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他是斷袖?
時機確實選的很好,今天動手,要是鬧起來,恐怕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了。
而太子妃,則是受害者。
既能讓太子對她多一分愧疚,又能讓她在失去孩子的同時,也失去太子的寵愛。
林家女子,確實夠狠毒。
可惜呀,她吉人自有天相。
想到昨晚收到的紙條,張氏還是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做足了準(zhǔn)備,當(dāng)場抓住想要謀害她的嬤嬤和馬夫,只怕今天就是她和孩兒的死期了。
畢竟,堂堂太子侍妾和馬夫睡到了一起,肚子里還揣了一個,誰能證明孩子是誰的。
只是,是誰在幫她呢?
太子宴立瑾眉頭緊皺,張氏靠在他懷里,沒看到他那耐人尋味的眼神:“好了,別哭了,知道你今日受驚了,既然有孕了就好好養(yǎng)著,一切都是一場誤會,太子妃賢良淑德,這里面的事情會查清楚給你個交代的。”
安撫了幾句,宴立瑾就離去了。
今晚是他和太子妃的洞房花燭夜,無論如何他都需要把自己該做的事情給做了。
他是太子,多少雙眼睛盯著。
張氏收起眼淚,微紅的眼睛沒了半點傷心惶恐。
這孩子,想來應(yīng)該是能平安生下來了。
畢竟,今天這么一鬧,太子妃不是傻子,哪天孩子真沒了,太子妃只怕長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將紙條燒掉,看著漆黑的灰燼,張氏知道是時候見見娘家人了。
婚房內(nèi)。
“小姐,太子他……”
林艾身著鳳冠霞帔,端坐在床塌邊紋絲不動,語氣柔和:“他會來的?!?p> 只要林家不倒,只要皇后不倒,太子終歸還是需要林家的。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的人一向做事謹(jǐn)慎,怎么就失手了。
這次事情安排的如此隱秘,太子府的釘子也是第一次用,沒道理會暴露的。
況且,張氏不過是窮御史家養(yǎng)出來的女兒,上不得臺面的侍妾罷了。
這一次,她竟然全身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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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內(nèi)。
“感覺如何?”喂完藥,宴庭之并沒有急著離開。
短短幾日,原本半死不活的小姑娘,氣色肉眼可見的好了一些。
“好多了,只是……”
看著垂落的手腳,林屹沒有說話。
手腳筋一日接不上,她就永遠(yuǎn)恢復(fù)不了武力。
“你的手腳筋,”宴庭之停頓了一下,語氣難得多了幾分不確定,“我倒是可以試試,只是沒有十足的把握?!?p> 如果是旁人,他肯定是不會如此多事的。
事實上,他已經(jīng)在想辦法聯(lián)系蒼目大師了,只是他云游四海,未必能聯(lián)系的上。
林屹沒有半分猶豫:“麻煩了,哪怕只有半分的成算,我也想試試。”
“既如此,我準(zhǔn)備一下,過幾天就開始吧?!?p> “多謝?!?p> 林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說的最多的,竟然都是一個謝字。
她以后真的會有機會報答恩公嗎?
仔細(xì)打量山洞,發(fā)現(xiàn)不過短短幾日,山洞內(nèi)竟然大變樣。
原本有些暗黑的山壁上,嵌入了幾枚夜明珠,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
自己不知何時,竟然移動到了一張軟塌之上,后背還墊著舒適的靠枕。
床榻邊上擺了一張四四方方的的桌子,上面擺著茶壺茶杯和幾碟點心。
床腳擺著一個高腳置物架,上面的香爐緩緩散發(fā)著一股股安神香的氣味。
而男人,端坐在離自己床榻不遠(yuǎn)的太師椅上,素白修長的手捧著一本書,看的入神。
這……
自己這個恩公,似乎好的有些過分了。
不是林屹自戀,實在是她男兒扮相英武俊朗,從前不少男子和女子欽慕于她。
所以,她不得不懷疑,男人對自己,有了一些超乎尋常的感情。
只是,可能嗎?
這男人看起來就不是凡品,喜歡他的人應(yīng)該不在少數(shù),不至于對才認(rèn)識幾天的同性,產(chǎn)生感情吧?
宴庭之察覺到林屹的視線,放下手里的書,漫不經(jīng)心的問:“有事?”
“還未請教恩公尊姓大名?!奔热灰院笠獔蠖?,總不能連恩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吧。
宴庭之放下手里的手,轉(zhuǎn)動著手里的佛珠手串:“哦,在問別人名字之前,兄臺難道不應(yīng)該先自報家門?”
“在下蔣屹?!?p> 蔣意?
京都姓蔣的,叫得上名號的,就一家。
只是,蔣家是書香世家,蔣家女子美名遠(yuǎn)播,他多少也聽過,但叫蔣意的,不管男女,都聞所未聞。
難道是蔣家分支?
林屹見他沉默,也有些摸不準(zhǔn),謊言總不會這么快就被識破吧?
男人看著雖然像是個好人,但身份不明,她不敢賭。
正琢磨應(yīng)對之策,宴庭之緩緩開口:“在下藏庭?!?p> “好名字!”林屹干巴巴的夸贊。
宴庭之嘴角含笑:“蔣兄的名字也很不錯~”
額,林屹默默閉上眼睛,聊得有些尷尬,還是閉嘴吧。
宴庭之盯著她看了半盞茶,人才消失。
等他一走,林屹睜開眼長出一口氣,果然兩個不熟的“男人”不適合長時間共處一室。
不過,她現(xiàn)在對這位藏庭,倒是越發(fā)的好奇了。
姓藏?以前完全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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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臉怎么紅了?”清目端藥過來,看到宴庭之坐在一邊發(fā)愣。
“是不是又發(fā)病了?”清目有些憂心。
宴庭之抬頭,表情瞬間恢復(fù)平靜:“無事,我很好?!?p> 他確實很好。
一口將藥喝掉,宴庭之慢慢轉(zhuǎn)動手中佛珠,招了青鶴進(jìn)來。
“你去調(diào)查一下蔣家及分支,我要他們每一個人的詳細(xì)資料?!?p> “主子,蔣家是開始站隊了嗎?”
青鶴一臉嚴(yán)肅,這可不是小事。
“如果蔣家要扶持哪位,那這天下絕大部分文臣就都變成助力了?!鼻帔Q琢磨著,他們收到的消息好像蔣家一直都是中立的。
難道,是蔣家之前隱藏的太深了?
宴庭之默默看著他,沒有說話,表情微微有些嚴(yán)厲。
“是,主子,屬下多嘴,我馬上去辦?!鼻帔Q迅速下去辦事。
宴庭之面無表情,微微有些耳熱。
小意的事情,在不確定之前,他不想多說什么。
況且小意女扮男裝,這里面到底有什么隱情,他至今還沒有頭緒。
冒然說出來,萬一對小意不利,豈不是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