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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在王府做臥底,王爺他演我!

上行下效嗎

  春鶯在幾個(gè)侍女的簇?fù)硐聛淼姐逶〉牡胤健?p>  浴桶里熱氣氤氳,水里還撒滿了花瓣。

  侍女想要脫她衣物時(shí),春鶯不客氣地將人全部趕了出去。

  在水里撥弄兩下,撈起一片花瓣,聞了下。

  是剛摘下來的花瓣,還帶著淡淡的芳香。

  “真講究?!?p>  褪去濕透的衣衫,長腿一跨邁入浴桶坐了下來。

  溫?zé)岬乃怼?p>  舒服~

  她掬起一捧水清洗黏膩的臉頰,然后背靠著浴桶,雙手搭在浴桶邊緣輕輕敲擊著。

  之前她懷疑過李乾晟是兇手。

  但看他對沈若的感情不似作偽,所以應(yīng)該不是他。

  可既然那么愛,怎么連一個(gè)西貝貨都分不清呢。就算是相同的皮囊,性格也不一樣。

  想到此,她又很懷疑李乾晟對沈若的愛。

  不過愛與不愛,與她無關(guān)。

  她只需要在身份暴露之前,盡快拿到賬冊離開方為上計(jì)。

  只是冒充沈若,還有一個(gè)難題。

  見招拆招吧。

  感覺水涼了許多,春鶯起身出來擦干身體。

  褻衣穿了一半時(shí)——

  門突然從外面推開。

  “誰!”

  春鶯迅速轉(zhuǎn)身系好衣帶,轉(zhuǎn)身。

  一個(gè)年輕的姑娘捧著衣物呆滯在原地,圓圓的臉蛋透著幾分嬌俏,豆大的眼淚一顆顆往外掉。

  雖然她兇了點(diǎn),不至于把人直接嚇哭了吧?

  春鶯打量她一眼,目光停在她手中托盤上疊放整齊的衣衫。

  對方應(yīng)該是來送干凈衣物的。

  她清了清嗓子,帶了一點(diǎn)愧疚尷尬道:“你突然闖入。我誤以為是小賊,聲音大了些,請諒解?!?p>  小姑娘嘩啦啦地流。

  要不要哭得這么兇?。?p>  春鶯尷尬摸摸鼻子,她沒欺負(fù)人啊。

  就見小姑娘把門合上,托盤隨手扔茶幾上,二話不說朝她撲過來。

 ????

  腳步一轉(zhuǎn),春鶯輕松躲開。

  小姑娘撲了個(gè)空跌落在地,委屈地看向她,見春鶯沒有絲毫要攙扶她的意思,扁了扁嘴嚎啕哭起來。

  什么情況??

  上行下效嗎。

  王爺哭完丫鬟哭。

  不過看她哭成這個(gè)凄慘的模樣,又是侍女裝扮,春鶯大概猜到來人身份。

  她俯身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意思意思地表示安撫,然后去拿托盤上衣物獨(dú)自穿了起來。

  衣裙面料光滑輕柔,顏色淡雅,款式華麗繁復(fù)。

  她的舞姬衣裳都沒這么復(fù)雜。

  本來還沉浸在悲傷中喜兒看她手忙腳亂的模樣,“噗嗤”一下子笑了出聲。

  春鶯無語:“你別哭也別笑,先告訴我哪個(gè)先哪個(gè)后?!?p>  喜兒用袖子擦干眼淚,一骨碌翻身起來,“小姐,還是我來吧?!?p>  本能要拒絕,但想想自己又不會(huì),話在嘴邊轉(zhuǎn)了轉(zhuǎn)咽了回去。

  低頭看她手指靈活系好衣帶,默默在心中記下順序。

  柔和的月白色襯托得肌膚白皙,多了幾分清冷感,繁復(fù)華麗的款式增添三分端莊的美麗。

  春鶯看著鏡中之,甩了甩衣袖。

  雖好看但累贅。

  施展武功都受阻。

  不適合她。

  “阿若,你好了嗎?”李乾晟的聲音隔著門傳入。

  拉開門。

  已經(jīng)沐浴更衣完的李乾晟恢復(fù)了干凈清爽的模樣,一身華服襯托出他的俊美。見到春鶯時(shí),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之色,朝她伸出手,“我找了宮中太醫(yī)給你把平安脈?!?p>  看了眼修長的指節(jié),春鶯直接略過,朝外面走去。

  李乾晟無奈收回手。

  兩人并肩走回正廳。

  一個(gè)老太醫(yī)正襟危坐在廳內(nèi)等候,見二人進(jìn)來,連忙起身行禮。李乾晟揮揮手,“快請起,無須多禮?!?p>  診脈時(shí),老太醫(yī)眉頭緊皺,春鶯心中忐忑。

  “姑娘頭部可曾受過傷?”

