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宋清池不會跑路了吧?
將補償給了那戶死了孩子的人家后,宋清池也沒多留,她馬不停蹄開啟了新一波的搜刮。
綾羅綢緞、金銀財寶這些她不缺卻也不嫌多,更重要的是,她在各家珍藏起來的花房中大肆掃蕩,找到了不少后世做飯時會用到的調(diào)味料。
是的,調(diào)味。
她也是先前薅便宜爹養(yǎng)的那些東西時才發(fā)現(xiàn),這時候的辣椒、花椒、棉花甚至小番茄、土豆都是作為觀賞花卉被珍惜擺在花房。
不是她說,這簡直是對它們美味程度的侮辱!
宋清池開著空間傳送,在八皇子的秘密別院如入無人之境。
薅走、薅走,全部薅走!
宋清池拈花惹草正嗨皮著,勤奮的如同捕風摘蜜的彩蝶,忽聽一聲爆呵——
“何人在我們爺?shù)那f園放肆?來人,把小賊拿下!”
四巷亮起火把,清風將灼熱吹進寧靜的奇珍花房,宋清池正好將最后一朵要用的植物連根拔起塞進空間,瞧著四五揮刀砍來的護衛(wèi),莞爾一笑:“別這么生氣嘛,我是新來的園丁,來幫忙松土的?!?p> 木系異能催動,周遭古肅的柳木乘風暴長。大地顫抖,潤土開裂,密密麻麻的根須若地龍翻身撕開土地橫沖至上。
“??!”
“啊——”
“救命,有妖怪??!”
此起彼伏的驚叫聲中,不少沖進來的護衛(wèi)剎不住腳,大頭朝下跌進樹根掙出的地坑中。
宋清池不是烈性好殺之人,在衙門一通大鬧是氣他們白日里不分青紅皂白對手無寸鐵的百姓動刀;惱他們心狠手毒,對那么一丁點兒大的孩子也下的去手還霸占人家財務(wù)。
但她與八皇子養(yǎng)的這群護衛(wèi)無冤無仇,奪人點兒財產(chǎn)便是,犯不著打打殺殺。
木系異能如臂驅(qū)使,像柳木將軍傳達宋清池的思想。是以狂舞的柳條也只是將人抽飛、抽暈,并沒有傷害他們性命。
這邊鬧起人樹大戰(zhàn),宋清池毫無留戀去了宵金坊。
宵金坊地如其名,庫房藏著的全是成箱成箱的金銀財務(wù)。對這種早已打包好,只等著她拎包走人的地方,宋清池開心還來不及,更不會手軟。
成箱成箱的東西搬進空間,眼瞧著天邊泛起魚肚白,宋清池啟動最后一次空間傳送機會,回到了曾虎他們駐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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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姚娘那邊傳消息,咱們的人撲了個空。”問劍眼中壓著難掩的震驚,他低聲匯報:“咱們的人到的時候,衙門已經(jīng)空了,所有人都死了,沒有一個活口。而且所有人都是頭身異處,殺人的那幾個腦袋整整齊齊對著衙門匾額,跟祭祀似的,可嚇人了。”
問劍對那些死有余辜之人毫無同情,他比較想知道到底是誰這么大膽。
這不是公然挑釁朝廷,打皇帝的臉呢么!
“姚娘還說了什么?”沈降問。
“唔,沒什么了,說最近京城戒嚴,想傳遞消息恐怕不容易,最好近期暫時切斷聯(lián)系。”問劍道。
姚娘是沈降布置在京中的暗子之一。她既是京城明月會的總管事也是京中赫赫有名的四海酒樓的老板娘。
皇帝以謀反之命廢了他的武功脫了他的官服連他投資的一些小生意和一些江湖上的朋友都收到了牽連。
不過他也不算毫無所查,提前送了一些消息出去,挽回了一些損失,他的那些朋友也大都還安全的漂著。
沈降目睹小兒被殺,當面攔著宋清池沒讓她動手,背地里卻立刻給問劍下了指示,讓他想辦法留消息給明月會,讓他們?nèi)ヌ幚磉@件事。
昨夜月黑風高,正是殺人的好天氣,不曾想?yún)s有人和他撞了念頭,還搶先動了手。
這樣的高手……沈降起了拉攏結(jié)交的心思。
他原來被八王爺拉攏,為他的膽識豪情所折服,也決心要推翻舊帝支持新君。
可惜八王爺不信任他,上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卸磨殺驢。
若他只針對他一人,成王敗寇,他識人不清無話可說,可他千不該萬不該禍及他的家人。
他可以死,但他家不可以全部都死。
原先沈降沒打算取證去搶,他懶得做那個孤寒的位置,但他現(xiàn)在卻不這么想了。
總得讓有些人知道,卸磨殺驢不是這么好殺的。
沈降垂眸擋住眼底洶涌的算計之色,問道:“宋清池呢?”
“王妃,王妃好像還沒回來?!眴杽ζ鋵嵏胝f——昨天不是都告訴您王妃指定是跑路了嗎!
難不成您還真覺得王妃是去報仇啦?
“什么叫她還沒回來?”宋芊芊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她一驚一乍叫喚道:“宋清池那個賤人不會是逃跑了吧!
該死的,我就知道那個賤人不會這么認命!我可是她的親妹妹啊,她要跑路居然不帶著我?”
宋芊芊特別生氣,她覺得自己被背叛了!
問劍:???
不是,她是什么時候跑出來的?
哦,對哈,剛才王爺?shù)穆曇艉孟袷嵌刈鄟碇?p> 淦!那竟然不是回聲嗎!!
沈降對咋咋呼呼的宋芊芊更加喜歡不起來,他擰眉似笑非笑看向周圍看過來的視線:“你最好祈禱她不是真的跑路了,不然……”
宋芊芊也意識到她剛才不該大吼大叫暴露這件事。
流放犯逃跑那可是大罪,說不定還要牽連他們挨打。淦!她說什么來著,宋清池就是個害人不淺的害人精吧!
“不是,我瞎說的?!彼诬奋忿D(zhuǎn)身沖那些看過來的探究視線胡亂揮手,往回找補道:“她沒跑,她、她肯定是尿急,去上茅房了。”
她說著說著理直氣壯起來,沖人群里一個一直往這邊偷看的小公子冷哼一聲,特別大聲吼:“看看看,再看信不信我告你非禮?”
方默聲被吼的呆了一下,慢慢轉(zhuǎn)身蹲下來,可憐巴巴伸手扣地上的土,卻說什么不肯走。
他的地圖還沒回來的呢,他才不走。
宋芊芊以前被繼母教育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完全不與人結(jié)交,后來宋清池回家又忙著和宋清池別苗頭更沒時間認識京中權(quán)貴。
在加上方默聲為人古怪,經(jīng)常性不再京城,要么就是在房間角落長蘑菇。
所以她倆互不認識,但人就是這么奇怪,不認識也能吵起來。
這個“吵”是宋芊芊單方面對著方默聲吵。
前面說過,宋芊芊是個窩里橫,見方默聲慫,她反而支棱了,擼起袖子就想過去攆人:“誒我這暴脾氣,讓你滾你聽不懂嗎?”