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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婦后把佛子拉下神壇

第009章 送藥

穿成寡婦后把佛子拉下神壇 蘇味道 2039 2024-05-23 14:00:00

  蠱蟲一事,事涉機密。

  晏朝主君魏昭,也只知道道慈幼時因受驚得了心疾,時而發(fā)作,痛不欲生,不能安眠。

  卻不知根本緣由。

  兩年前,主子離開帝京到西北的金城來,一半原因,是如外界所說的,譯經祈福。另一半,則是為了體內的蠱蟲。

  華曇寺的須普陀大師年歲已大,不便走動。

  但他醫(yī)術高明,開出的藥很有用。

  自從來到華曇寺,主子的蟲蠱就很少再發(fā)作。

  本來再調養(yǎng)一年,便有可能讓體內的蠱蟲徹底休眠,誰料禪宗這時突然傳出佛壇大會的消息。

  魏昭坐不住了。王太監(jiān)一來,主子的舊疾便又犯了。

  道慈垂眸,修長指尖在經書上敲了敲。

  “帝京應該還不知道此事?!?p>  否則,攥著這致命的把柄,王太監(jiān)不會是眼下這般忍耐的態(tài)度。

  緇衣僧人:“要我說,主子不該太慈悲。無論如何,那女子已知曉這個秘密,她又受繡衣使操控。這個禍患,還是盡早鏟除為好?!?p>  室內并未點燈,只有雪色映照。

  照著身著白色禪衣的年輕和尚,修長清瘦,頗為清雋。

  他長睫交織著垂下,在面上落下一排陰影,看不出有什么情緒。

  齊三娘子身上的確有古怪。

  先是數(shù)日前,一言斷定,他身中蟲蠱。

  而后果然蟲蠱發(fā)作,她偏偏又有克制之法。

  這太過巧合。

  也因為巧合,才顯得刻意。若真是繡衣使所為,這計謀也太粗淺了。

  道慈:“先不必動,靜觀其變?!?p>  緇衣僧人嘆了口氣。

  “雖說王太監(jiān)說,以后不會再打攪主子清修。但玄鳥查到,繡衣使最近正在金城調遣人手。若哄騙不行,只怕他們就要對主子動手了。這華曇寺雖好,卻不是久待之地?!?p>  風搖梅枝上的碎雪。

  道慈側頭往窗外看。

  “離去的時機未到,且再等等?!?p>  說話間,一只黃白貓晃著大尾巴大搖大擺從窗外走過,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腳印。

  道慈望著黃白喵跳上墻頭的身影,眸色深沉。

  “去查查,昨日大殿上是何人奉的是何香?!?p>  。

  入夜之后的青云庵很安靜。

  齊酥病懨懨地躺在床上像條咸魚干。

  她柔弱得很真實,已經對男色完全沒有世俗的欲望了。

  靜柔指派了靜合來照顧她。

  請人來看病是別想了,就連煎的藥,都是上回生病剩下的。

  不過靜合也去了大半天了,怎么還不回來?藥可以不吃,飯不能不吃啊。

  齊酥躺不下去了,翻身下了床,自往灶房查看。

  夜間起了風,吹得青云庵里的枯枝摧搖欲折。

  穿過后殿邊的夾道時,冷不防聽到一陣嗚嗚咽咽的聲音。

  大佬酥是闖過好幾個鬼本的人,對裝神弄鬼的事情完全免疫。

  “什么人在那里?”

  見她出聲,后殿底下的陰影里翻出一團影子,帶著氣音的哭腔響起來。

  “救命,救命……”

  齊酥聽出來呼救的聲音很熟悉,正是那一去不返的小尼姑靜合。

  “小師父怎么了?”齊酥一邊問,一邊擦亮隨身攜帶的火折朝后殿走去。

  見火光亮起來,藏在暗中的人似有些忌憚。

  靜合跌跌撞撞朝她撲過來,身上棉袍被扯下了一半,帽子也掉了,眼睛紅紅的,臉上還有沒干的淚痕。

  “齊施主!”靜合這會兒看到齊酥就像是見到了從天而降的菩薩。

  齊酥拍著小姑娘的脊背,讓她平靜下來。

  火折子的光在風里搖搖晃晃。

  后殿陰影里還有一個人。

  那人本來應該并不想露面,但是火光照應出齊酥的臉。

  陰影中的男人咦了一聲,拽著腰帶,往前跨了一步。

  “齊娘子?”聲音中帶著笑意,“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這是要出門?”

  伴著聲音,一股醉醺醺的酒臭味傳過來。

  齊酥皺眉,這人她昨天見過。

  在青云庵后門差點撞到她。

  齊酥:“你在這里做什么?”

  男人笑道:“給庵里送米糧,雪大路滑不好下山,只能借宿。剛才認錯了人,嚇到這小尼姑了。娘子住哪里,我送送你?”

  齊酥手持火折子站在原地。

  “你再過來一步,我就喊人了。”

  男人悻悻把腳退回去。

  笑道:“你看,你們這些女人,不過說句話罷了,哪就嚇成這樣子?”

  齊酥橫了他一眼,拉著靜合離開了。

  …

  回了客房,直到喝下一大碗濃濃的紅糖水之后,靜合戰(zhàn)栗的身子才逐漸平復下來。

  齊酥看著她紅通通的眼睛。

  “那個男人怎么會待在庵里?我們這可是尼姑庵?!?p>  靜合看著她正欲開口,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變的慘白。

  最終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就要離開。

  齊酥喊住她,從木匣子里摸出幾塊桂花糖給她。

  窗外風聲嗚嗚咽咽,好像山間盤踞著十萬妖魔,都在嘶吼。

  齊酥面無表情地把房門關上。

  管他什么妖魔鬼怪,來一個掐死一個,就像掐死一只雞那樣,她的心像殺了十年雞一樣冷如冰鐵。

  。

  齊酥本想著好好休兩天病假,不料半夜再次被人從床上薅起來。

  “你姨娘的尸蟲解藥還要不要了?”

  要,當然要。

  灶上的火有點大,齊酥被藥鍋里漫出來的氣味沖的咳嗽不止。

  靜柔撩開簾子從外面進來。

  板著臉:“藥好了沒?”

  齊酥:“差不多了吧?!?p>  誰能想到,她一個病弱的小寡婦,自己都沒藥吃,半夜氣喘吁吁爬了半個山頭,只為了給和尚煎藥。

  等到齊酥把熬好的藥汁倒在碗里。

  靜柔眼睛也不眨的,摸出一枚紅色藥丸丟了進去。

  告訴齊酥:“盯著他喝下去,一口都不許剩?!?p>  齊酥晃了晃藥碗:“沒問題叭,大師是慈悲之人,不會讓我難做的?!?p>  她端起藥碗正欲離開,被靜合攔下。

  臉色陰沉的小尼姑目光在她身上轉了轉。

  “你這穿的什么?衣服太厚了,襖子脫掉?!?p>  齊酥:??

  人話否?人家病重都高燒38°了。

  …

  和尚廟里跟王太監(jiān)達成了共識,不得再騷擾道慈清修。

  但熬藥治病,可是正經事,耽誤不得。

  而且,佛子他本人,也并未拒絕。

  齊酥端著藥碗進了道慈的靜齋里。

蘇味道

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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