  “不知。我忘了?!贝胡L咬定失憶。

  “請恕老身失禮了?!?p>  老太醫(yī)站起身,伸出手指在她的頭部按壓好一陣。

  “章太醫(yī),可有什么問題?”李乾晟問。

  張?zhí)t(yī)搖頭,“姑娘的頭部可能曾受過傷,只是時(shí)間久遠(yuǎn),肉眼已經(jīng)瞧不出問題了。”

  “她的失憶很可能是與此有關(guān),能否恢復(fù)記憶,老臣也無法斷定?!?p>  李乾晟看了眼春鶯,眸子有一瞬間流露出晦澀難明的復(fù)雜情緒。

  “無妨,恢復(fù)不了也沒關(guān)系?!?p>  她愣了一下,抬眸再去看他,卻不見異常。

  難道是自己疑心了……?

  老太醫(yī):“倒是姑娘的身子出了問題……”

  手蜷縮了下,心提到嗓子眼。

  寬大的手掌包裹著她的手,李乾晟安撫道:“別怕?!?p>  她怔了下。

  李乾晟:“太醫(yī),請講?!?p>  老太醫(yī)摸了摸胡須,“姑娘體內(nèi)有寒凝內(nèi)阻之象,氣機(jī)郁滯、氣血不通,臟氣受損,需要盡快調(diào)養(yǎng)才行,不然恐有壽命不長之象?!?p>  好懸……

  春鶯松了口氣,心卻沉了下去。

  風(fēng)林樓的毒果然厲害,居然連宮中太醫(yī)都查不出來。

  難道真的只有風(fēng)林樓的解藥才能解赤寒毒嗎……

  手被攥得緊了緊,她微微用力想要掙脫。

  察覺到她的掙扎,李乾晟松了力道卻沒有放開她,“放心。我不會(huì)讓你有事的?!?p>  他轉(zhuǎn)頭對太醫(yī)說:“有勞太醫(yī)開方子?!?p>  等人都退下后,一個(gè)男人走到門口抱拳,“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報(bào)?!?p>  是那個(gè)對她擠眉弄眼的男人。

  此人看來是李乾晟的心腹。

  兩人在門口密語幾句。

  春鶯假裝漠不關(guān)心,實(shí)則豎起耳朵傾聽,隱約聽見“太子”“靈州”幾個(gè)字,具體內(nèi)容聽不清。

  李乾晟突然轉(zhuǎn)過頭,對上她視線,笑了笑,“你先坐一會(huì),我去去就來。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和喜兒說?!?p>  還以為被抓包的春鶯眨了眨眼,“好?!?p>  等人走后,春鶯問喜兒:“他是誰?”

  “???誰?”喜兒懵了一下。

  “剛才的那個(gè)人是誰?!彼貜?fù)問了一遍。

  “你說長青嗎?”喜兒咬著唇問:“阿若,你真的失憶了嗎?”

  “是啊。什么都不記得了?!贝胡L笑著走出門去。

  聽聞宣王思念佳人,種了滿院子的桃花樹。

  院內(nèi)的兩棵粗壯的桃花樹枝繁葉茂,在微風(fēng)中徐徐晃動(dòng),因雨打的緣故,地面青石板上零落了一地的桃花瓣。

  高墻外也是成片粉色,不少桃枝越過墻頭伸進(jìn)內(nèi)院。

  她幾步走到小院門口,果然外面也種了不少桃花樹。

  方才她被抱著進(jìn)門,視線受阻,加上心思不在此,所以沒留心到此番景致。

  她終身一躍跳上高處的墻頭。

  放眼望去,一片桃紅花海包圍了整個(gè)桃花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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