哪有您說的那般不堪?!?p>  然而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怨懟,顯然是對燕昭的回懟深感十分不滿,可又礙于面子不好當場發(fā)作,只能在心里暗暗憋著一口氣。

  定遠將軍府的趙懷見柳元燁吃了虧,趕忙找回場子附和道:“早就聽聞燕世子的父親戰(zhàn)無不勝,英勇無比,可自燕世子進京后,不是對外稱生病,便是泡在勾欄瓦舍,真是公務繁忙,一點也沒有王爺當年的風范,您這世子之位也是名不副實??!”

  聞言,燕昭冷冷地撇了趙懷一眼,眼中的寒意更甚,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反問道:“哼,趙公子,你父親定遠將軍,那可是有勇有謀的一代名將,而你呢,空有一身腱子肉,頭腦卻如此簡單,簡直是給將軍抹黑!”

  “你這般行徑,真能確定自己是將軍的純正血脈嗎?還是說你其實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冒牌貨,在此處大放厥詞!”

  燕昭朝右方拱手,言語犀利道:“本世子乃陛下親授,你這般毫無根據(jù)地質疑本世子,簡直是大逆不道。趙公子若是質疑本世子的身份,那現(xiàn)在就一起進宮面圣,請陛下來給你一個說法?問一問陛下我這位世子是否名不副實!本世子倒要看看,在陛下面前你還敢不敢如此信口開河!”

  趙懷聽了這話,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抖動了幾下,瞬間顯露出一絲慌亂之色,他的眼神變得有些閃爍不定,連忙不迭地說道:“燕世子您說笑了,我哪里敢有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呀,真的只是和您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絕無其他任何意思,您可千萬別往心里去呀!”

  此時,一旁的柳元燁臉色也變得有些不自然,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懊惱。

  他心中暗自埋怨趙懷的沖動言語,明明是想找回場子,卻反倒把事情弄得更為糟糕。

  柳元燁輕咳一聲,想緩解尷尬氣氛,便強笑道:“燕世子,趙公子就這性子,您別和他計較?!闭f完瞪了趙懷一眼,趙懷低頭,滿臉懊悔窘迫。

  柳元燁擔心燕世子真的會較真去面圣,連忙解釋:“我們都是對燕世子敬重有加,希望燕世子別誤會?!?p>  他邊說邊觀察燕昭表情,只希望這件事能盡快平息下去,不然會壞了燕辰的計劃,同時,他在心里也對趙懷愈發(fā)不滿了,覺得他實在是太魯莽行事了,盡給自己找麻煩。

  燕昭冷哼一聲,完全不去接茬。

  禮部侍郎的嫡次子顧君安見氣氛有些尷尬,便出來打圓場道:“燕世子,您別往心里去,他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您身份尊貴,自然有過人之處,我們今日請您前來,也是想與您結交一番,日后還望您能多多關照?!?p>  顧君安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他看了看燕昭,又看了看柳元燁和趙懷,心中暗自嘆了口氣,真是說什么不好,非得質疑陛下的決議!鷹衛(wèi)司的人無處不在,他們也不怕今日大逆不道的話被傳入陛下耳中!

  在場的只有顧君安沒有壞心思,加上他是二皇子的人,燕昭和他又沒有什么大的矛盾,所以她這才和顏悅色了一些。

  永平侯府的柳元燁看燕昭的臉色緩和了些,連忙舉起酒杯道:“燕世子,都是我等的不是,我自罰一杯,請原諒我們的失禮。”

  他說罷率先喝了一杯,然后又倒?jié)M酒朝她敬酒,其余人也都紛紛舉起了杯子。

  燕昭手指摩挲著桌上已斟好的酒,單手托腮,目光掃過眾人舉起的酒杯,接著拿起杯子搖晃,美酒香氣飄散。

  她微啟唇,在他們滿含期待時將酒杯送到嘴邊,剛碰到卻又稍挪開一點,他們三人眼中頓時露出濃濃失望。

  只見主位上的燕昭臉上浮現(xiàn)一抹玩味笑容,他們對上她那能洞察人心的鳳眸時,心中猛地涌起心虛,趕緊慌亂錯開視線,佯裝鎮(zhèn)定無事,可那微微顫抖的手卻暴露了他們此刻的心情。

  燕昭打量著身邊坐著的二弟,他的表情比柳元燁還要精彩,看樣子她的酒杯里添加了不該有的東西了。

  嗯,是迷藥呢,還是讓人意亂情迷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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